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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一二三木頭人 擔心與難過

今天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雖然在這個季節東北開始漸漸地變冷。昨天剛剛下過一場中雨,樹木開始漸漸的凋敝。上午的我坐在私人辦公室里喝著巧克力咖啡奶茶,騰起的熱氣讓我感到絲絲的溫暖。雖然是復印室的一部分,但是相對比較安靜,相比其他教師的辦公室這樣的條件真是超乎想象。

學校的領導很照顧我,在少數陽面的辦公室里,我自己擁有一個。所以,我很不好意思在這么年輕的年級上享用這些,所以遇到很多問題,雖然有點動怒,但是也不敢提。在這個時刻里,我一個人聽著喜歡的音樂,私下里忙里偷閑練著美術學科的基本功。

面對流言蜚語,我反而有點快樂。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是一個假小子,因為是男孩子性格,所以總是遇到啼笑皆非的問題。除了相親,我很多時候都喜歡穿著中性的衣服。所以,當有人說很多男生會喜歡我的時候,我反而很快樂。因為,其實她們說的男生,很可能對我并不好,甚至不如她們對我有禮貌。而且,相比這些壞男孩,她們可能更容易去欣賞我的優點。在這些女孩子細心的描述下,我看到自己的優點終于被人發現了??墒?,她們的男友或者老公,很可能都不正眼看我一眼。所以,我總是說,“親,你比他更懂得欣賞,至少在感情上,你比較懂行(其實我都不知道她說的是誰,誰會記得一個不知道是誰的人怎么樣)。”

我的丈夫很少領我出席活動,因為剛結婚的時候,大姑姐(丈夫的姐姐)來我家做客??吹焦褡永锏囊路芷婀值恼f,這樣的衣服怎么穿啊,小弟你是不是把小時候的衣服拿來充數啊。其實這些中性的衣服是我經常穿的。

或許是獨身慣了,就算我畫著濃妝,也很難有那種讓人親近的感受。漸漸地,我開始喜歡穿著舒適的,像職業裝的中性衣服。

其實很多年前,我的一個親屬就發現了我的問題。

那時候,我剛剛因為小考前的抽測成績進步異常好,老師為了鼓勵我,給我公開發獎。面對全班檢閱式的頒獎,我還是穿著校服,這一點讓大家很失望。但是因為個人喜好的問題,家里人準備的衣服我感覺自己穿不出,所以只好選擇放在一邊的校服。

班長很奇怪的說,“大家很好奇,那么多漂亮的衣服你為什么不去選,反到喜歡校服呢?你是不是傻?”

“那些衣服露的厲害,我不好意思穿。我喜歡不……”看到他有點生氣的表情我只好說了實話。班長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音樂課代表一直以來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她也不知道是哭還是笑,也不知道是爬還是坐的在課桌前折騰了半節課。他的同桌很心疼的說,“其實她和班長打賭,你會選擇哪件衣服??墒悄?,一件也沒有選,穿了一件校服上來了。”

她哭笑不得的說:“你也沒有贏,我也沒有輸?!彼粧咂饺绽锏木鳎瑤е屓徽f了一句結賬。班長拿過賭資,認真的查了查回頭望向我:“需要請客吃飯不?”

“不用了,我家里有飯?!被谇败囍b,我沒有接受邀請。事實證明我是明智的,據說之前去吃放的,沒有多久班長就不管不問,我還不如不吃。

事后他想了想說:“其實,你就是一個喜歡胡鬧刁蠻任性的小公主類型。但是你為什么會領獎呢,因為這個獎是給家教們的獎賞。正因為在良好家教下,嚴格的培養之后,你開始會在無告知的情況下領到獎賞。這個堅持不是別的,就是訓練之后的成果?!?

雖然這樣的評價并不好聽,但是很多年以后我也是這樣覺得的,其實我的刁蠻任性讓我吃盡苦頭?;蛟S,這也是我遲遲沒有得到真愛的原因吧。

其實我和班長的相處時間并不長,但是很感謝他的幫助,讓我正視了我自己的缺點。有一天,他沒有在最寶貴的時間里復習功課,而是用半個上午想了又想的寫一張紙條。后來,遲遲疑疑的給我看。我很奇怪他的舉動,他說:“我在想我該說什么。”

后來,他終于寫好了紙條,上面寫著:“或許畢業以后我們就不會再見面了,即使見面也不一定有這樣的機會聊上兩句。你是不是訂過婚,或者有對象?大家最近鬧的厲害,我想你坐在這里他們不太敢說,你究竟喜歡誰?”

