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看戾鳴這邊,他來到天鳶的房間后,一直呆望著天鳶的房間,突然間大喊:“這不公平啊!為什么你的房間比我的好這么多!”
“因為這是我的房間。”
“這里只有一張床,你是想和我擠呢,還是想睡地板呢……”天鳶用略帶些憐憫的眼神望著戾鳴。
“你就不能再變一張嗎?!!”
“當然……不行……”
“為啥!你明明只需要動動嘴皮子吧!”
“因為我懶啊。”
……………………
“得了,和我一塊睡吧。放心,我既不扯被子也不蹬人,不打呼嚕不說夢話不磨牙。”天鳶悠哉悠哉地說。
“你也可以把床變大一些。”戾鳴仍帶著些希望。
“不。那么啰哩啰嗦的,像什么話。上來!”天鳶大概不耐煩了,把戾鳴丟到了自己的床上。
“為什么你的床和被子也比我的舒服啊!”
天鳶也上了床。“戾鳴。”
“嗯?”
“趁著這會兒有些時間,我們先算一下今天的賬再睡也不遲。我記得你說要拔我的毛?”天鳶的腦袋湊到了戾鳴跟前。
戾鳴:“對啊!我老早就在想,天鳶你應該可以變成動物吧,毛肯定很軟。我要是能拔下來幾根,就拿去做禪子了。”戾鳴絲毫沒有注意到天鳶的冷臉。
“啊啊啊啊!”戾鳴痛得大叫。天鳶抓起他的頭發就向上拔,直到戾鳴和他的高度不差多少。“你到底是不是傻!哼,去做禪子,也只有你能想到了!”
天鳶怒了。從來,他就是一個傲氣十足的人。他不會允許任何人輕視他,忽略他。
漆黑的長至臉頰的頭發,赤紅的眼瞳,再符合不過那絕望的傳說了。天鳶修長秀麗的手指,也在這瞬間變成了爪子。天鳶不僅僅是人。
“我我我……”戾鳴“我”了半天,還是沒有蹦出其它句子。
“我記得我說過讓你不要亂說話的吧。”
“我以為只是在小飛的問題上……對不起。”
戾鳴低低地垂著頭,像犯了錯的小孩。戾鳴這幅樣子在天鳶看來挺可愛,所以就算是天鳶想繼續演戲,也有些力不從心了。
“哼。”天鳶把戾鳴丟下,變回了灰發黑眸,沒有爪子的平常的樣子,“好好睡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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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葉飛在屬于戾鳴的床上輾轉反側。才來了半天不到,就開始懷疑自己之前深信不疑的信條了。這世上還有什么比懷疑自己曾深信不疑的事物更加苦惱呢。但自己還有任務,自己還需要收集情報,打敗天鳶。天鳶也不是無罪。
白葉飛猶記那次撼天動地的戰爭。沒有一點的預兆,天鳶在一個孤苦伶仃的夜晚只身來到白城,屠殺了當時城里幾近一半的人。不管是魔法師還是普遍人,都沒有逃過這場殺戮。那個黑影站在成堆的尸體旁,哈哈大笑。沒人敢注視他。無數的兀鷲想在尸體上取食,也都被他撕成碎片。沒人知道他的目的。
從那時起,所有白城的居民都恨著天鳶,而天鳶,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他們。
這場戰爭中,白葉飛幸運地沒有受到傷害,但是她記得周圍傷亡家屬的哭泣,記得天鳶從手中迸發出來的強大力量。她想幫助別人,也想得到強大的力量。于是,她以天鳶的力量為目標,以幫白城居民報仇為目標,努力了七年,達到了她現在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