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考蘇十。”

曹屹打斷了母親的話，一邊吃了口韭菜，“我想和這里的朋友一起參加中考。”

任安心有點為難，“兒子，留學申請已經托人去辦了，這個時候撤回好像不太容易了......”

“我當時也沒答應要出國。”

曹屹淡淡地看了母親一眼，“是你和爸非要我去的，我一直都沒表過態。”

任安心靜了幾秒，放下了筷子，語重心長地看著曹屹，“兒子，我和你爸也是為了你好。你想，你現在的成績確實穩定得還不錯，離中考也確實還有一段時間，你如果努力一把，說不定可以沖上去。可是這是有概率的。萬一這概率你沒踩到呢？”

“但在國外就不一樣了，你爸在國外的人脈可以幫你去一個很好的高中，將來進國際頂尖大學，到那時候，你拿到的畢業證書就跟國內你那些同學拿到的，檔次都不一樣了啊。”

“我不在乎。”

曹屹輕描淡寫，語氣淡然無波。

任安心的臉色微微有些沉，“你再說一遍。”

曹屹也放下了筷子，很認真地看向母親，“媽，我真不在乎那些國外頂尖學校的畢業證書。你說我爸有人脈，他的人脈足夠我進哈佛和牛津嗎？”

“這......”

任安心說不出話。

人脈歸人脈，但哈佛和牛津這樣的名校，哪是光靠人脈就可以進得去的。

看著母親的眼神，曹屹明白了她的答案，“哈佛和牛津進不去，那那些更好的就更加進不去。媽，我們國家現在發展得這么快，保不準以后國內的大學會不會超越國外的。而且離我讀大學還有三年多的事情，誰知道這三年會不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媽，我想留在國內讀高中，出國的事等高中畢業再說，行不行？”

任安心沒有再說話，只是凝視了他很久。

...

接下來幾天曹屹都和萬桓一起吃午飯。

吃飯前兩人先跑去操場打了會兒球，出了身汗，買完水就往二樓食堂走過去。

達中有三層食堂，一樓大多教師點餐，二樓有蓋澆石鍋套餐，三樓有炒飯套餐面食和特色小吃，味道都很不錯。

排隊的時候，萬桓突然問曹屹，“曹屹，你問過梅諾涵想考什么學校沒？”

曹屹在系鞋帶，聽他這么一問，手里動作一頓，然后若無其事地接著系鞋帶，淡淡問，“你問這個干什么。”一邊站起身。

萬桓頓了兩秒，笑著拍了下曹屹的肩膀，“緊張什么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就問問。”

曹屹把他的手拍開，瞥了他一眼，語氣淡漠著，“你哪只眼睛看見我緊張了。我不知道。你要問自己問去。”

“嘁，這么小氣。”

萬桓朝天翻了個白眼給曹屹。

排在最前面的梅諾涵和千佳樂排到了買完飯端著走過來，恰好看到了他們。

萬桓看見了，立馬一臉賊笑地叫住了她們，“梅諾涵！”

曹屹也看了過來，視線第一時間放在了梅諾涵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