第26章 打保齡球的正確姿態
- 若愛命中注定
- 水木耳
- 3135字
- 2021-05-12 19:31:09
畫面簡直讓懷音沒眼看了,陳婉果真是死性難改,之前聽說她家里的情況不大好,繼父無法容忍母女倆的揮霍無度所以將她們趕走了,她好像欠了不少的高利貸,按理說如今陳婉手里有她的把柄向自己敲詐是最好的,偏偏沒有,還跑到豪華游輪上度假,瞧她肆無忌憚的樣子,肯定不知道自己也在。
懷音再次抬眼,陳婉摟著肌肉男從另一側離開了,她不假思索的追了上去,日記本什么時候都能打開,陳婉千萬不能被她給跑了。
只是游輪上人太多了,她跟的十分費力,沒想到他們拐入了一層里的酒吧,震耳欲聾的音樂和變幻的燈光讓她陷入了短促的視覺盲點,哎,她這是在干什么?一個人勢單力薄,連幫手都沒有。
懷音很努力的在找人,畢竟陳婉穿得清涼大膽,在人群中鶴立雞群的,只是燈光忽明忽亮的關系……她在人流中穿梭,熱出一頭汗,情緒別提有多煩躁了,就像被戲耍的湯姆貓,被人玩弄在鼓掌之間,正因為她處于的一種劣勢地位。
突然,她發現了目標,幾步間,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腕:“陳婉,好久不見。”
其中的咬牙切齒,目次欲裂,讓陳婉驚訝中帶著絲顫意。
“思枚,好巧啊?”
“為什么兩次放我鴿子,你是不是找我爸爸要過錢?”
“沒有啊,我是臨時有事。”陳婉的臉一白,無奈懷音的掌心圈得很緊,死女人難纏得很。肌肉男見此狀況,早就跑路了,周圍的人自娛自樂,大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沒人愿意管閑事。
“你別裝了。我已經全部知道了,你故意發信息給我引我去醫院,是不是?你的照片哪里來的?”
“什么照片,我不知道,思枚,你先松手,我們有話好好說。”陳婉眼神飄忽不定,一臉的虛情假意。
“陳婉,這些事情你一個人做不了,幕后主使是誰?他給你了多少錢,二十萬?我給你五十萬,甚至更多,我知道你現在非常缺錢。”懷音從陳婉的朋友圈就可以知道,陳婉愛慕虛榮,好逸惡勞,私生活迷亂不檢點,沒有富二代的命,卻是心比天高,滿腦子想著歪魔邪道。
陳婉果然心有所動,眼睛里露出貪婪:“你能給我多少錢?我手上的東西,價值可遠遠不止50萬……”
懷音正要說話,身側猛地一股推力襲來,被人撞擊之后,人跟著栽倒在卡座里,手心脫了力。
她很快撐起身,站穩了轉身,卻不見陳婉。
剛剛陳婉已經快被她說動了,不可能突然跑掉,游輪里有她的同謀,她一定要快點找到陳婉。
懷音堪堪擠出了酒吧,便和一個人撞了滿懷,“對不起——”
陸時靖眉頭撰得低壓壓:“你去哪里了?”鼻音有些重,語氣明顯的老大不高興。
懷音如夢初醒,發現竟是他,忙不迭從他臂彎中逃了出來,佯裝鎮定:“房間里很無聊,我出來隨便逛逛。”
渾身的喘息緩緩的平復下來,她眸光飄忽的往四周尋找,已經看不到陳婉的人影。
她眼里十分懊惱,卻又無計可施,這在眼皮子底下都給逃走了。
“你在找什么人?”他眼光銳利,視線掠過她額間與后頸的汗液,在陽光下呈現出晶瑩的光澤,喉結微不可查的咽了咽。
“沒呀,沒有。”懷音下意識的耳根子漸紅,眼神沒有焦點的亂竄。
“威廉夫婦來了,他們想見你。”
不過陸時靖沒有繼續追究那個話題,這個女人還有事情瞞著他,反正來日方長,不著急。
懷音遲疑,“是上次的威廉夫婦?”說英語的?
“人家的中文比你的英文學的要好……”陸時靖似笑非笑的提醒,諷刺什么的,懷音已經自動過濾掉了。
懷音:“……”
走了沒幾步,她停下腳步,往自個兒身體上下摸索了一陣,美麗的臉龐蠟白得毫無血色。
“怎么了?”陸時靖問。
“我筆……”話一脫口,她立即換了一個說辭,“愛馬仕的包包掉了,應該被人撿走了。”
只不過是掉了一件奢侈品而已,陸時靖轉眸間,看待她的眼光,微露輕蔑:“回去我讓王洋給你買幾只一樣的,別讓威廉先生他們等。”
“不行,我要回去找。”
懷音丟的當然不是包,而是里面的筆記本,她反復的回想,短短幾分鐘時間里,對,一定是她摔倒的時候,不是陳婉拿的,或許是酒吧里的人見財起意順手牽羊。
懷音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焦急,慌張,好像丟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陸時靖心生疑弧,尾隨著她,“包里面有什么,很重要嗎?”
