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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宋真宗趙恒才勉強同意繼續進軍,渡河進入澶州城(今HEN省PY市)。各路宋軍見到宋真宗趙恒的旗幟,都歡呼跳躍,高呼“萬歲”。宋真宗趙恒在寇準的要求之下,到城墻上面鼓舞士氣,使得宋軍士氣大振。寇準指揮宋軍出擊,個個奮勇沖殺,消滅遼軍數千,射死遼軍主將。蕭綽見遼軍陷入被動立即提出議和,宋真宗趙恒貪圖茍安,對負責與遼國議和的大臣曹利用,說:“只要不要求大宋割地,即便遼國要索取百萬錢財,愛卿也可以答應。”

寇準聽到宋真宗趙恒的話之后,沉聲地告誡曹利用:“雖然皇上允許遼國可以索取百萬錢財,但是如果你答應給遼國的錢財超過三十萬兩銀子的話,老夫一定會殺了你。”經過曹利用一再討價還價,以白銀十萬、絹帛二十萬與遼國簽訂“澶淵之盟”。盟約的訂立,結束宋、遼之間四十多年以來的敵對狀態,同時也是兩宋向外族交納歲幣以換取和平的開始。

同時宋、遼形成長期并立的形勢,兩國之間不再有大的戰事發生。宋朝在邊境的雄州(今HEB省BD市雄縣)、霸州(今HEB省LF市霸州市)等地設置榷場開放交易,為中原與邊疆經濟文化的交流創造條件。曹利用回到汴梁之后,宋真宗趙恒急忙問金額多少。曹利用不敢直說,只豎起三根指頭。宋真宗趙恒以為是三百萬兩銀子,大驚失色地說實在是太多。

過了一會兒宋真宗趙恒又自我安慰,雖然銀子是太多,但是好歹把事情給了結了。待知道是三十萬兩銀子的時候,宋真宗趙恒便如釋重負轉憂為喜,對曹利用大加賞賜,所以寇準是影響宋、遼關系的重要人物。“澶淵之盟”是宋真宗趙恒,在有利的軍事形勢之下屈辱求和的結果。

對宋朝來說這是喪權辱國的和約,不僅燕云十六州的失地未能收回,而且要輸金納絹以求遼國不再南侵。此后遼國更是不斷需索,使得宋朝國威掃地。遼國卻是在不利的軍事情勢之下占了大便宜,得到在戰場上面得不到的東西。不過“澶淵之盟”以后,宋、遼雙方大致保持百余年之和平,這對兩國的貿易關系、民間交往和各民族之間的融合是非常有利。

與宋朝訂立“澶淵之盟”后,為了適應新的政治經濟發展的需要。蕭綽下旨仿照唐朝首都長安(今SX省XA市)、宋朝首都汴梁的模式興建一座新的都城,名為中京(今內蒙CF市寧城縣)。這里不僅是宋遼交往的適中之處,而且是處于以畜牧業為主的北方,和以農業為主的南方的中間地帶,可兼顧南北政治、經濟的發展。

從燕薊一帶征調來能工巧匠,歷時兩年建成,方圓四十里。郛郭、宮殿、樓閣、市廛、廟宇,街道等都十分華麗,后來就成為遼國后期的政治、經濟中心。蕭綽所推出的一系列改革和建設,標志著遼國已經在整體上面完成封建化的里程,從而使遼國國力大大增強。中京的落成,恰好是這一歷史進程的象征和延伸,這又是蕭綽對遼國文化的一大貢獻。

蕭綽臨朝稱制二十七年,雖然遼圣宗耶律隆緒早已長大成人,但是蕭綽一直沒有放松對他的管教。很多時候蕭綽都會把遼圣宗耶律隆緒留在王宮專心讀書,讓他反復研讀《貞觀政要》,并且以唐太宗李世民為學習榜樣。遼圣宗耶律隆緒從來都沒有對蕭綽稱制產生抵觸情緒,他對蕭綽的訓誡始終都是言聽計從。

