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快走,這是女生房間,你不能進來的!”莊慕園把自己緊緊包住縮在床頭,一張小臉皺成一枚苦瓜,大大的眼睛滿是驚恐,長發蓬松凌亂,有一些跑到了前面貼在嘴邊。
更稱得那張唇,似櫻桃般水嫩。
韓念杰每一眼都不放過,鷹隼般的眸子像是自帶照相機,細細地,一幀一幀地捕捉,看得時間越長,里面的興味越來越深,也越來越濃。
這女人完全不知道大早上穿著睡衣對著男人是怎樣的誘惑,男人才不管是兇還是罵,在他們眼里,無論女人怎樣,都是喂到喉中的一顆藥,極具撩撥,名曰“春”。
而莊慕園顯然沒有這個意識,她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純屬正當防衛。
她熟悉這個男人,并沒有太過激的行為,只想讓他離開,口頭上的趕人。
然而她這般模樣,在韓念杰眼里又是一番風景,她就像只袒著肚皮的小貓,即使發出“喵嗚喵嗚……”的不滿,但還是避免不了被主人的調弄。
他已然動了情。
韓念杰完全不把她的驅逐放在心上,但也不想再激怒她。
她確實生病了。
兩頰的紅,還有睡衣領口過分發白的鎖骨,再配著她顫顫抖抖的身子,不難看出,她昨晚睡得不好。
他再次后退,發現她輕輕緩了氣又勾唇一笑,她以為她隨便伸了幾爪就能讓他走嗎?他可沒那么聽話,他只是打算先跟她保持一點安全距離。
否則……他怕自己忍不住撲向她……
她的床,她的睡衣,她整個人都散發著香味勾著他,他真想上去……聞一聞。
但是,眼下,他不能嚇到她。
生病的小東西還是要順毛~
他坐進她房間一側的沙發里,隨手拿過一只抱枕,卻發現抱枕也是粉紅的。
嘖!
這女人到底有多喜歡粉紅!
真是長不大,不夠火辣!
韓念杰挑著眉吐槽道。
所以說,真香永遠真香,就在不久后,韓總裁慘遭史上最重打臉。那一天,他的床,只穿粉色內、衣的她……他像是入了魔……
當他虔誠地低下頭時,他只有一個念想,那就是世間所謂的黑色,大紅色都成了俗不可耐,眼前之色才是風華絕代。
她天生就應該是粉粉的,像梅山一到冬季就開的梅,淺淡之間,香氣縈繞,開盡心間。
他為她而酥,他為她而醉。
一口梅花酒,他韓念杰這一生,就這樣栽了下去。
他在她耳邊低語:一念傾城,慕時不晚。
……
“啊!你放開它!”房間里又響起莊慕園的吼聲。
她看著那個男人大手按壓在她辛苦制作的抱枕上,就像是看到心愛的玩具被蹂躪。
那是她的私人物品,他怎能隨意觸碰?!
他怎么還不走,誰放他進來的,他到底想如何,她該怎么辦……
莊慕園心里海浪翻涌,這是除了她爸爸第一個男人進來她房間,她說不上來是憤怒還是羞赧。
女孩子的房間是屬于女孩子的秘密,他就這樣大肆肆地闖入,沒有一點防備,就像一根被撥了皮的香蕉,因為全然曝光,讓她哪哪都不自在。
他到底怎樣才能出去呢?
莊慕園死死瞪著他。
然而,韓念杰卻聽而不聞,從容淡定,如同在自家一樣隨意。
他發現了一件好玩的事情。
他看著手里抱枕的左下方,繡著一朵梅,五個花瓣,姿態各不相同,用手摸一摸,還有凹凸感,顏色粉紅相間,還很細節地添了花心。
這是絕佳的繡工,像是f省文化遺產漳繡的針法,但比之傳統紋樣,卻多了幾分中國風的詩意與靈動。
他指它問,“女人,這是你繡的?”
莊慕園一愣,他竟然看出那是繡的,之前她問爸爸,爸爸都以為那是機器做的,因為它太過逼真與精巧,沒想到……
他一眼就發現了。
他也懂刺繡?
這是七年后的莊慕園首次正眼看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