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說,只有做完應該做的事,才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徐雨軒隨筆】
在家的時候,老白是頭號的書呆子,也許現在全世界也就他會每天晚上在家里看報紙了,真不理解,現在手機上什么沒有,為什么他卻總是喝著茶,看著報紙,卻把手機丟的遠遠的。。。
如果鹽城晚報要評選什么“最佳讀者”徐雨軒一定好不考慮的投他一票。。。徐雨軒平時很少看報紙,偶爾也會翻一翻,也就是一二分鐘的事。說實在的。報紙上也嗎什么對初一學生有什么吸引力的消息。這天,她隨手拿起報紙來,第一眼就像觸電似的被吸引了,李榮浩下個月要來開演唱會了。
李榮浩要來了,李榮浩要來了?!徐雨軒大呼小叫著
“那個李榮浩?干什么的?韓國人嗎?”老白好奇的問
“等會,我先給徐佳怡打電話”徐雨軒不理老白立刻打起來電話
“喂,徐佳怡,李榮浩要來開演唱會了”
“昨天我就知道了,剛剛還想去你家的時候和你商量到時候咋們一起去買前排的票去!”徐佳怡說:“我還準備給他鮮花,對,機會難得,我決不放棄!”
“第一排的票加一束鮮花一共要多少錢???”徐雨軒問
“票是1288,再加上鮮花,車費什么的,1500快應該夠了”徐佳怡說“你向你老爸拉贊助沒有問題吧?”
“別開口,老白沒錢”還沒有等徐雨軒說話,老白就開口了
徐雨軒只能灰溜溜的說:“你聽到了嗎?贊助是不可能了”
“那你就出去掙錢!”徐佳怡說“明天就開始放寒假了”
“掙錢?怎么掙錢?”徐雨軒好奇的問
徐佳怡說:“就是出去找工作啊,幫人家干活,然后讓人家出去給你買票的錢”
哦,天無絕人之路,徐雨軒一下子看到了希望,連聲說:“就這樣,就這樣定了”
“哦,李榮浩是那個歌星嗎?娘娘腔那個?”老白問
“別說他壞話好不好”徐雨軒說:“我很喜歡這個人的,簡直是崇拜!”
在班級里,幾乎每個女生都有自己最喜歡的歌星,有的是許巍迷,有的一天不聽吳海嘯的歌就茶不思飯不香。以前徐雨軒崇拜的對象老是換來換去,徐佳怡也差不多,恰巧她們同時都謎上了李榮浩,也就瞬間的成了中堅的李榮浩派了。
徐佳怡比任何初一女生都要老練、精干,當天下午就幫徐雨軒介紹了一個餐廳老板。聽說那個老板是徐佳怡家爸爸的朋友,反正愿意給徐雨軒1500元,條件就是徐雨軒寒假中每天去餐館干半天活。
我要去上班了!徐雨軒在餐桌上發布了新聞,“國外的中學生假期里都是出去打工賺自己旅游基金的,所以你們不要欄我!”
老白聽了徐雨軒說了找工作的的來龍去脈,沒有也沒有說,只有樂樂憤憤不平的說干二十天才給1500快,太小氣了
樂樂突然問:“這個大冬天的,又是放假期間,每天早上七點到十一點你起的來嗎?,別看我,你知道,我都是下午一點才起床的”
后來,老白特意帶著樂樂去哪家餐館吃了一頓,實際上是去摸底的,徐雨軒回來后聽到老白對樂樂說“她太懶了,出去接觸接觸現實,即使不拿錢,算交學費,那也是劃算的”
“她打什么工?嬌小姐一個,二天就會讓人家老板趕回來的!”樂樂說
“我看不至于,為了李榮浩,她很有動力的,也不知道那個李榮浩是什么貨色,我回頭還真的要了解了解”
徐雨軒很快就感覺到,勞動人民最光榮,一參與打工,社會地位就不通了。一旦戴上圍兜,袖套,在飯店后堂洗洗碗,撿撿菜,別人就開始稱呼她為小徐了,就像稱呼那些有工作的年輕人一樣,而不是什么“徐同學”了。還有,大家的談話內容很廣,別不避開她,這就讓她有機會看到了世界的另一個角落。
這是家個體餐館,小小的,經營一些簡單的家常菜、湯面什么的。老板是個胖胖的中年人,成天笑嘻嘻的,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還愛說點笑話,早上生意不好,就在旁邊邊干活邊妙語連篇的。
“知道嗎?我家那一帶左鄰右舍都被偷過。有一家姓張,已經被竊過二次了,主人怕小偷再次光顧,就在桌上留了張紙條,寫道:本家已經被撬竊二次,請勿再白費氣力。不料,一天那賊又來了,看了桌子上的條子,就在下面寫道:情況屬實,但工夫不負有心人,此行仍有收獲”
說完,他自己就一個人在那傻笑,他的外號叫“二呆’笑起開也和這個外號相當匹配。
“后來呢?”徐雨軒問
“后來公安局就根據筆跡破了案子”二呆說“壞人有什么當頭,遲早吃官司的份”
不用說,在這種環境和心境下,徐雨軒工作的很努力,她要使這段經歷盡量完美,忙完這些,忙那些,有時候,到了十一點也不走,又干上一陣子。老板就留她吃飯,并且說,準備重用她!