懷音正要點頭承認,被自個兒急忙剎車:“也沒什么太重要的,就是一些小飾品,比較有紀念意義,而且那個包是限量的,不一定能買到一樣的,我們不能白白便宜小偷。”
陸時靖搭了一把懷音的肩膀,強行攬住,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你確定只是小飾品?我陪你一起找,我也想看看,讓你緊張的東西,或者派人去找……”
聞言,懷音后悔自己表現過度,她冷靜下來之后,表情淡然:“算了,那就派人去找吧。”
她仔細想過,既然人家有心偷包,總不會傻傻的在原地等著被抓。
陸時靖撥出了一個電話,讓對方幫忙調取酒吧以及游輪上的監控。
懷音表面淡定,內心火急火燎,還能怎么辦呢,她根本阻止不了陸時靖,退一萬步來說,愛馬仕包不一定找的回來,就算找回來,陸時靖看到了筆記本,那又如何?于她而言,不會有太大的損失。
……
“陳小姐,我已經警告過你,為什么你會出現在這里?”
沈景瑜面容陰鷙的松開驚魂未定的陳婉,渾身透著一股危險的感覺。
陳婉看清楚拽拉自己的人是沈景瑜之后,身體逐漸放松,沒什么底氣的爭辯道:“我是按你的要求離開海市,就報了豪華游輪的旅行團,哪里知道那個倒霉女人也在,還被她撞上了!”
陳婉沒敢把兩人的對話內容透露出來。
沈景瑜打量了她會兒,說:“這艘船的主人跟我還有點交情,晚上我安排你下船,在此之前,回你自己的房間里,不準露面,明白了沒有?”
陳婉嘴巴動了動,一臉大寫的不滿,不知道為什么,看見沈景瑜明顯不同于溫文爾雅的狠厲與威壓,順從的點點頭。
“我派人保護你,記住,你千萬不能在陸時靖和秦思枚跟前露面。”
“知道了。”
……
接下來的行程中,懷音仍然心神不寧,和威廉夫婦聊天,基本是雞同鴨講,她自個兒也不知道說了些啥,一會兒英文一會兒普通話……這對外國夫妻熱衷于健身運動,一撥人加上秘書助理的,趕了保齡球的場子。在這對夫婦的起哄下,懷音捧著保齡球,出了一頭密密麻麻的熱汗,僵愣在原地,不知道手指該往哪里安放。
那個滋味,別提多尷尬,偏偏陸時靖站得近,一副好整以暇看著她出丑的樣子,可惡至極。
“我不玩——”正當懷音打算放棄的時候,陸時靖毫無征兆的出現在她身后,男性的荷爾蒙的溫度瞬間傳遞了過來,如同電流一般,密密匝匝的穿過懷音的背脊以及脊梁骨。
她不是僵硬,而是整個人軟趴趴的,跟沒有骨頭的爬行動物似的。
“像這樣,中指和無名指放在小洞里,拇指大洞。”他的聲音沉穩有力,劃過她耳際,如同親昵的耳鬢廝磨。
他手把手的教,懷音完全不在狀態,面紅耳赤又心猿意馬。
“專心一點!”陸時靖加重了語氣。
“哦。”
懷音點點頭,聲音輕若蚊吶。
跟乖寶寶似的。
陸時靖超乎耐心的知道,兩人身體間不經意的磕磕碰碰,大手與柔荑的重合,加重了懷音密集的緊張感。
“右手托住球,左手側面扶住。”說完這一句,陸時靖離開了她身后。
后背一空,悵然若失,手中的球體重量陡增。
“別傻愣著,向前走的時候,半蹲著借力,把球推送出去。”
“哦,好。”
結果并不意外,心思飄忽的懷音除了姿勢難看之外,也沒有打中任何球瓶,直接順著凹槽滑過去了。
威廉夫妻夸贊并鼓勵了她一番,雖然聽上去很是勉強,陸時靖則笑而不語。
到底是嘲笑,還是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
作為初學者,懷音覺得自己不算太笨吧,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起了興致,一遍一遍的反復練習,到后來,竟也學得似模似樣,好幾次都能碰到球瓶了,至于規則和評分,她還不是很熟悉。
一晃時間過去了大半,結束前陸時靖跑過來跟她說,愛馬仕包沒找到,監控里沒有發現可疑人物。
懷音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捶胸頓足。
“休息一下,晚上有個慈善晚宴。”陸時靖送她到門口,在隔壁開了一個套房。
懷音:呵,連做戲都不愿意做了嗎?
進入房間里,懷音看見床頭擺放著一套非常正式的晚禮服,陸時靖在禮儀以及大的方面一向面面俱到,考慮的周全,看似直男癌嚴重,實則體現出其對細枝末節的考究。
懷音洗完澡,拎起禮服,發現底下還有東西。
竟然是姐姐的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