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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金色華年 劫后余生

有人說人的一生到了最后,只能找到后悔,生于沉寂返回喧囂,但是最終歸于沉寂。我卻不這樣想,我想一個人如果一生到了最后只有后悔,那么他這一生是白活了。應該生于喧囂,最后歸于沉寂,回首一生,笑而頷首,此生無悔。所以,每每遇到困境我都是整革擔待,傾其所有嚴陣以待決不能讓自己后悔。所以,我總是喜歡學習工作,對于什么后悔之類的問題很少考慮。有什么后悔的,從前已經過去,現在剛剛發生,只要努力手勤快就會有美好未來啊。本來生于邊境線這個繁復復雜的地方,資源匱乏危機四伏,人生就是一個學習和頓悟的過程,就算是一個一無所知的野人又怎樣。誰能說我生出來就是智者呢,所以我就是那個如野人般絕不會認輸的那個石頭。

或許總是那么天真和對未來的懵懂,或許是年齡小的原因,我總是對感情的理解還是沒有新的進展。但是霸王花總是一副情種的樣子,做著所有自己能想到和聽到的事情囚困自己的愛人。可是我再次看到她的時候,感覺她愛的好辛苦,為難自己還為難別人,按照她的套路她的一生會很辛苦。所以,我要做一個真實的自己,無所謂喧囂愛人,只是為了做一個心靈自由或者生活別樣自由的自己。霸王花有一個很奇怪的愛好,就是喜歡用自己的思想來評論別人,按照自己的理解教別人怎么做。可是我看到她學習的狀態和作業完成的情況,以及喜歡學習的方向,我覺得沒有什么良好的前瞻性,我更喜歡按部就班的學習生活,按照父母囑咐的努力奔高考,這是我的想法。

看到我的糾結,父親有的時候會說,“你為什么聽她說的,她對你也不好,做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所以,我更加恣意的做一個自己,跳出她對我心靈的禁錮,大千世界本來就是萬象叢生,何苦為一己私欲困于權利和美色之中。所以,我更加努力的學習了。

雖然經歷無數的試煉和努力,我最終還是和霸王花去了同一所大學,還有幸就讀一個班級。但是我還是喜歡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在這個學校里,我的按部就班的正常求學生涯,居然成為了標新立異,可想而知這個女人有多邪門。走出她的包圍圈,我曾試著去別的院校探探班,別人都是一如從前的勤奮和努力學習,可是回到她的圈子卻是烏七八糟的攀權附會的那一套。所以,我很難和她相處好,相比之下,我更喜歡學風好的學生,因為我相信滄海桑田的正道滄桑。

回想,那個假期之后,新開學的時候,我還真的遇到了霸王花。當我拿著值日時候用的水桶和她相遇的時候,我很驚訝,原來我們在同一所學校,不過她比我大一兩個學年。那時候她都要升入上一級學校,在大學生中她有著別人沒有的權威,我看到她的肩膀上有一個三道杠,原來她比我要厲害的多。在她和班級同學練習摔跤的時候,我看到她那份自信和得意洋洋的霸道,藍鳳凰拂過我的肩膀。我回望到他,他總是喜歡不張嘴說話,他偷偷囑咐我讓我快點離開,都是高年級學生會很危險。我離開的時候,我聽到一陣厚重的喘息聲,粉鳳凰跟了上來,我仔細看清了來的人,原來是冠軍。冠軍用自己甕聲甕氣的聲音說:“她都干到大隊長了,你不可以找她,麻煩了吧。”

粉鳳凰很認真的讓我先離開,在兩個大孩子的幫助下,我終于順利的離開了。回頭看看,壯實的霸王花穿著黑色緊身上衣,服帖的深藍色牛仔褲,掉落的一縷頭發隨著她摔跤的動作忽閃著,更加彰顯她霸道的性格。

“你猜,你能過我幾招?”她跟了上來,用手抓著我的后背。或許是前仇加舊恨,我掄起水桶潑了她一身冷水。剛剛從學校水房打滿的涼水,用手打開閥門都感覺冰冷至極,正好給她一個清涼。剛剛上秋,很多傳聞,有一個高年級女生特別能打架,居然可以做大隊長,這次我終于弄清楚了本人。

大概是水涼,她開始跪在地上,一陣抽泣聲,她開始小聲的哭。我仔細聽了一下,她說:“我剛剛劫后余生,你給我一身冷水。”收拾了一下水桶,我轉身離開了,后面居然響起一陣掌聲。我才沒有那么好欺負呢。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僅僅有人勢利眼,還有人欺軟怕硬,畏強欺弱。之后好幾天,很多人都不太敢招惹我。居然有老師開始這樣評價我,這個孩子倔強的很。

