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潛入皇宮
- 嫡女生存手冊
- 沐妖
- 3094字
- 2020-10-15 10:48:11
“王管事你也是個聰明人,這城里的畫師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雖然不是各個手藝精湛,但這臨摹的功夫也不在話下,不過一張地圖,也不算是獨一份,不知王管事哪里來的信心叫出五百兩的價格。”
許瑯殷這一段話說的不輕不重,聽在王管事的耳朵里,反是震得他眉頭一突,說話也沒了些底氣。
“這……殷公子您也知道,這是皇宮的地圖,不比其他地方,就算備下一些數(shù)目,也怕是毫無用武之處。”
語畢,見許瑯殷不說話,王管事也猜不透這位的心思,額頭上這會兒已冒出了些許細汗。
“呵,也是,王管事這么一說倒是提醒了我。”
見許瑯殷忽的一笑,王管事更是不放心了,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也沒想到,這公子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難對付,想在他手中賺到好處,怕是不大可能啊。
“既然王管事說這地圖毫無用武之處,怕是除了我你也賣不出去了,王管事你可要仔細想清楚。”
“這……”
王管事一滯,半天無法組織語言,這位殷公子說的不錯,這皇宮地圖也算是個禍端,幾乎沒人會來買,若真是用到,搞不好會帶來殺身之禍,所以說,他現(xiàn)在是對方不買,他也要想辦法賣出去了,但是這皇宮地圖也是他們的人千辛萬苦繪制的,這價錢的底線還是有的。
就在王管事心里想著怎么說好的時候,許瑯殷突然一笑。
“王管事也不必如此糾結(jié)了,不如我們各退一步可好?”
王管事心里一喜:“怎么個退法?”
許瑯殷掏出了張五百兩的銀票握在手中:“這樣,我還需要十株株紅芘羅,同這地圖算在一起,五百兩,如何?”
“成,在下這就為公子包上。”
許瑯殷點了點頭,這紅芘羅說貴不貴,說便宜也不便宜,這十株紅芘羅加上皇宮地圖,五百兩的價格也算是筆好買賣。
一會兒,那小廝就將包好的紅芘羅和地圖給許瑯殷送了過來,許瑯殷付過了銀兩,就出了店。
正準備回府,余光突然掃到了一個人影,許瑯殷瞳孔一縮,二話不說就追了上去。
是他!
許瑯殷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那正是宴會當天行刺皇上的那個人,他的手里還有她的玉佩!
許瑯殷沒時間想太多,見那人的身影走遠,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
過了一會兒,她兜了幾個圈子之后發(fā)現(xiàn)對方?jīng)]了人影,如果沒錯的話,大概是被對方發(fā)現(xiàn)了。
許瑯殷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按耐下心里的躁動,這么盲目的尋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還得是從長計議。
她又看了幾眼周圍,之后便掉頭離開了。
而就在之前許瑯殷站的位置的右后方,一窗口處隱約浮動著一片白色的衣角,日光溫和的灑在上面,折射出幾處零碎的光點,隨著風(fēng)兒肆意的跳躍著。
“主子,剛才有人跟蹤屬下。”
“是嗎。”
是低沉的聲音,宛若鳴起的蕭聲,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如果屬下沒看錯的話,是將軍府的嫡女。”
那人坐在黑暗之中,不語,沉悶的空氣中似乎夾雜著些許壓抑,唯一活躍的,怕是只有那同風(fēng)同日光一般飛舞的白色衣角了。
將軍府……
許瑯殷回了凈熹苑的時候,見扶瓖正百無聊賴的拿著緞子繡花,便將她招呼了過來:“扶瓖過來。”
“小姐,您回來啦。”
“嗯,沒什么事就回來了,對了,你去酒窖取壇酒來。”
扶瓖聽了,表情有點小糾結(jié):“小姐,老太爺不讓您喝酒的。”
“放心吧,我不是用來喝的。”
“那好吧,奴婢去去就來。”
語畢,扶瓖就一路小跑著去了。
許瑯殷進屋翻出來一塊紗布,將幾株紅芘羅的花都摘了下來,搗碎了放在紗布里,在用細繩裹好。
這一會兒功夫,扶瓖便拿著一小壇酒回來了。
許瑯殷拿起酒壇往茶杯里倒了半寸左右的高度,再將那團包著紅芘羅的紗布置于杯子中,做完這一系列動作,許瑯殷拍了拍手,算是大功告成。
扶瓖好奇:“小姐,你這是做什么呢啊。”
許瑯殷挑了挑眉,笑著打趣道:“秘密!”
許瑯殷也不是不能告訴扶瓖她做的是什么,只是告訴她之后,免不得又是一陣嘮叨,索性,還是不說比較好。
許瑯殷又抽了張紙出來,隨手寫了幾筆,然后折起來遞給了扶瓖:“你派人將這欠條送到沈府沈余安手上,一定要直接送到他手上,知道嗎?”
“奴婢知道,不過小姐,沈家大公子什么時候欠你錢了啊?”