“餐館都是分等級的,干后堂零活是最低檔的。你很賣力,我決定讓你早上干完后堂的零活后,再上飯堂來端盤子上菜,你要好好干!”老板笑嘻嘻的說:“下午一點下班如何”
徐雨軒回家后,興高采烈的把提升的消息告訴老白和樂樂:“我們老板真不賴,挺有眼光的”
“你們老板有眼光?”樂樂說“那他為什么不給你漲工資?”
“不是錢的事”徐雨軒認真的說:“他相信我”
二呆看來為人很厚道,這個餐廳就在徐雨軒學校附近,店雖然很小,,但店外貼了一個誘人的招牌:不嘗不知道,一嘗忘不掉,所以還是很能招攬客人的。徐雨軒班上的同學過去沒有進來過的,現在聽說她在這打工,都紛紛跑來東張西望,找她的人可以說是絡繹不絕。
“啊,別影響店里的生意??!”徐雨軒不好意思的問老板,二呆和氣地說“聊天沒有關系,手上抓緊點!來不及,就讓你們同學一起幫你干嗎,這叫互助精神”
更令徐雨軒感動的是,每到吃飯的時間,老板就會和藹的征詢她的意見“怎么。要留你同學吃便餐嗎?”
“當然”徐雨軒很驕傲的對同學說“請在我們餐廳用餐”
于是,老板就親自端出蛋炒飯、牛肉湯之類的佳肴,就像是一個價值找到孩子的朋友一樣,“吃飽了,不夠還可以添’
有一天,老白跑來看徐雨軒,還拉著樂樂一起。他們來的很不巧,沒有人接待他們,因為正好有個顧客和老板在吵架,說白駒蝦口味不新鮮,價格卻貴的嚇人
“貴什么貴”老板說“這些生猛海鮮都是當天從大連空運過來的,想想代價”
晚上,樂樂突如其來的問徐雨軒:“你們店里的海鮮,大蝦,真的都是從我們大連空運來的?”
“為什么要空運啊”徐雨軒說:“都是凍蝦,我常用榔頭把冰敲掉的”
樂樂被氣的不行,“我要給你們店里換換招牌!敢敗壞我們大連的名聲”
第二天,店里果然發生了稀奇古怪的事。除了幾個零星的老顧客,幾乎沒有一點生意。來往的行人有的像要來進餐,但朝這招牌看了看,就飛快的走過去隔壁了。第三天也是如此。老板急了,到處找原因、這才發現門外的奧秘,他立刻破口大罵:“那個殺千刀的干這種事啊,我得罪誰了啊”
徐雨軒跑出去一看,禁不住笑出聲來,招牌改了三個字,從“不嘗不知道,一嘗忘不掉”變成“不嘗不知道,一嘗喊冤枉”。難怪肚子再餓的客人也不原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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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天的寒假很快就過去了,可老板二呆遲遲不提報酬的事。這叫徐雨軒非常焦急,挨到最后一天,徐雨軒鼓起勇氣說:“明天起,我就不來打工了”
“哦,對了。”老板好脾氣的說:“我們該結賬了”老板拿出賬本和算盤噼里啪啦的算了好一會,徐雨軒很不理解,不就是1500快嗎?用得著這樣算來算去的嗎?她就差點說:“我不需要額外的獎金”
終于,老板算完了,笑嘻嘻的說:“你辛苦了好些天,錢卻賺的不多,真不好意思啊!”然后遞給徐雨軒一個信封,笑容可掬的道了別,還說,暑假有時間繼續來??!