但是事情好像總是沒有那么簡單,每天似乎總是有很多新鮮的事情發生。

縱觀學生生涯,除了放學,似乎就是體育課上大孩子欺負人的頻率最高。即使有經驗的孩子,面對這個多年級同時上課,還有同時跑步的時候,還是有人挨欺負。

霸王花總是體育場上的坦克戰將,不僅可以橫沖直撞,還不太會讓著小孩子。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月亮新娘總是這個方面的贏家,她總是笑著看著希望一樣的看著霸王花。因為力哥,我不得不忍耐她這個趨炎附會的狀態,忍著她拉偏架。其實,我一直都不喜歡這個女人,我之前說了,從第一次看到她我的感受就是她是為了錢才和我可憐的力哥在一起的。之后,她已過不好日子就去各家鬧事兒,我就更加認可了我的判斷。很多年之后,她說知道我不喜歡她,但是面子上還得照顧她,可是基于面子還有力哥我還是無限的容忍了她這個瘋女人的說辭(其實她總是說謊,還喜歡傳謊話,并且屢教不改)。老師總是說,你們不要說謊,不要做壞事,每一個說謊做壞事的都會受到懲罰,所以不要學習壞毛病。可是,我討厭月亮新娘的地方是,她有了壞毛病不改也就算了,受到懲罰也不說,挨罰還不改,還繼續按照壞毛病教別人。所以,我當老師以后我在后面加了一句,你們不要說謊,不要做壞事,每一個說謊做壞事的都會受到懲罰,所以不要學習壞毛病,其實教你們壞毛病的也挨罰了,罰的還很慘。

當看到霸王花張揚跋扈的在操場上施虐的時候,我看到很多老師都驚訝的看著她,當輪到我們班同學的時候,我更加生氣了,怎么一堆人都不知道管管呢。當聽到很多人講她的優秀事跡的時候,我們偷偷相視一笑,真假。有一次,為了查紀律,我看到了藍鳳凰,他偷偷告訴我,“其實她可能就沒有這么做過。”之前那一幫都很認真的說是。那一天,我真是理解了她埋汰我們的話,臉皮掉了不要緊,重要的是你還能粘上接著用,因為臉皮厚到極點了。

那天她很生氣的跑下了主席臺,拉著我吼道,“至少我能弄到別人沒有的東西吧!”

我說:“對,比如厚臉皮和不要臉。”她氣得臉瞬間由紅變成紫色,紫色變得發青,黑的要命。之后,她掄起的手掌被同學拉住,我看著她絲毫沒有害怕。反正都已經這樣了,我就無所謂什么對錯了,之后的好多年,她得勢還是失勢總要問問我在那里。當探子來找人問我的時候,我很好奇,這個瘋子到底要把無聊進行到那里,難道她看不到我的無辜嗎?直到很多年另一個瘋女人把我拽進整蠱事件中,我還是很無辜,我到了指定地點的時候頭一句話把所有人都震驚了,我說:“男主角是誰啊,長得帥不帥?”

只看到陰暗處,一個看不清楚臉的地方,有一個男人蹲在地上只是不斷的說這一句話,“項目多少錢,花了多少錢?多少錢一個項目,怎么選的人,太不靠譜了,多少錢雇的這么不靠譜的人啊。”

項目中的另一個人很奇怪的說:“這不是第三者嗎?”然后拼命的翻著資料,好幾個人確認完我的身份之后,還是驚訝無比的看著我。

我的回答讓這個項目一開始就到了高潮,我說:“其實,我真的不認識他,他是誰啊?”

在混亂中,我看到霸王花捂著臉匆匆離開,一個女人瘋狂的揮動手臂,好幾個人像拉著瘋人院的瘋子一樣的拉著她。我看著這個場景中,一個男人帶上了一個奇怪的面具,在密布的螺旋中,有一個突兀的橢圓形。他匆匆的離開,倉皇中,一條白色的小狗跟著他踉蹌的離開。那天,我回憶出一個被霸王花總是重復的詞匯,劫后余生。這個詞讓她重復多次以后,我開始墮入了屬于她的螺旋中,在一個瘋女人的螺旋圈套中,我經歷的是非對錯,生死離別,親朋遠離,最后真的找到了屬于我自己的余生。在這個余生中,沒有那么多的喧囂,只屬于我和我丈夫建立的小家庭,雖然奔波勞苦卻是倍感知足。

但是這個世界不會因為你的離開就終止,壞事還是在發生著的。

一個午后,我和霸王花還是不期而遇,這次她在我總是出現的地方等著我,看到我來了,給我一張紙,上面赫然寫著幾個字:“劫后余生。”

月亮新娘來到我們面前,裝模作樣的拿著一沓紙,帶著一個花式眼鏡還沒有鏡片,說著:“我來給你解釋一下這個詞,嗯,按照這個詞是這樣解釋的,你要經歷劫難,然后獲得應該屬于你的幸福。”

她接著說:“其實是這樣的,按照從前的接觸我很喜歡你,你可以和你的仙人掌有機會比拼,但是,你如果輸了會接受懲罰,就是你的劫難。我相信你能做好。”

我的班主任忽然出現,打算帶我離開。但是她并沒有放過我的打算,看到了班主任惱羞成怒,大喊著:“你以為你是什么,你就是一個混蛋,你輸了就痛快的和其他人一樣出去賣,別以為我會善待你家的人,你們都對不起我。你們不親愛我,我還會對你好,做夢。”

