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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出宮避暑

這一天,易言歡坐在龍泉宮的門口,如常地等著子恒回宮,可很晚都等不到他,芷蘭華春勸了幾次也沒用,她還是堅持等他。

直到亥時,李福聽了宮女的奏報,才知道皇上不會回宮了。

李福看著坐在宮殿門口的郡主,臉上出現了為難,那宮女又道,“皇上還說,讓公公伺候好郡主,讓郡主早些休息。”

傳話的宮女已退下了,李福這才上前道,“郡主,您先歇下了吧,皇上可能是事務纏身,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的。”

說話間,易言歡已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她搖搖頭,“我要等子恒回來。”

李福又道,“前朝事務繁忙,說不定皇上要通宵達旦地忙呢,您還是不要等了,仔細累壞了身子。”,他可不敢說皇上是去臨幸其他妃子了。

易言歡執著地搖頭,“我要等他。”

“奴才求您了,求您顧及顧及自己身子,早些就寢吧。”,李福跪在了她的旁邊,隨著李福一跪下,其他宮女太監都跪了下來。

易言歡想要扶起他,“你別這樣。”,李福卻是堅持,易言歡只好道,“好吧好吧,聽你的。”

易言歡進了殿內,由芷蘭春華服侍著沐了浴,她便推說自己困了,讓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關上了殿門。

終于只有她一個人了,易言歡坐在門口,等著子恒,她想,這樣子恒一回宮便可以看到她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覺得有些痛了,她找了一塊墊鋪著,坐在上面,開始打盹兒。

困意一發不可收拾,她靠著門框迷迷糊糊地去了,中間幾次醒來,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

第二天早上,蘇玄恪回到龍泉宮,準備換朝服去上朝,李福趕緊迎上去,“皇上您回來了。”

蘇玄恪問道,“她昨日怎么樣?”

李福笑著道,“昨日郡主說要等皇上回宮,叫奴才們給勸住了,郡主在亥時末歇下了。”

蘇玄恪點點頭,不再多說,宮女打開了殿門,一個熟的身影緩緩倒下,直到磕到頭,她“哎呀”一聲,迷糊地著吃痛的額頭。

所有人的臉色大變,郡主怎么會坐在門口呢!郡主不會是坐了一夜吧!宮人頓時都不敢去看皇上的臉色。

蘇玄恪只覺得眼睛被蟄了一下,他疾步上前,“歡兒,沒事吧?”

易言歡聽得熟悉的聲音,朝他展顏一笑,“子恒,你回來啦!”

蘇玄恪只覺得如鯁在喉,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一直在等我?”

易言歡點頭。

蘇玄恪臉色一沉,聲音夾著少有的戾氣,“李福,怎么伺候人的!”

李福和一眾宮人齊齊跪下,李福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皇上的聲音能聽出來他憤怒的程度,搞不好會掉腦袋,他立馬請罪,“奴才伺候郡主不周,請皇上降罪。”

此刻子恒看上去很兇,大家都很怕他,易言歡不禁道,“你不要怪他,他讓我早點,是我想要等你。”

蘇玄恪對著她,神色緩了下去,扶起她說道,“我不是讓人傳話了嗎,讓你早些歇著,怎么不聽話?”

易言歡看著他,一雙眼睛無比澄澈,純凈的臉上毫無雜質,“可是我還是想等你回來。”

蘇玄恪心中最柔的地方被觸動,他伸手替她捋了下額間的發絲,對她道,“有時候我會很忙,可能會顧不及你,以后你要聽話,不要再這樣了”。

易言歡心里不愿,可看他說的認真,便點了點頭,她看了跪著滿地的人,晃著他的胳膊撒嬌道,“不要這么兇嘛,他們都怕你了。”

蘇玄恪這才對宮人們道,“李福,以后好好伺候郡主,今日的事情,下不為例。”

皇上不再追究,李福趕緊謝恩,但他也聽懂了皇上話里的警告之意,不敢松懈,“謝皇上饒恕,謝郡主求情,奴才以后一定盡心侍奉郡主。”

蘇玄恪道,“都退下吧。”

所有人都退了下去,易言歡問道,“子恒,為什么你這么忙啊?”,除了她剛醒的兩天,子恒陪她多一點,后來她連見他一面都難了,只有每天晚上等他回來。

蘇玄恪輕輕擁住她,“對不起,這段時間朕對你的關心不夠。”,易言歡在他里搖頭,“我沒有怪你。”

蘇玄恪放開她,突然問道,“想不想出宮?”

易言歡眼睛一亮,搗蒜般點頭,整日待在這里,好無聊哦,她好想出宮去看看。

“那明日我們就出宮”,他是看她這段時間有些悶了,這才想要帶她出宮轉轉,正好天氣炎熱起來了,去避暑行宮避避暑也好。

鳳儀宮里,大殿中只有皇后和其貼身宮女慧敏兩人,皇后聽了慧敏的匯報,氣得把桌面上的茶壺摔到地上。

“娘娘息怒——”

皇上竟然帶易言歡去避暑行宮,且只帶了她一人!丹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皇后眼中一時間布滿瘋狂的殺意。

慧敏道,“娘娘不必如此憂心,皇上并未冊封易言歡,想來皇上只是涂一時新鮮罷了,畢竟您才是皇后,這個后宮誰也越不過您去。”

皇后冷笑一聲,道,“一時新鮮?!皇上為了她兩次禁足本宮,有這個易言歡在,皇上的心永遠不會放在本宮身上。”

慧敏一時啞然。

“慧敏,你去聯絡哥哥留在鄴城的暗人,易言歡既然去了行宮,本宮這次就讓她有去無回!”