徐雨軒興沖沖的拿著裝有她打工報酬的信封奔回了家,進門就喊,發財了,發財了。可是當她打開信封的時候,頓時傻眼了,信封里只有不到二百快錢,另外還有一份詳細的賬單,詳細的記錄了她和她同學們吃蛋炒飯啊,牛肉湯啊的客數和單價。。。
“下次再去換那該死的餐館招牌的時候,一定叫我一起去”徐雨軒氣鼓鼓的說
徐雨軒打工結束了口袋里只有不到二百塊錢,不禁有點心灰意冷,灰心喪氣。而李榮浩的演唱會的日期卻又要臨近了,徐佳怡還時不時的催促徐雨軒,問她什么時候一起去買票?她也不想想,在她爸爸那個財迷朋友那是賺不到錢的!
沒有辦法,徐雨軒只能再次向老白求援。老白淡淡的說:“我不想贊助你,因為我不喜歡那個李榮浩,假如你愿意給我打工的話,我可以給你給你一個工作的機會”
“什么工作?”徐雨軒警惕的問
“我一直想把我以前記錄的回憶錄用毛筆謄抄一遍,不多,也就十幾萬個字,一個字一毛錢,你只要幫忙抄寫一萬五千個字,你就可以去看演唱會了”老白頭也不抬的說道
“天啊,一萬五千字,還要用毛筆?等我寫完了,李榮浩的演唱會應該已經開到月球上去了”徐雨軒直接暴走
“別求他,他就是個小氣鬼,這錢我出”樂樂說
“算了,我還是幫老白抄書吧,拿了你的錢,不被老白打死,也別爺爺,奶奶罵死”徐雨軒沮喪的說
為了李榮浩拼了,反正寒假剛剛結束,作業也不是很多,不就是少睡點覺嗎!
辛辛苦苦的打工又開始了,該死的老白還不停的過來檢查,一會這個字不對,應該是繁體字,一會這這個字寫的太難看了。。。
在預約購票的最后一天里,老白主動過來要求結算工資。徐雨軒急了,這二天為了多寫點字,少睡了好多覺,就這樣還差好遠呢。。。
徐雨軒都快急哭了,問老白能不能先預支點工資,老白笑嘻嘻的搖著頭,那樣子就和那個叫二呆的老板一模一樣,認真的檢查著徐雨軒幫忙抄的書稿。。。
很久,很久。。。徐雨軒都不知道過了多久,老白才淡淡的說:“上面有很多需要重寫的,我就不那么計較了,算給你800快吧”
不
“不,爸,你不能這樣,我是你親身的好不好,充話費是不送小孩的”徐雨軒拉著老白的手臂撒嬌著
“爸,我都忘記你上次叫我爸爸是什么時候的事了,好,為了這句爸,你爸我,再給你加二十”老白義正言辭的說到
徐雨軒徹底無語了。。。
老白不理徐雨軒,跑到書房里拿出二個信封,和一張二十的,交給徐雨軒一個信封“這是你的工資800快”,接著又把那張二十的遞給徐雨軒,說“這個是你剛剛叫我爸爸的安慰獎,最后這個信封里有500快,經過幫我抄書你的毛筆字有了很大的進步,算是給你獎金,畢竟要不還要花錢給你去學毛筆字”
“爸,爸,爸,要不我叫你一聲爸,你給我二十塊?”徐雨軒興奮的說著“你是全世界最帥的男人”
“真的?我和那個李榮浩比呢?”老白興奮的問著
“就差那么一點點,就那么一點點”徐雨軒看著準備要動手的老白一溜煙的跑了
樂樂就站在那,靜靜的看著他們父女兩,眼睛有點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