班主任面對著我讓我離開,霸王花拼命的用自己的手臂打著老師的后背,連踢帶打的發瘋一樣,一個家長跑來幫忙才拉開她。

回到班級,班主任老師忍著疼說:“我早就知道她這樣,讓你們離開她也是有原因的,她學壞過,你們別學她,學壞你們吃虧,遲早她會看到自己做的事情的果效。”

我看著老師受傷了很難過,可是同學們叫來了校醫,在她清理傷口的時候,我開始后悔,自己的仗義執言讓老師受了委屈。之后,我開始不敢亂說什么,從前開朗的性格漸漸變得不喜歡說話,我深深知道口無遮攔的后果。那天,老師的后背被她打壞了還不算,她不知道從哪里弄了一把刀子,劃傷了老師的后背。深深地傷口讓我記憶尤新,我很難過,夢想中的真實和誠懇似乎不再那么重要。

在我悵然若失的時候,藍鳳凰看出了端倪,他安慰我說:“其實,為什么大家向往天堂,因為那里的人素質高。還有,當你擁有了美好的品質的時候,你會知道學會忍耐有多么重要,并且良好的品行的練就也是從忍耐開始的。”

粉鳳凰偷偷繞過煤堆告訴我一個好消息,“按照慣例,你那個新娘還會再來找茬,你這樣,看到問題就告訴老師,實在不行我們幫你準備一個小錄音機,看她怎么和校長對峙。你放心,老師的血不會白流,我們一定會給女生們一個公道。”

那天我們開始策劃抗擊女魔頭的計劃。粉鳳凰不愧是一個精英級的探道專家,他和我一起繪制了一個學校附近的路程圖,然后分地段研究對策。在霸王花可能,和經常出現的幾個地點都畫好了標記,然后我們按照最佳逃跑路線設計了好幾個方案。這些方案不僅僅可以順利跑到教師的值班室,還可以順利的到班級找到人幫忙。他們還告訴我幾個值周生經常出現的地點,這樣值周生一定會先于我告狀,這樣安全系數會更高。

果不其然,剛準備好地段圖商量好對策,我們的危機再次發生了。

還是值日的那個日子,我遇到了月亮新娘,她特別能擺譜。看到我來了,讓霸王花搶去了我的水桶,換上了無鏡片的花式眼鏡,還是拿著那厚沓紙,“再次重復一遍,我們的詞匯,這個詞匯就是,我看看,哦,對,劫后余生。這個詞的意思就是,要你受苦之后,找到屬于你的幸福。這個幸福不是別人的,是你的,所以你也不要亂發電,亂找人,別不要臉的勾引別人。”霸王花很認真的點點頭,那個表情真是忍俊不禁。

“像你這樣的貧窮,不能做一個老實的人嗎,你不能打擾別人的幸福,也不能搶男朋友。就算是為了朋友,同學情誼,很多比賽和獲得榮耀的地方你就不能去。你要知道,什么叫做門當戶對,不能干擾其他人的幸福,據我全面的了解,你的家庭條件非常不好,最適合一輩子等著你的窮丈夫拿著血汗錢回來。不是游龍,就別裝富貴。”

我看著這個瘋狂的女人,帶著自己的驕傲和我說著與事實完全不相符的問題。“你看看,這些天,這幾個男孩女孩子都是我們精心搭好的對兒,他們對未來的付出,和對愛情的執著不是所有人都能取代的。你給我靠邊站,你現在的條件如果可以的話,我都像讓你退學了,你是條件最不好的,你應該知道什么叫做退出。我們喜歡能夠付出自己所有的人,不是一個傻愣著,什么都會做,連摸和觸碰都不讓,還貧窮的要死的人。”她說的振振有詞,我是倍加討厭。

“姐姐,你好像不是我婆婆。”我冷眼看著這個瘋女人。

“我是不是,我生的是女兒,但是我不會讓你破壞我精心安排好的一切。”她說完自顧自的離開了。我回想了一下,好像她安排好的那幾個人都去了演繹公司成為了演員。就算嫁給有錢人,不是也是不幸福嗎?

第二天,她跑到我們班上課,四處告誡同學不許搭理我這個瘋子。我看著大家驚訝眼神,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她還振振有詞的說著,什么要學會自珍自重,還要努力的建立自己和同學間的良好關系。不能因為一點問題,就大打出手,還有好努力的學著做一個讓大家喜歡的人。比如,如何成為一個萬人迷。除了付出平常沒有的地方,還要努力的學習各種藝術才藝。

本來安靜的課堂被一個壯漢打破了,校長沖了進來,很認真的說:“你是不是還要說,不同意就打擊報復,還要協同脅迫。遇到這種事,誰不肯屈服,好好學習就是贏家。”

當天下午,我交給校長我之前遇到月亮新娘的錄音,我說:“校長,你說的真好,我一定不會屈服,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校長笑得很開心,“干得好,這次看她拿什么跟我懟,我有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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