慧敏驚得抬頭,小心翼翼地問道,“娘娘,這樣做是不是太冒險了,若是皇上知道了,恐怕后果不堪設想——”

“即使皇上真的知道了是本宮做的,本宮有離做后盾,皇上還能要了本宮的命嗎?但這易言歡的命,本宮要定了!”

第二日,一隊人馬從皇宮出發了,蘇玄恪不想擾民,因此他們并未使用皇家儀仗,只是扮做普通官宦人家出行的隊伍。

蘇玄恪和易言歡坐在馬車里,子夜率領侍衛隨行護衛。

一出了宮,易言歡便如沖破牢籠的鳥兒,她好奇地盯著外面的一切,一臉的興奮難掩。

恍惚間,蘇玄恪想起了遙州時候,他第一次帶她出府時,她也是如此模樣,雖然記憶丟失了,但情還是沒變,想及此,他不禁笑了。

若不是蘇玄恪攔著,易言歡都要下馬車去步行了,宮外真有意思呀,易言歡不禁對身邊的人說道,“子恒,宮外這么有意思,以后我們天天出宮,好不好?”

蘇玄恪在她鼻尖點了一記,道,“你這么喜歡,那我們這次就在宮外多待幾天。”

易言歡聞言喜逐顏開。

馬車經過城門的時候,易言歡往外看了一眼,卻不經意對上一雙眼睛,她慌得收回目光,放下了車簾,蘇玄恪問道,“怎么了?”

易言歡皺眉,道,“剛剛有個人一直在看我。”

蘇玄恪握著她的手,道,“有朕在,不怕。”

避暑行宮位于碧霞山的山處,下了馬車易言歡便撒了歡地跑進去,蘇玄恪讓宮人們都退下,他跟了上去。

易言歡爬上了觀景臺,這里是行宮的至高點,站在這里,行宮十幾處殿宇盡收眼底,易言歡興奮地朝蘇玄恪招手,“子恒,你快過來看呀,好漂亮!”

蘇玄恪站到了她的身側,遠方山巒連綿不絕,晚霞瑰麗多姿,美不勝收,確實是一副好景色,他看著身旁癡迷于景色的人兒,角不經意地上揚。

女子的笑容干凈純粹,讓蘇玄恪心里某個地方了下來,再美的景也比不了她的笑容,他掰正她的身子,易言歡疑惑地看著他,只見他從中取出了一支做工精細的櫻花簪。

好美的簪子呀!易言歡不禁問道,“子恒,這是送給我的嗎?”

蘇玄恪小心地將發簪戴在她的發間,“這簪子原本就屬于你,朕說過,會再自為你戴上。”

易言歡了發間的櫻花簪,開心地道,“謝謝你,我好喜歡。”

蘇玄恪輕輕擁住她,“歡兒,答應我以后每天都戴著它,好不好?”

易言歡一口答應,“好呀!”

“好了,朕還有折子要批,朕先讓芷蘭華春陪著你,晚上朕再陪你,好不好?”

易言歡立時笑容垮了下去,一臉委屈的模樣看著他,牽著他的衣角不想讓他走。

蘇玄恪回身,在易言歡的額頭印下一,“歡兒,聽話,嗯?”

易言歡只得放開了手。

蘇玄恪已經離開了,芷蘭華春圍上來道,“郡主,我們陪您逛逛吧。”

易言歡立馬被新環境吸引了注意力,跟著芷蘭華春逛起了行宮,芷蘭華春也是第一次來這里,三個人興致很高。

行宮有十幾處殿宇,占了半個山,外圍是一圈圍墻,將行宮與周圍的森林隔開,圍墻邊每隔幾米便有一個士兵把守。

沒走一會兒,又一列巡邏的侍衛隊經過,芷蘭驚嘆道,“行宮把守好嚴啊!”

華春道,“現在皇上來行宮避暑,巡邏自然要嚴一些。”

行宮很大,逛了一個多時辰,她們還未能繞一圈,易言歡還是興致勃勃的,芷蘭華春卻是道,“郡主,您該讓張太醫診脈了,我們回去吧”,這次出宮蘇玄恪特意吩咐了張太醫隨行。

回了寢宮,張太醫為易言歡診了脈,道,“郡主的身體一切正常,只要繼續吃藥調理體虛之癥即可”,說著芷蘭已端了熬好的藥來,這是她平時服用的藥,易言歡再次問道,“我可不可以不吃這個藥了,我現在頭一點兒都不痛了啊。”

張太醫不敢對上那雙明亮毫無雜質的眼睛,垂眸半晌才道,“郡主體虛,還是應吃藥調理的。”

易言歡一陣失望,芷蘭將藥端給她,她皺皺眉,“你先放這兒吧,涼一點我再喝。”

張太醫去了后,芷蘭華春催了幾次,那碗藥都要放涼了,易言歡再也避不過,她端起藥喝了一口,對兩人道,“剛剛出了好多汗,我想洗澡,你們幫我準備一下吧。”

聞言,兩人這才去了,易言歡趕緊趁著沒人,把藥倒進了盆景里。這么苦的藥,她才不想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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