許瑯殷捋了捋垂在胸前的發(fā)絲道,滿不在意的說:“嘛,就剛才。”
扶瓖疑惑,難道小姐剛才出去見沈大公子了?不過疑惑歸疑惑,扶瓖還是先派人將東西送了過去。
許瑯殷走了半天腿腳有些乏,就躺在床上打算瞇一小會兒,沒想到一覺睡到了晚上。
扶瓖一直在旁邊侯著,沒事的時候就繡繡花,一下午的時間已經(jīng)繡好了一件枕套,墨綠色的緞面,配著睡蓮暗紋,繡工很是精湛細膩。
這會兒聽見許瑯殷起床的聲音,便將枕套遞給她瞧瞧:“小姐,這花怎么樣。”
“挺好的”許瑯殷瞅了幾眼,隨后理了理衣襟,穿了鞋子下床:“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酉時剛過一刻,小姐可要用膳?”
“快快,我要餓死了。”
扶瓖收了枕套,便下去備膳了。
許瑯殷睡覺的時候,一般都是自然醒,她曾囑咐過扶瓖,若不是天大的事可不要喊她起來的,這一覺可是早就睡過了晚膳時間,這會兒倒是自己被餓醒了。
用過晚膳之后,許瑯殷換了身夜行衣,命扶瓖把那用酒泡著的紅芘羅茶杯端了出來。
此刻的酒水已經(jīng)變成了紅色,許瑯殷又將那紗布包裹的紅芘羅擰了擰,擠出些汁水,然后掏出個瓷瓶,將這些全部裝了進去,做好之后,將這瓷瓶塞進了袖袋。
“小姐,你這又是要做什么?”扶瓖疑惑。
“你家小姐我去皇宮溜一圈,明天我沒回來之前不許讓任何人進來,若是問起,就說我身體不舒服,不想見客。”
“奴婢知道了。”扶瓖點了點頭,心里有些擔心許瑯殷,不過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她應(yīng)該相信小姐的,小姐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
待一切準備就緒,許瑯殷摸著黑偷偷的從后墻翻了出去。
她本想白天就潛入皇宮的,但是她不得長時間暴露在陽光下,打著傘又目標太大,沒辦法,她只有晚上再來了。
許瑯殷在夜空中飛速的穿梭著,身手矯健而敏捷,一身黑衣好似融進了黑暗之中,只剩下衣角翻飛間帶起的陣陣凜冽寒風(fēng)。
不得不說,這地圖畫的真夠細致,連哪個殿里有哪些院子都分毫不差的標注了下來,而許瑯殷此行的目的地就是九公主的住處,皖清殿。
九公主畢竟是皇帝最寵愛的小公主,皖清殿也是九公主剛出生時,皇帝特意命人辟開的一處宮殿,大大小小也有十幾處院子,還特賜了一個皖字,因為九公主的閨名里就帶一個皖,由此,皇帝對九公主的寵愛可見一斑。
許瑯殷躡手躡腳的來到主院,學(xué)著電視里演的那樣,小心翼翼的扒開屋頂?shù)耐咂?
此刻的九公主正臥在軟榻上,手里拿著個畫本,津津有味的看著。
“善虞?”
“奴婢在。”
“這什么果子,好甜啊。”九公主挑起果盤里一個紅皮的,像是荔枝般的東西,不過要比荔枝大上了許多。
“回公主,這是前些天鄰國使臣進貢的水果,奴婢沒記錯的話,是叫做掛綠。”
“這東西不錯,明天你拿些給皇叔送過去。”
許瑯殷聽到皇叔二字之后,一下子豎起了耳朵,這偌大的皇宮之內(nèi),能被稱作皇叔的怕是只有郇王一人了。
許瑯殷見九公主還要說些什么,立刻集中了注意力。
“喏,這些你都給皇叔送去,他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不送點什么總說不過去。”
“真的要送過去?”
“難不成還是假的?”
被換做善虞的丫鬟此刻眉眼見多了幾分糾結(jié):“這……公主你也知道,之前就在郇王的住處查出了那行刺刺客的蹤跡,現(xiàn)在的郇王還沒有洗脫嫌疑,您這么明目張膽的送過去,怕是會惹人非議”
“不怕,我跟皇叔情比貞堅。”九公主一邊拍著善虞的肩,一邊語重心長道。
噗……
在遠處偷聽的許瑯殷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這九公主倒是挺看的開。
后來,見九公主說著一些無關(guān)痛癢的話,許瑯殷就跳下了屋頂,繞著皖清殿查探了兩圈。
回來的時候,一個丫鬟正端著洗漱的盆子從院子里出來,許瑯殷立馬躲在了墻角,見那丫鬟一步一步朝這邊靠近,她屏氣凝神,抓準時機,一個手刀就劈暈?zāi)茄绢^,隨后將她拖到假山后面,扒了她的衣服自己穿上。
處理好之后,許瑯殷就穿著丫鬟的衣服走了,沒走兩步又末了回來,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一只手將原本放在袖袋里的液體到了幾滴出來,抹在那丫鬟鼻子左右的地方,完成之后,這就大搖大擺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