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兒。”云清笳喊道。
梔兒從上前，將身子低下，道：“小姐，怎么了？”
云清笳在她耳邊低聲說道：“茶喝的有點多……”
梔兒扶起云清笳。
莫初染拉住云清笳，道：“干什么去？”
云清笳臉紅了紅，道：“凈房。”
莫初染看向漠顏，道：“你也跟著去。”
漠顏把手里的東西交給阡陌，跟著去了。
梔兒和漠顏一人一邊扶著云清笳。
到了凈房門口，云清笳拂開她們的手，道：“我自己進去就好，你們在外面等著。”
梔兒：“小姐，梔兒先扶你進去，再出來守著。”
云清笳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云清笳摸索著走了出來。
但遲遲沒有人來扶她。
“梔兒？漠顏？”云清笳輕聲喚道。
沒人回應。
云清笳摸索著向前走，她也不知道方向，邊走邊喚著。
云清笳走著走著腳下邊踢到軟軟的東西。
云清笳蹲下身子，摸索著，是個人？
云清笳摸索著那人，摸到鼻下，似乎還有微弱的氣息。
“喂，你醒醒。”云清笳推了推他。
“小姐，小姐你在哪？”遠處傳來漠顏和梔兒的聲音。
云清笳起身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漠顏，梔兒，我……唔”
“撲通！”
云清笳落水了。
“漠顏姐姐，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我好像聽到小姐的聲音了。”梔兒說道。
漠顏武功底子好，耳力也好，聽見了云清笳的聲音。
漠顏拉著梔兒往云清笳傳來的聲音走。
“救命啊……咕嘟咕嘟……”云清笳掙扎著。
漠顏拉著梔兒走不快，干脆放了梔兒，自己點起輕功過去。
恰好看見落水的云清笳……
★
“笳兒她們怎么還沒回來？”莫初染問道。
阡陌：“會不會出事了？”
莫初染聽此，立馬出了席。
莫初染往凈房趕去，看到太監侍衛往御花園跑。
莫初染攔住一個侍衛，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那侍衛見是莫初染，急忙道：“殿下，云小姐落水了。”
莫初染：“去找皇上，讓皇上封鎖宮門，任何人都不能離開。”
侍衛應了一聲，往宴會廳跑去。
莫初染急忙到御花園，這時漠顏剛把云清笳救上來。
莫初染撥開圍觀的下人，一把攬過云清笳，不顧周圍的下人，給她渡氣。
梔兒拿來披風遞給莫初染，莫初染給云清笳蓋上披風，抱著就往最近的鳳棲宮走去。
梔兒給漠顏披上披風。
★
莫初染把云清笳抱進鳳棲宮，阡陌也帶著太醫來了。
皇上和皇后聽此也趕了過來，陸陸續續地人都來了。
“韻怡，快去給笳兒拿件衣服，正值寒冬，湖水這么冰涼，小心感染了風寒。”司徒雪說道。
太醫走了出來，道：“幸好救得及時，再晚一點……好在云小姐只是感染的風寒，微臣開些藥就好了。”
莫初染走了出來，道：“阡陌去拿藥，蘇慎你一會兒等笳兒換完衣服，你再進去看看。”
蘇慎點了點頭，漠顏換了宮女的衣服也過來了。
漠顏和梔兒跪在莫初染面前，道：“請殿下責罰。”
莫初染看向兩人道：“怎么回事？你們難道不是寸步不離地看著她么？”
漠顏：“屬下和梔兒本來在凈房門口等小姐，突然有個黑影閃過，屬下就去追了。”
梔兒：“漠顏姐姐去追之后，奴婢被人打暈了，是漠顏姐姐把奴婢叫醒了，小姐就不見了。”
這時，跑來一個侍衛，道：“皇上，在御花園附近的假山后，發現了一具尸體，是康尚書的二少爺。”
康尚書康明，戶部尚書，大兒子康凈安，二少爺康凈思，三女兒康妍。
誰人都知康家二少爺風流成性，屋里的侍妾不說七八也有四五，通房丫鬟也有不少。
康凈思活著的時候，因為有康尚書庇蔭，活的那叫一個瀟灑恣意，現在死了，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莫初染看向李公公道：“都有誰離開了宴會？或者，有誰沒來？”
李公公問了宴會廳的小太監后，向莫非郁和莫初染稟告道：“寧王殿下先行離場了，但沒有出宮，五公主受了風寒沒有參加宴會，楚公子醉酒離場吹風，張家大小姐覺得有些悶也離場了，還有……”
這么一說當時不在宴會廳的不加云清笳主仆三人，少說也有十幾人。
李公公繼續道：“當時因為快敲鐘了，御花園和其他地方的侍衛都去觀景臺準備放孔明燈許愿，就沒有人。”
陸貴妃道：“云小姐她看不見，會不會是自己掉下去了？”
莫初染冷冷地看向陸貴妃，道：“御花園湖邊有圍欄。”
莫曦在一旁低聲說道：“會不會是姐姐碰上了有人殺了康公子，才被推進湖里的？”
莫曦一語驚人，全場靜默。
韻怡姑姑出來后，蘇慎進了內室，過了一會，蘇慎出來，道：“曦……三公主所言不差，清笳的指縫里有血跡。”
莫初染：“笳兒除了風寒，還有其他問題么？”
蘇慎：“放心，除了風寒沒有任何傷口。”
莫非郁放下茶杯，道：“朕會派人去查，染兒你先帶著笳兒回府吧。”
莫初染點了點頭，進了內室，抱起云清笳出來。
“還請父皇能夠秉公處理。”
“自然。”
莫初染抱著云清笳離了宮。
莫非郁看向李公公，道：“去查今日不在宴會的人當時在何處，有沒有人證。”
“是，奴才這就去。”
“其他人都散了吧。”司徒雪打發著那些人。
蘇慎把莫曦送回殿，預備離開。
莫曦抓住蘇慎的衣袖，道：“我今天是不是做錯了。”
蘇慎笑了笑，道：“沒有，曦兒能想到這一層很不錯。”
只是……下一個目標會不會就是你……
蘇慎有些擔心今日莫曦的話，會讓兇手把目標轉向她。
莫曦看著出神的蘇慎道：“怎么了？”
蘇慎淺笑道：“沒事，只是在想清笳的眼睛會不會因此復明。”
莫曦激動道：“有可能么？”
蘇慎：“也許吧，我也不確定，對了，這幾日你出去必須帶著丫鬟，知不知道？”
莫曦：“好。”
蘇慎捏了捏她的鼻子，道：“怎么不問我為什么？”
莫曦嘟了嘟嘴，道：“因為曦兒知道慎哥哥說什么都是為了曦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