其實,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其實自從被退婚,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選擇未來的生活。

愣了半天,我開始疑惑,其實對于未來我真是一片茫然。

他寫了第二個紙條給我,上面寫著:“在你心里,咱們班級里的女生誰學習最好,她的優點是什么。”

我想了想,卻開始遲疑。其實表面上是時尚芭比,但是其實好多女學生都有自己的見長的學習側重點。雖然大家嘴上不說,但是女班長的學習成績是綜合實力強,同樣的其實細細品來大多數前十名的女生學業成績都不差。

但是,雖然時尚芭比的學習成績很好,更好的是圓滑處世的能力,這個比其他人更為優異。我的閨蜜橢圓,雖然學識深厚,但是不漏分毫更是喜歡隱逸人間。就算音樂課代表也是,雖然舞蹈技藝有專長,但是自己的學習和博取全彩般的知識含量也分毫不遜常人。曾經的學習委員深藏不露,但是處處露出的是自己的遠見卓識的扎實的學業基本功。就連前一段時間出問題的小火柴,在最開始也是低齡段的雙百分(當時一百分為滿分)選手。其實,這些女孩子只要有機會到一個可以安身立命的好好學習的地方,稍以時日就可以博得群才的首肯??墒牵旎?,不是所有人都會有條件好好學習,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可以被人好好培養。感謝父母雙親,我得到過這樣難得的幫助,雖然一直沒能達到大家的合理期望值。但是我的確在他的點撥下,獲得了最好的領悟。

他看到我的猶豫,所以給了我第三個紙條?!鞍嗉壚镎l最勤勞,為什么她得不到大家的認可?”

我看到一個在默默無聞的幫大家收拾屋子的女孩子。她是最后到班級的幾個女生之一,但是她總是在班級很認真的打掃衛生。但是很少說話,甚至不喜歡和周圍人接觸,不過有幾個人一直很照顧她,可見,身份與常人不同。按照親戚給我看到的幾份材料,我能大致了解到,這個女孩子和她的妹妹的確身份與眾不同。因為不知道來路,我也不敢輕易和任何人說起自己的疑惑。

他看我遲遲不寫名字,給我了第四個紙條:“你看誰最懂得忍耐?”

看到這個詞兒,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說好。其實,我也有很多虧欠,其實我并不喜歡我的未婚夫。雖然我們有相同的愛好,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是有著很多不滿意。大家很埋怨我對他的不好,但是我其實是一個很驕傲的女生。因此總是挨收拾,他也是因此總是很傷心。我心里很清楚,因為我更喜歡不是藝術,而是文史知識。當我看的書越多,我發現我們就更難找到合適的話題。

不是我超脫,而是書籍上對很多事情的理解,讓我很快就看到很多陷阱,也不會覺得有意思。曲高者和寡,或許班長看出了問題,所以當大家把我當怪咖看的的時候,我卻在一群比我年齡大的學生中取得了好成績。漸漸的,大家更加厭惡我這個不懂得遮掩的女生。告狀的人越來越多,在被人冷落孤立的時候,男女班長都開始注意我。因為年齡小不懂得遮掩,遇到的問題更多了。事后,我無比后悔,但是很多事情已經無濟于事。

無奈地看著同桌,我也不知道該怎么選擇。其實,我的生活非常的枯燥無味,因為年齡小,無論身份還是容貌在當時還算說得過去的好,所以我被當做深閨里的姑娘養。除了在屋里看看閑書,還要學著簡單的禮儀,但是怎么都不許出門。后來,無聊透了,我只能看書打發時間,和周圍人的差距越來越大。成績的確是我自己考出來的,大多數的題目我也都會做,或許是有點不細心,所以我總是不能拿到滿分。其實,很多東西我都會,但是因為礙于身份不能過于爭搶,我一直都是壓抑自己一時技癢的感受,默默無聞的生活著。其實,在很多能知道部分人身份底料的學生中,我大概是最出人意料的一位。

在他不開心的第五張紙條上,他寫出了自己的鬧心事兒:“你有什么表現自己感恩的事例?”

看過了以后,我發現了很多問題的始作俑者。坐在前面的音樂課代表還含著眼淚斜著眼看著我。我看向這一對兒怨侶,心里是無限惆悵。明明是一對相愛的鴛鴦,甚至用各自的努力得到了對方父母的認可,可是為什么為了一個小心眼兒的壞毛病,為難我???雖然馬屁精總是來找我喝茶,但是至少她還不會說出這么夸張的話。馬屁精總是說,“如果我是一個男人一定會愛上你,你真的很優秀,這種事情我心里知道嘴上還不敢說,特別難受。”可是事實是,沒有人來追求我啊,甚至連表白的人都寥寥無幾。

緊接著發生了驚人的一幕,我看到音樂課代表和全優生班長打了起來。她揮舞著拳頭,邊打邊喊:“我和你相處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我們這么多年就沒有回憶的瞬間嗎?我一直以來對你都什么樣,你還不知道嗎,你就不能離她遠一點兒。知道什么叫做危險嗎,你看她一眼我都覺得你非常危險。我覺得你就是不知道深淺,不知道冷熱,我才是最愛你的對象!”她邊哭著邊打著,弄的到處都是碎紙屑,還有亂飛的書本和鉛筆。

看了看她的桌子上,接著各種原因,倒是她的文具異常的多。多到我幾乎看到我丟失的所有東西,還有本子之類的東西。甚至她的附近還掛著前幾天同桌背的書包。

“這都是我的東西,你知道嗎?我會聚斂就是最有才德的表現,我會拿到別人沒有東西就是我的優勢。你懂什么,你不懂事兒!”我和好幾個探身觀望的同學驚訝的看著這個瘋狂的女生。

“好像搶奪別人的財物不是被提倡的吧?!?

