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告訴我DNA鑒定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并且兩者是一致的。”諾蘭關(guān)上房門后,對著臨雄說。
“對不起,”臨雄有些失望,他拿出兩張報告單,上面顯示比對率很低?!氨葘Y(jié)果好像不太樂觀,這兩者沒有什么聯(lián)系。”
諾蘭沒說什么,只是撇了一嘴以后喝了口茶。他想平復(fù)一下雜亂的心情。
“不過,你也別太失望了,有一點你一定感興趣?!迸R雄揚起嘴角,看著諾蘭。
“你仔細看看第二張分析報告,上面寫了對黑色袋子上殘留DNA的所有結(jié)果。最后的結(jié)論:這是人身上含有的DNA?!?
“說明雁楠女士的袋子里確實裝過某個人,只不過不是死者。是這樣嗎?”
臨雄默默地點了點頭。
“雁楠女士有問題,她這次旅程目的可不單純。找兒子說不定是個幌子。”
“你也這樣想嗎?”諾蘭脫口而出。
“什么叫我也這樣想?還有誰和你說過?”
“雁楠女士對面的客人,也是這么說的。和你一樣,說她目的不單純?!?
“她是怎么看出來的?”
臨雄有些好奇。
“昨天晚上她聽見對面有很大的動靜,就覺得她有問題了。”
“她有打開門看看嗎??如果有人證的話,那就好辦了?!?
“真遺憾,她沒有打開門看過。不然就可以當面對峙了。也不枉我們在這里絞盡腦汁。”
臨雄點點頭。
“你剛才說的‘對面的客人’你很熟嗎?她怎么會和你說這些?”
諾蘭一邊笑著,一邊走到床邊,從床頭柜里拿出一包建英送的點心。
“今早那位客人,不,那位女士,給我送來了這個。我覺得她人不錯。”
臨雄看了看里面的點心,有些譏諷地說:“就這樣?一包碎點心就把你收買了?”
“不不,當然不,還有其他的。她是個老師,教數(shù)學。就憑這一點,我就可以對她的人品下論了?!?
臨雄用手捏了點碎點心送入嘴里。
“是,教師這個職業(yè)確實不錯。哎?這點心你吃過了嗎?我覺得還不錯,這位女士是北京人嗎?怎么會帶點心?!?
諾蘭喝了一口茶。
“我不知道她是哪個城市的,我也沒問。還有,點心我可是一點都沒吃。我本來打算帶回去給我未婚妻嘗嘗的?!?
“你可真吝嗇,就這些碎點心你都拿它當個寶?!?
諾蘭深吸一口氣。
“再怎么說我也是第一次來中國,對什么都新鮮。喂??!你干嘛?怎么全吃了??”
諾蘭從臨雄手中奪回棕色袋子。只見臨雄拍了拍手。
“等著啊,你要是想吃,破完案以后,回到BJ,我給你買。而且就算我不給你買,路東先生不是還答應(yīng)請你吃中國美食了嘛,你這次來是不虧的?!?
諾蘭拉下兩個嘴角,把紙袋團成一團扔進垃圾桶了。
“說到路東先生,我就感覺有些對不起他了。我答應(yīng)幫他找兒子,可現(xiàn)在別說找兒子了,我還接了一個殺人案。”
臨雄嘬了嘬手上吃點心時留下的油。
“你也別太著急了,雁楠女士也是來找兒子的,你說是不是?”
“嗯?”
諾蘭兩眼放光,想了想。
“對哦,雁楠女士也是來找孩子的,路東先生也委托我找孩子。他們兩個人的孩子會不會認識?”
“說不定呢?”臨雄剛感慨完,就覺得不對勁兒,“壞了,如果是那樣的話,就糟了。他們兩個要是認識,那他們兩個就是一起來到這里的。那他們兩個就一起丟了。那一起丟了。?!,F(xiàn)在已經(jīng)有一個人死了。。那。?!?
“那另一個是不是也死了呢?”
臨雄看向諾蘭,又抬頭看向天花板,環(huán)繞了整個房間。
“路東先生的兒子會不會也死在這間房里了?這里的每一間房都沒有任何人生活的跡象,更像是給死人準備的陰曹地府?!?
諾蘭擰緊保溫杯。
“不管了,如果這家旅館是黑心旅館,那也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如果林路東先生的孩子林同武還活著。那應(yīng)該就能弄清楚他們究竟遭遇了什么。
“我們下一步行動,什么時候開始?”
諾蘭看向窗外。
“你看,窗外又下雪了?!?
臨雄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機狀態(tài),‘無信號’。
“手機又沒信號了,但是傳呼機應(yīng)該還可以用。”
諾蘭打開窗戶,抓了一團剛下的雪。
“下一步我們出去找線索,”諾蘭手握那團雪轉(zhuǎn)過身,“不過在那之前,我們先吃一頓飯吧。”
握在諾蘭手里的那團雪到了室內(nèi)后,很快就化了。謊言也是如此,只要它在特定的環(huán)境中被發(fā)現(xiàn),就會現(xiàn)出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