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放呢？你是要砍我的手，還是哥哥的？”云清笳問道。

她還不信了，治不了他了還，蘇慎纖離的醋他吃，阡陌元溪的醋他吃，她沖別人笑笑的醋他也吃，現在連云辭的醋都吃？

“笳兒……”莫初染聲音有些冷。

云辭：“……”

云辭再次抽手，云清笳死死地把他的手按住。

“笳兒！”莫初染又喚道，“把手松開。”

云清笳怒了，送開了手，理也不理會莫初染，一個人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莫初染扶額，云辭聳了聳肩，道：“初染，笳兒她的性子你還不了解？”

莫初染淡淡地看了一眼，抬步去追云清笳。

“笳兒。”

云清笳不予理會。

“笳兒，你慢點。”

云清笳已經追上蘇慎了。

“笳兒。”

云清笳停了下來，原因是她的面前有兩條路……

云清笳摸著下頜，看著兩條路。

莫初染走上前，拉住她，道：“笳兒，我……”

云清笳轉頭，喊道：“哥，走哪邊啊？”

“右邊那條，左邊是死路。”云辭答道。

云清笳撥開莫初染的手，朝右邊走過去。

莫初染見狀，一把拉過云清笳，進了左邊的路。

云辭見此，看向蘇慎，道：“我剛剛說的不是右邊么？”

蘇慎淺笑道：“給他們兩個一點私人空間，我們先走。”

“嘭！”莫初染把云清笳抵在墻上。

“你干嘛？”云清笳直視著莫初染的眼睛。

莫初染輕笑道：“我干嘛？你說呢？”

云清笳想撥開他的手，但莫初染不給她機會。

“莫初染，你別鬧了。”云清笳蹙眉。

“到底是誰在鬧？”莫初染問道。

云清笳抬頭看著他，道：“你的意思是我無理取鬧？”

莫初染：“難道不是么？”

云清笳笑了，道：“在你眼里，我做什么都是錯的，我不能和任何一個男的有多余的動作，不能和好友聊天，不能和賣面具的大叔微笑，也不能多看別人一眼，甚至連自己的親哥哥也要避嫌！”

“你想著，我只能跟你說話。只能對你笑，只能看著你，莫初染，你也太霸道了吧？”

“我不說，不代表我什么都要依著你，我也有脾氣。”

莫初染皺眉，道：“妻為夫綱，一個有夫之婦跟別的男子過分親昵，成何體統？”

云清笳輕笑，眼眶瞬間紅了，“你跟我說體統？我跟誰過分親昵了？我的親哥哥？”

“下一句要說我什么？不守婦道？不知廉恥？還是什么？”

“你把林蕓和張沫堇接進府的時候，我說什么了？也對，當時我在凰閣做客呢。”

“笳兒……”莫初染看著紅著眼眶的云清笳，說不出什么狠話來。

“你以為我想這樣么？你以為我愿意這樣么？當我知道我可能再也看不見的時候，我害怕別人都會對你指指點點，你莫初染的王妃是個什么都看不見的瞎子！”

“笳兒，別說了。”莫初染閉上眼睛，心里有些酸澀。

“當我知道你把張沫堇和林蕓接進府時，我害怕從此以后，在你心里沒有一處再屬于我。”

“當我知道你受了重傷，危在旦夕時，我害怕你真的……”

云清笳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笳兒……我錯了，你別哭了好不好？”莫初染擦著云清笳的眼淚。

云清笳沒有說話，偏過頭去。

她也知道莫初染的心思，所以她也從來不說什么。

他把張沫堇和林蕓接進府，是為了逼她出來，她知道。

他裝病把她騙回來，是幫莫非郁測試她的真心，她知道。

他沖著其他女子笑，是因為她們夸他娶了個好王妃，她知道。

他不想讓她跟著來，是因為擔心她，她也知道。

他不讓她沖著別的男子笑，是因為他太愛她了，害怕對方生怕奪走她，她還知道。

莫初染所做的任何一個小動作，說的任何一句話，是因為什么，她全都知道。

同樣，云清笳的小心思也逃不過莫初染的眼睛。

可是，當所有委屈忍到不能再忍的時候，當眼里除了她什么都沒有的時候，當看到對方沖著異性說說笑笑再也忍不住的時候……

“唔……”

莫初染吻著云清笳唇瓣，小心翼翼的。

到鼻梁，到眼睛，到額頭。

“笳兒，對不起。”莫初染把云清笳抱進懷里，不停的道著歉。

云清笳抓著他的衣服，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淚水打濕了莫初染的衣裳。

“對不起……別哭了好不好？哭的我心慌。”莫初染安慰道。

云清笳雙手環上莫初染的脖子，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嘴唇。

“背我。”云清笳撒嬌道。

“好。”莫初染蹲下，背起云清笳。

云清笳把頭放在他的肩膀上，感覺到很安心。

“莫初染，我們再也不要吵架了，好不好？”云清笳說道。

莫初染腳步微微一頓，道：“好。”

“我答應你，以后不對別的男子笑了。”

“如果是云辭他們，我不攔你了。我不會再亂吃醋了。”

“莫初染，聽纖離說，他走之前，瀾兒已經有一個月的身孕了，現在應該有兩個月了，給她打一把長命鎖好不好？”

“好，都聽你的。以后，什么都聽你的。”

“莫初染，我們……也要個孩子吧。”

莫初染停了下來，偏過頭，看向云清笳，沒有說話。

云清笳輕笑，捏著他的耳朵，到：“怎么了？你不會是不想要吧？”

莫初染回神，道：“不是，笳兒就不怕來個小寶貝，大寶貝會被我忽略么？”

“那，你會么？”

“不會。”

云清笳淺笑，道：“那不就行了，不過……”

“嗯？”

“我可能會。”云清笳正經的說道。

莫初染眼神有些冷，問道：“你再說一遍。”

云清笳輕笑道：“我可能會因為大寶貝，忘了小寶貝。”

云清笳輕吻了莫初染的唇瓣。

“快走吧，不然跟不上他們了。”云清笳催促道。

莫初染笑了笑，出了左邊的暗道，朝右邊走去。

“莫初染，你的衣服上，好像有我的鼻涕……”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