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手帕
- 明月清渠
- 述風清
- 2079字
- 2019-07-26 23:53:13
“五皇子殿下,莫要拿臣女開玩笑。”謝容徵被他看得不自在,心生一絲慍惱。
“你認識我?”
許默釗語氣上揚,你說吧,她表面是這么冷淡,其實早就愛上爺了。這不,還偷偷打聽上了。
想到此處,他就像咂了蜜一般,美滋滋的。
謝容徵看他的表情,甚是嚇人,轉頭移開了眼:“常在《夏報》上看過殿下事跡。”
不說遠的,近日就是五皇子偕同永平侯世子及楊國舅之子砸了東街的一個香燭鋪。
可憐香燭鋪的老板,上有六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孫子,生生被打進了醫館,差點落下殘疾。
不愧是京城三霸,三人只賠了些銀錢,連京城府尹的大門都沒進去過。道德綱紀,在權貴面前形同虛設。
“哦。”許默釗從云端跌落。
殺才夏報,回去待要看看你們寫了些什么。
他手握成拳,心內罵了兩句夏報,語氣也不自覺變得有些兇惡:
“你只說愿不愿意嫁給我。”
笑容帶著猙獰,語氣不善,大有威脅之意。
兩人之前說過的話甚至不超過三句,謝容徵自然沒想到他是認真求娶,甚至在想自己是做了何事得罪了他,才鬧得他上門刁難。
謝容徵起身行禮,肅然說道:
“臣女不愿,還望殿下恕罪。”
謝容徵的眼神中透著不可逆轉的堅定,這種眼神,許默釗心跳一下子停了兩拍。
“為什么,憑什么,怎么會。”
他坐回石椅上,感覺失去了夢想.
謝容徵站直身子,微微低頭看著許默釗。
雖說臉上一直保持奇怪的紅暈,但身上并無酒味,不似喝酒發瘋。
這位五皇子又似乎……的確不太正常。
從未聽說過他有瘋癲之癥,之前瞧著也挺正常一人,不想原是這種人。
恰逢謝府巡邏的家丁走來,瞧著亭中有人。
望見謝容徵,還有一男子背對著他們,看不真切。
家丁當是謝容繁,不敢上前打擾,當做沒事一樣走了。
謝容徵看著許默釗只覺得頭大。
她不知許默釗是如何進來的,若是走的大門,謝忠應該會派人來通傳一聲才是。
如此不請自來,現下有沒有要走的意思,坐在那看著自己不動如山。
“夜快深了,殿下若是無事,就讓臣女送您。”
“啊?”
許默釗撓了撓臉,這還沒說上兩句話呢,就要送客了。
“我那兩個隨從還沒回來,我得在這等他們!”
情急之下,許默釗不小心說漏了嘴。
更可怕的是他本人還并沒有察覺,一邊說一邊小意看著謝容徵,生怕謝容徵丟下他直接走了:
“我等到他們再走。”
真是個呆子。
早就知道那兩個黑衣人是許默釗帶來的,謝容徵沒好氣地看著他。
本以為是這小霸王特意捉弄,可他到現在為止,倒也沒表現出太大惡意。
蠢蠢呆呆的,是又蠢又壞。
“那殿下在此等候,臣女先告退了。”
謝容徵行了個禮,準備讓府中的管事去尋他的那兩個隨從。
還沒走兩步,就被人拉住手。
突然被拉住,稍稍用力卻掙脫不開。謝容徵眼皮一跳,側過身看向許默釗:
“殿下,這是何意?”
許默釗本不想讓她走,無意識地就上手。
面對質問,他也是反應迅速,使出了慣常裝病逃學的那招:
“我……頭疼,還,還頭暈!你要是走了,本皇子在這里有個三長兩短可怎么辦。”
謝容徵看他臉上憋的通紅,加上之前蚊蟲叮咬的幾個包,看起來的確有些嚇人。
就連握住她的手也是熱的異常。
“殿下真有不適,臣女去派人請太醫前來醫治。”
“無礙,沒什么,你在這,陪我休息一會兒就好。”
手里抓著謝容徵的手,兩人近到他又聞到謝容徵身上若有似無的幽香,許默釗開始飄飄然,手不由自主地開始汗。
謝容徵自然是感覺到的,又用了些力氣,卻一直掙不開,她皺眉說道:
“那臣女就在此不走,殿下放開吧。”
離得這么近,手又握在一起,許默釗看癡了,哪聽見謝容徵在說些什么,越看越覺得喜歡,想把她娶回去,一直、一直待在一塊兒。
“殿下?”
謝容徵又掙了兩下,不想,手沒掙開,許默釗的鼻子居然流出一道血來。
“嗒、嗒”,鼻血很快順著流下,落在他的衣襟上。
“殿下……這,您……”
謝容徵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到,可是被抓住的那只手還是被緊緊握住,連忙用另一只手從袖袋中抽出手帕,要去幫他擦拭。
許默釗早回過神來了,待謝容徵拿出手帕伸過來的時候,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一舉奪過,放入自己的懷中。
經他這么一動作,鼻血又順勢流得更歡,不光滴在衣服上,臉上也是沾了不少血。
許默釗可絲毫不在意,拿袖子隨意抹了兩下。
手自然還是緊抓著謝容徵不放。
“殿下,您放開,讓臣女去請太醫吧。”
謝容徵看著下半邊臉都是血跡的許默釗,心里發怵,往后退了一步。
“無事。”
許默釗又擦了幾下,到底血還是止住了。
“看,我說沒事了吧。”他呵呵笑道。
意識到謝容徵一直往后退,許默釗還是把手松開了。
等放開她,許默釗又緊張了起來,小心翼翼地舉起那只汗手:
“我就是緊張才流了點汗,平常都不會的。”
謝容徵怕了,退到他對面。
“啊,你果然介意啊。”許默釗委屈,為什么會流手汗,回去真得請御醫好好看看才是。
若是其他時候,謝容徵或許還會出于禮節,說聲不介意。
現在是真覺得,世人怕這五皇子不是沒有道理。
“殿下能否將帕子還給臣女。”想到剛才被搶走的手帕,謝容徵開口要道。
許默釗心虛地摸了摸胸口:“什么帕子,我沒有見過。”
說完,眼神亂飄,假裝四處看風景。
真是無賴。
他裝傻充愣,謝容徵總不能扒開他的衣服把帕子搶回來吧。
一條帕子,索性也就隨他去了。
見謝容徵不再追問,許默釗又大膽看了過去。
今天他的謝容徵也是一樣的迷人。
感受到許默釗的膠著目光,謝容徵的眉頭一直緊鎖,
五皇子半是鮮血的臉,是真的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