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諾涵朝他暖暖一笑，“好了，走吧。”

曹屹瞥了一眼梅諾涵手里的禮物，淡淡“嗯”了一聲，先一步走出了教室。

梅諾涵緊追兩步跟上去，“今天課堂測做得不錯，要表揚一下。”

曹屹邊走邊輕“哼”了一聲，“不稀罕。”

“真不稀罕？”

兩個人已經到樓梯口了，曹屹沒回答她，只是叮囑了一聲，“看路，走樓梯當心點。”

梅諾涵心口暖暖劃過一股熱流。

下到一樓，梅諾涵側頭看向曹屹，笑著說，“你真不稀罕？”

曹屹瞥了她一眼，挑眉，“除非你也送我一個。”

“這個啊？”

梅諾涵好笑地舉起手里的小盒子，“我這兩年送你的禮物還少嗎？”

曹屹把頭回過去，目視前方，不看梅諾涵，“不少。但都不是這個。”

梅諾涵怎么覺得這個本該白衣翩翩的少年忽然變成了三歲小孩，有點小幼稚，也有點小可愛。

“那我到時候給你定做一個？”

梅諾涵試探著問。

“什么時候？”

曹屹扭頭看她。

梅諾涵抿嘴一笑，低頭想了想，“如果你二模英語閱讀理解錯在三個或三個以內，我就給你定做一個。”

曹屹停下腳步，神情忽然嚴肅，“一言為定。”

梅諾涵禁不住樂出了聲，“行！一言為定！”

說笑間，兩個人已經走到了校門口。

梅諾涵臉上的笑容還沒收斂起來，往校門口隨意一瞥，她就看見了趙乾。

趙乾站在了最顯眼的位置，目光也一下就定格在了她的身上，同時也看到了她身旁和她聊得正歡的少年，曹屹。

在校門口不方便說話，趙乾示意梅諾涵再往前走一段。

梅諾涵默許，微低著頭和曹屹一起靜靜地跟在趙乾身后，走到距離地鐵口大概還剩十來米的地方停下了。

趙乾一回頭，看見曹屹還站在梅諾涵身邊，露出明顯詫異的神情。

他顯然沒想到，曹屹居然會和梅諾涵一起過來。

三個人在一起說話就會顯得有些尷尬。

梅諾涵也知道會尷尬，下意識扭頭看向曹屹，“你先到那邊......”

曹屹也幾乎是同一時間看向梅諾涵，輕聲提出，“我先到那邊去等你吧。”

好有默契。

說完，曹屹嘴角上揚一抹弧度，梅諾涵也笑了。

少年背著書包走到地鐵口，靜靜靠在一旁的墻上，視線卻還放在她身上。

梅諾涵很安心，慢慢收回了視線看向眼睛一直沒離開過她的另一個男生，趙乾。

沉默了一會兒，趙乾先出了聲，“他是......”

雖然沒指明，但梅諾涵知道，趙乾指的就是曹屹，她也不兜圈子，“他是我同學。叫曹屹。”

趙乾點了下頭，沒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這次找我有什么事嗎？”

梅諾涵覺得這么等下去是在浪費時間，她不想浪費時間。

趙乾抬起頭，沖她笑了笑，有幾分安撫的意味，像是怕她不耐煩。

梅諾涵心底突然一酸，有一股負罪感朝她襲來。

她差點忘了，眼前這個男孩從前何等跋扈，從小學開始就是班里的風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