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他，所以恨有關他的一切，包括長得跟他很像的女兒蘇涼。

顧夫人等瞬間頓住腳步，驚疑地看向蘇涼跟衛雪華兩人。

韓暮猛地想起小涼嫁入豪門中的母親，再看兩人的眉眼，隱約間有那么點相似，他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因為衛雪華跟小涼說話的態度。

“小涼。”他擔憂地回望她。

蘇涼抬起頭，目光冷清，沒有因她的話，而露出絲毫傷心，亦或者悲憤的情緒。

她平平靜靜的，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哦。”

“衛夫人有事？”

“沒事就不要跟我說話，畢竟，當初能狠下心把八歲的孩子扔掉另嫁，如今也別來裝什么母女情深。”

“還有，今年我剛好成年了，依照黑曜聯盟的法律，我，已經不受你的監護，已經是獨立的個體。”

“我與你之間，只剩下，當你年滿五十歲時，我每年應該給的撫養費。”

蘇涼偏頭，看著她：“目測，您應該還未滿五十。”

“住口！”衛雪華目光恨恨的，“就算你成年又怎么樣，我是你媽！這輩子都是你媽！”

“呵呵。”蘇涼掏了掏耳朵，吐出一口濁氣：“可真是世紀天大的笑話。”

“好了，警告你別來惹我，不然，后果是你招惹不起的。”蘇涼平時都很好說話，可若遇見讓她討厭的人，那就不好意思了，毒舌起來，剜心的話絕對不重復。

“顧奶奶，大伯母，韓暮，我們走吧，不需要跟她多說。”蘇涼明確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顧老夫人嘆息了一口氣，看著衛雪華眼底對自己女兒的恨意，她怎么都想不通，怎么會有把自己孩子丟掉，還恨自己女兒的母親。

她總算理解小涼為什么要去找爸爸了，有這樣的媽，可不是更想念失蹤的爸爸么。

“好，我們走。”顧老夫人氣勢十足地挽住蘇涼的胳膊，路過衛雪華時，哼了一聲。

衛雪華臉色難看起來，她感覺有關蘇涼這個女兒的事，有很多是她都不知道的。

“媽。”杜思諾摟住衛雪華的胳膊，眼帶擔憂，母親對她很好，從小到大都很好，她從蘇紅那拿到蘇涼一家的照片后。

才驚覺自己的母親竟然跟蘇涼的母親長得一模一樣。

后來，她通過蘇紅，得知了蘇涼在蘇家的日子，又去問了母親，蘇涼跟她的關系。

母親一開始很震驚，但后面還是承認了兩人是母女關系。

她剛開始震驚后，就是自得了，因為母親對她，比對蘇涼好多了，可以說一個天一個地。

果然，蘇涼就是令人討厭，連自己的媽都不喜歡她。

她就更理所當然地討厭起蘇涼了。

只是沒想到，剛剛蘇涼的態度那么強硬，這次她硬纏著母親過來，就是找了蘇涼搶了韓暮的借口。

她本以為母親只要開口，蘇涼就應該聽話放棄韓暮。

如此一來，她就能慢慢得到韓暮的心，誰知道卻失敗了。

“那個蘇涼……”

衛雪華眼神陰郁，吐出一口濁氣：“別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