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親昵的稱呼從張素嘴里出來簡直就是惡-心,聽得夏傾都想吐。
夏傾面無表情,站起身,看這張素,“你把我當女兒了嗎?”
此言一出,張素臉都綠了。
夏傾不想多說一個字,她今天來就沒打算給張素好臉色。
張素叫夏傾過來,是因為她必須在外面保持那種慈母,而且顧全大局的形象。
整個業界幾乎都是知道她張素和錢金結了婚,而且她還帶了一個女兒。
所以她就算是想把夏傾藏起來都沒有辦法。
要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不會把夏傾叫過來。
張素覺得,拿拆房子來威脅夏傾,夏傾可能會沒有辦法,乖乖的不敢造次。
沒想到……
張素僵硬的笑了笑,“小傾,你瞎說什么呢,我怎么會不把你當女兒呢?”
語氣是那種很做作的柔和,夏傾差點把剛剛喝的那口水吐出來。
夏傾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看著張素。
張素將頭側過來了一點,比了個口型,“小心我拆了你的房子。”
夏傾等的就是這一句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說什么,你要拆我房子?那你拆啊。”夏傾故意提高了聲音,轉頭看著在場坐著的眾人,“大家都聽到了吧,這有人要拆我房子。”
場內傳出星星點點的議論聲,夏傾輕輕勾了勾唇角,轉頭朝著張素挑了挑眉。
“我是夏傾的朋友,我那天,可是親眼看到,這位女士對夏傾動手動腳的。”
安城從旁邊站了起來,輕輕開口。
兩人對視了一眼,夏傾笑了。
動手動腳這個詞,安城用的一點毛病都沒有。
在夏傾小時候,大概是八九歲,張素有一回在工作上遇到了一些不快,自己一個人喝啤酒。
夏傾不過是從她旁邊過去,碰到了她,張素直接就將手里的酒瓶子砸到了夏傾胳膊上。
夏傾那個時候才八九歲,皮膚也嫩,這么一下砸下去,鮮血橫流,有一些玻璃渣子也扎進了皮膚里。
當時的夏傾不知道哪來的忍耐力,一聲都沒吭,抽了幾張紙就回了房間。
夏傾那個時候就干忍著,傷疤斷斷續續的三個多月才好。
期間也有化膿,感染。
但夏傾硬生生的就挺過來了。
到現在夏傾胳膊上還有傷痕,久久無法消退。
在安城說完這話之后,張素臉上五顏六色的。
但是因為當著眾人,她也沒辦法跟個潑-婦一樣大喊大叫,只能強撐起微笑,“這個小伙子,你別亂說啊。”
“我沒有亂說啊,再說了,阿姨,夏傾家的房子……不是你租給我的嗎?”
其實安城見到夏傾的第一眼就知道,張素把房子租給他,夏傾是不知情的。
他本想住完一個月就走的,但是跟夏傾相處的還是不錯,他有些舍不得走。
其實安城之前以為夏傾和張素就是單純的有點矛盾,不至于很夸張。
但是今天他也算是見識了,世界上還有這樣當母親的。
“小傾……咱們不就是鬧了點矛盾嗎,你不至于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