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兒被燈光照到之后,唯唯諾諾的躲在蕭彬的身后,不敢出現,這讓他有些生氣。
鄉親們交頭接耳的開始議論起來。
“那不是張家的兒媳婦嗎,”
“是呀,是呀,居然作出這種事,張郎這才死了多久,就出來勾孩子,”
那李阿狗可不準備就這樣放了蕭彬兩人,他跑到張家的大門錢,哐哐哐的直砸,“張大嬸,張大爺,你們快來看看吧,你們的好兒媳快被別人騙走了,張大嬸,張大爺,”
蕭彬的臉色開始有些難看,他孤家寡人一個,可以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但玲兒是他的心頭肉,他允許別人這么對她。
“李阿狗,你夠了,”蕭彬面無表情,瘦削的臉上帶著冰霜。
李阿狗一瘸一拐的走到蕭彬的面前,看了看蕭彬身后的呂玲,帶著囂張的語氣,“夠了,你害我這條腿的時候,咋不說夠了,呸,”他在蕭彬面前吐了一口水,然后轉身跟各位鄉親們說道,“各位大神大爺,兄弟姐妹們,你們看看鐵蛋,穿的人模狗樣的,我告訴你們,這小子在外面肯定干了傷天害理的事了,不然怎么白天還窮的叮當響,現在就有錢吃龍蝦了呢。”
“就是,應該抓他去局里,”
七大姑八大姨的開始議論起來,在這么一個小山村里,絕大多數人都沒見過世面,連去一次城里都要好幾個小時,有些人終身都在這山腳下溜達,何從見過蕭彬穿的吃的,而且這里民風比較守舊,寡婦偷人是要浸豬籠的。
沒多久,一個披著大褂的老頭走了出來,他是張村長,今年已經六十多了,是蕭彬爺爺最好的朋友,平日里對蕭彬這無父無母的孩子也算是照顧,可終究是一個守舊古板的人,他的出現,讓蕭彬一時很為難。
老村長咳嗽了一聲,周圍的人安靜了,他來到蕭彬的面前,看了蕭彬一眼,又看了一眼躲在蕭彬身后的呂玲,嘆了口氣,“鐵蛋啊,你這是干嘛呀,人家是有家室的人,你何苦害人家呢。”
“村長,你這就說錯了,她男人早就死了,按理說她是單身,單身當然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了,”蕭彬解釋道,他希望自己可以說服老村長,畢竟這里還是老村長說的算。
老村長聽蕭彬說完,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身后的玲兒,“娃呀,你喜歡鐵蛋嗎?”
玲兒的眼淚一直就沒停過,她有點小害怕,蕭彬握著她的胳膊,她這才敢露出一半的腦袋,看著老村長,灰撲撲的小臉上滿是淚痕。
“你告訴村長,你喜歡鐵蛋嗎?”老村長又問了一句。
蕭彬轉過身,看著有些害怕的玲兒,溫柔的說道,“玲兒,不要怕,不管發生什么都有我在這里,乖,不怕。”
玲兒看著蕭彬,又看了眼老村長,輕輕的點了點頭,“嗯,”
蕭彬開心的笑了,他全然不在乎周圍的那百十來口人,這一世,有玲兒這句話,即使是再來千百人,他也可以打出去。
這時李阿狗可不能放任不管,他陰陽怪氣的說道,“老村長,在這里,您是最公平的,您可不能護著他啊,對不對啊鄉親們,寡婦偷男人就應該浸豬籠,這是我們這里的鄉規。”
其中有幾個老家伙,也跟著喝起來,“老村長,李阿狗縱然不是個東西,不過他說的對,你可不能因為鐵蛋而壞了規矩,這是祖宗傳下來的,不能變。”
蕭彬看著老村長,老村長并沒有說話,而是步履蹣跚的走到張家的門前,張家的兩位一個也沒有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丟不起這人。
老村長敲了敲門,說道,“張老弟啊,鐵蛋這孩子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人不壞,今天啊,我就替他死去的父親來提個親,你看這么樣?”
蕭彬有些驚訝,沒想到老村長會幫他,直接找張大爺提親,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李阿狗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他一瘸一拐的走到老村長的面前,“老東西,我說你是不是喝多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呢嗎。我告訴你,張寡婦勾引鐵蛋,這是事實,按鄉規,就應該把他倆浸豬籠,你要是不敢,就我來,請親們你們說是不是。”
不過沒有請親們理他,他撇頭對著他那幾個狐朋狗友使了個眼色,那幾個人立馬跟著喊了起來,“浸豬籠,浸豬籠,”鄉親們都是墻頭草,誰的聲音大,跟著是吆喝。
蕭彬的拳頭攥的緊緊地,他真想給這李阿狗一拳頭,讓他知道花兒為什么這么紅,突然玲兒抓住了他的手,那一絲溫暖,化了他的心,他轉臉看著玲兒,用手抹去了那一滴眼淚,微笑著說,“放心,一切有我。”
玲兒輕輕的點頭,“嗯。”
蕭彬拉著玲兒的手,“如果這一世,連你都保護不了,我還有何臉面去見我死去的爹娘。”他倆來到張大爺的家門前,老村長敲了一會的門,只是里面并沒有人答應,蕭彬也值得,張大爺、張大嬸又豈會什么都不知道,玲兒經常夜里出去,他們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蕭彬拉著玲兒直接跪在了張大爺的門前,說道,“張大爺,張大媽,我知道你們聽的見,我是真心喜歡玲兒的,我愿這一輩子對她好,我希望二老可以成全我們,我在這里給二老磕頭了,”
蕭彬說完,重重的磕在了門前的大石頭上,不過他的頭顱太結實,把石頭都磕裂了,這一幕可嚇壞了玲兒,玲兒趕緊查看蕭彬的額頭,在確定那里沒有傷的時候,才放下心來。
李阿狗又開口說道,“老東西,我敬你是個村長,可你總不干人事,我看你是不想干了,不如把村長的位置給我好了,哈哈,”
他的幾個狐朋狗友和家里人又跟著吆喝起來,甚至把那幾個年老的人都帶動起來了,老村長緩緩的轉過身,一臉怒氣的看著李阿狗。
李阿狗拄著拐杖,但畢竟是年輕人,傲然的說道,“怎么,老東西,想打我啊,來呀來呀,”說著還把自己的身子往村長的身前湊。
村長越看越生氣,“李阿狗,你是什么狗東西,大家都知道,小的時候就見這臭小子頭生反骨,長大了竟干些傷天害理的事,今天你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老東西,識相的就趕緊把他倆浸豬籠,不然,小心你那寶貝孫子走路跟我一樣。”李阿狗開始威脅起來了。
“你敢,”老村長舉起他的拐杖朝著李阿狗打去,但被李阿狗很輕松的就躲過去了,老村長一個不站穩,沖旁邊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