蕭綽如今已經逐步把權力交給遼圣宗耶律隆緒,他根據長期學習得到的中原王朝的治國經驗,以唐朝為模式。沿著蕭綽的足跡繼續進行封建化改革,這些都是與蕭綽的教育、培養分不開。

耶律斜軫為遼國立下軍工無數,遼圣宗耶律隆緒把他升遷至守太保,同時封為魏王。公元1004年的那場戰役,就變成耶律斜軫最后一場戰役,因為在那期間耶律斜軫去世。蕭綽和遼圣宗耶律隆緒親自到耶律斜軫的府邸哀悼,同時賜予下葬棺具。

耶律斜軫去世之后,韓德讓兼任北府宰相。總知契丹、漢人兩院事,拜為大丞相,晉封晉王。位兼將相,總攬遼國軍政大權,韓德讓真的成為遼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雖然韓德讓已經到了這么高的位置,但是他仍然對蕭綽和遼圣宗耶律隆緒忠心耿耿,這是非常難能可貴的。鑒于韓德讓對遼國的巨大貢獻,遼圣宗耶律隆緒賜予韓德讓名字“德昌”。

如今的遼國變得越發強盛,其中也不乏有韓德讓的功勞。遼圣宗耶律隆緒敬重韓德讓如遼景宗耶律賢一般,就是因為他從來都不會以權謀私、欺上凌下。韓德讓忠心為國,知無不為、勇于進諫、積極薦賢、注重團結,是一個頗能顧全大局之人。每天遼圣宗耶律隆緒都會向韓德讓問候起居,他去拜見韓德讓,勢必會在五十步開外下車。韓德讓迎接遼圣宗耶律隆緒,遼圣宗耶律隆緒會先向他行禮。

回到府內之后,韓德讓高坐在上,遼圣宗耶律隆緒則畢恭畢敬,儼若父子相處。一直以來遼圣宗耶律隆緒對韓德讓都是真情實感的流露,絲毫不是迫于蕭綽的壓力,或者是畏懼韓德讓的權勢。一個君王能夠把一個臣子當作是自己的父親那樣敬重,恐怕歷史上也找不到第二個。

蕭綽和韓德讓手拉著手在御花園散步,蕭綽感嘆地說:“大遼與大宋打了四十多年的仗,如今終于都可以平靜下來了。”韓德讓點了點頭,說:“是啊!雖然遼、宋之戰是趙光義挑起的,但是大宋的百姓終歸是無辜的。如今停止戰火,不但是對大宋百姓,對大遼百姓也是一件好事。”

蕭綽小心翼翼地問:“德讓哥哥,之前趙光義向我們提出兩次議和,我都沒有答應。你是不是覺得,我跟秦始皇、隋煬帝那些暴君一樣,不管兩國百姓的死活?”韓德讓用手撫摸蕭綽的臉,深情地說:“燕燕,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是一個善良的姑娘。之前你沒有答應議和,都是因為擔心趙光義再次反復無常,會損害大遼的利益。作為一個統治者來說,你這樣做是正確的,所以我絲毫都沒有要怪你的意思。”

聽見韓德讓這樣說,懸在蕭綽心里面的石頭落下來了。因為國內的政局不穩,加上遼圣宗耶律隆緒年幼,導致蕭綽不得不強硬起來。雖然這是迫不得已,但是蕭綽很擔心在韓德讓的心里面,留下一個殘暴的印象,由此可見蕭綽是非常在意韓德讓的看法。

韓德讓溫柔地說:“燕燕,你為大遼嘔心瀝血這么多年,已經夠了。如今隆緒已經長大,而你也漸漸把手中的權力給他,是時候要為自己而活了。我很希望以后的每一天,我們都可以一起度過。”聽見韓德讓這番話,蕭綽覺得很感動。蕭綽依偎進韓德讓的懷里,嬌羞地說:“好,以后的每一天我們都一起度過。”韓德讓緊緊地抱著蕭綽,開心地笑起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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