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它可以選擇像鳳凰一般浴火重生，開始一種新生活。”

“浴火重生？”柳郁青輕笑，那化仇鳥哪里會是鳳凰，怎么能夠浴火重生？況且那般仇恨又怎么能夠忘記，他不是圣人，而他要輔佐的九皇子也不是圣人。

他固執(zhí)地相信，當(dāng)年與他一同在深宮之內(nèi)玩耍的那個幼年白彥書會同他一樣，被仇恨的火焰所吞滅，可事實(shí)真是如此嗎？

“少東家，我想問，少東家故事中的化仇鳥代表的可是少東家自己，亦或是你要我所幫的九皇子白彥書。”蘇琉錦好奇地問道。

雖然這樣問柳郁青不一定會說出原因，不過她就是想這樣問。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柳郁青看著蘇琉錦，手中的茶杯碎片握進(jìn)掌心，疼痛的感覺一涌而上，只有這樣，他才可以記住那痛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曾經(jīng)。

氣氛沉悶了起來，適時文俞端著名酒醉一香上來了。

“少東家，酒來了。”

蘇琉錦覺得文俞一定是一個調(diào)節(jié)氣氛的好手，這么懂得看氣氛。

端坐在一旁的紅凝一直不發(fā)一語，她的目光仍舊一直盯著前方，而且目光呆滯，好似被人攝了心魄一般。

柳郁青放掉手中的碎片，掏出錦帕擦了擦手，然后手向上一抬，隨即，發(fā)呆目視前方的紅凝便昏了過去。

蘇琉錦感到紅凝的異樣，急忙扶住紅凝，她驚詫的看向柳郁青。

“你對她做了什么？”

“蘇姑娘，不必慌張，我家少東家只是想讓紅凝姑娘好好睡一覺罷了。”站在一旁靜候的文俞恭敬地解釋道。

“文俞，此處沒你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柳郁青似是對文俞的搶答有些許不滿。

“是，少東家。”文俞拱了拱手，便也退下了。

“少東家，你既然對紅凝使用催眠之術(shù)，想必是不想讓紅凝聽到我們的談話吧！”蘇琉錦起初對柳郁青的做法有些疑惑，可后來一想，便想通了。

像柳郁青這樣性格變化莫測的人，他的內(nèi)心一定十分謹(jǐn)慎，所以他與她的談話，一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就喜歡與聰明人說話。”柳郁青贊賞的看著蘇琉錦。

與聰明人說話，至少不用多費(fèi)口舌，他也落得輕松。

蘇琉錦幫紅凝以一個舒適的姿勢躺好后，身體坐直，正式開始了她與柳郁青的談話。

“昨日，顧家大公子顧泠遠(yuǎn)遭到一群殺手的刺殺，是你們派人做的嗎？”

蘇琉錦之所以問的是你們而不是你，是因?yàn)樗略诹羟嗌砗蟮牟恢挂蝗恕?

“不是。”柳郁青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

他就猜到蘇琉錦會如此一問，當(dāng)然，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她也是因?yàn)橐靼走@件事才回來找上他的嘛，他十分理解。

“不是？”蘇琉錦微微一驚，“如果不是你們派出去的殺手，那會是誰？”

“當(dāng)然是另有其人，而且是你想都想不到的人。”柳郁青露出一副神秘的表情。

那個人，蘇琉錦當(dāng)然不會想到，畢竟那個人是……

“你知道是誰？”蘇琉錦下意識的反問。

“我當(dāng)然知道，不過蘇姑娘要想知道的話，怕是需要拿與之對等的籌碼來交換。”柳郁青就等著蘇琉錦這么問了呢。

蘇琉錦猶豫了一下，然后才道：“那依少東家的意思，我應(yīng)該拿什么籌碼來換取這個消息呢？”

“九皇子不日便會與南離國公主一同回京，我要你幫助九皇子留在帝京。”柳郁青劍眉舒展開來，雖模樣無比輕松與愉悅，可說話的語調(diào)卻是無比認(rèn)真。

“為什么是我？”蘇琉錦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