“這是良好品質,還是班長要轉型?”

“這個班級,連班長都是我的,你們懂不懂事兒?”她非常霸道的吼著,絲毫沒有自己吹噓的溫柔和賢淑。

“這種賢內助還是不要的好,她可是會把事兒惹回家。”

“好像,別人的東西不能拿,還有她的吃相超級難看。”

“這個身份和品質好像不關聯的人,怎么還是班長的女朋友啊?”

全優生班長一臉的無奈,還有滿心的溫柔。我借勢說著:“哎,班長,原來你是這個班級最懂得忍耐的人啊,我看出來了,你對愛情的付出讓我們深思?!?

他有點不好意思的捂著臉,只是淡淡的說:“這點文具值幾個錢,能有什么用?”

“您放心,是老師安排我坐在他旁邊的,我不會和你搶男朋友,你們好好相處?!笨吹竭@一幕,我匆匆的離開了教室。那一年,我備受質疑,但是為了父母和未來我沒有放棄學業,更沒有招惹任何一個有權勢的男女,只是孑然一身的度過了孤獨的假期。在滿布書香的臥室里,我深居簡出著,繼續從前的日子,卻取得了學業上的小小的進步。盡管自己做的很謹慎,但是我的生活還是滿布對瘋女人們的擔心,真不知道她們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其實人生是一個過程,即使你沒有愛人陪伴前行,也不能放棄人生。在人生的美好中,雖然感情是濃重的一筆,但是更多需要努力的是當下的進步和不斷前行中學識上的豐富。

可是,盡管我想得開,不知道為什么還是有難過的地方??偸怯袔讉€女生因為我和對象吵架。但是,大概是她們的對象總被冤枉,所以她們的對象也沒有和我接觸過,我更是沒有戀愛,這種現象讓我一度很納悶怎么沒有人欣賞我?

我的叔叔說,“借用一句很時尚的文化語就是,懷才就像懷孕,懷的久了就會被人看出來,你快要遮掩不住了。你快要成功了,加油吧!”

那天,我看著自己終于可以寫成一篇很好的文章正快樂不已,結果來家訪的老師很快樂的說,你要知道,讓別人接受你的變化也是需要時間和忍耐。加油,搪瓷娃娃,我們終于不用擔心你被摧了問題了。

為了鼓勵我,她還跟我分享了她對人生的領悟。她說:“搪瓷娃娃,你看看樓下的臺階,其實學習成績也好,人生的參悟與思考也好,包括感情的建立,都是由這些基礎一點一點的建立起來的。其實,你的努力無非就是爭取未來的穩定的飯票。有的人喜歡通過愛情獲得長期的飯票。但是,這種事情沒有長久的。沒有收入的生活,會因為一句話和點點的問題就讓某一方陷入難過的境地。但是如果你有穩定的收入的話,就不一樣了,你會獲得最后的勝利。就是,當你年級大了,老了,丑了,但是你還是有穩定的收入。這樣你才會獲得最后的穩定生活,即使他不高興你也可以正常生活。這就是你的優勢,你可以用學習成績獲得好的學歷,找一份穩定的工作就像你的媽媽,即使你父親不愛她,她也可以過上優越的生活。雖然很多女孩子都不喜歡你,那是因為你真實的學習成績和你的家庭條件不成正比,所以大家很芥蒂你的存在。大家私下里說,如果你獲得了好工作,很多官二代會冒著很多危險甚至離婚來娶你。說明你的努力會獲得最后的幸福的。”

“但是,答應老師,一旦遇到合適的對象一定要接受他。我想你的未來會很坎坷,但是只要你堅持不懈的努力,最終你會獲得你想要的幸福。雖然,你不是一個很招人喜歡的女孩子,但是你自強自立,這種特質雖然會遇到很多危險和困境,但是相信我,只要你堅持一定會獲得最后的幸福的。其實,我能看出來,你的家庭條件是一個男尊女卑的家庭,你的家庭位置得不到想要的家庭溫暖。所以,你想要什么必須要付出常人沒有的努力,才能得到最基本的條件。因此你要想要穩定幸福的生活,一定要堅持不懈的努力,不要放棄任何一個鍛煉自己的機會和努力,我們很看好你,加油!”那時候我還是一個小學段的學生,面臨人生最重要的岔道口,但是我感謝老師們給我的鼓勵,最后我終于獲得了夢寐以求的省重點大學的畢業證書。

那一天,我和母親都在一個角落里哭泣,為了這么多年的努力,終于看到希望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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