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機里的話瞬間澆滅了徐巧的氣焰，站在趙大國面前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夫妻倆怎么吵架不講理都不是問題，只是在背后算計對方是件很傷人的，這證明徐巧居心叵測。

徐巧被拆穿，比被打了巴掌還要無地自容，恨不能找個地縫鉆下去。

趙大國當場愣住，他沒想到徐巧會在背后算計他，氣得嘴唇發紫，對她萬分失望。

徐巧和女兒搬屋子那晚，趙慧彤也在收拾屋子，猛然想起母親的照片被壓在被褥下忘了收走，想來次屋要回來。

沒想到正聽見徐巧母女倆在算計父親，她便又悄悄回了房間拿了錄音機將她倆的對話錄了下來。

徐巧咬著嘴唇眼睛滴溜溜亂轉，琢磨怎么解釋才能不至于這么難堪。

趙大國此時覺得跟徐巧這種人多說一句話都顯得多余。

他冷著臉不說話更讓徐巧覺得恐慌，他要是罵她兩句還證明事情有緩。

沒想到會被趙慧彤當眾揭穿，薛曉敏別扭著臉也覺得窘迫，有個道理很簡單，只有要飯的才會惦記別人碗里的剩飯。

她不知道說什么好，左思右想覺得這幾天發生的一切像是被設計好的，憤怒的目光朝趙慧彤看去。

對上薛曉敏的目光，趙慧彤輕蔑的斜著眼睛迎視她，默認了。

趙大國經過好半響才緩過神色：“徐巧，咱倆過到頭了！”旋即決絕地轉身，大步朝回家的路上走。

徐巧一把扯住趙大國的手臂，也顧不上旁人的眼光了，哀求道：“老趙，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我再也不敢了！”

趙大國聳肩甩開徐巧，傷心之余憤怒道：“你這個人太嚇人了！算我瞎了眼了！”

徐巧被甩了個跟頭又去拽趙大國的腿：“大國你不能走！咱么做了這么多年的夫妻你忍心把我扔下了？我知道你不是這種人！”

趙大國扯回了腿卻甩不開她，俯身看向哭得淚眼婆娑的徐巧道：“你跟我在一起這些年，我被你算計個底掉兒！你想過跟我好好過日子嗎？”

“天下哪個做父母的不為自己女兒著想，我為自己女兒打算有什么錯？”徐巧抹著眼淚撕心裂肺的喊。

趙大國聲音也高了起來：“你錯就錯在不應該算計我！你錯就錯在沒把我和慧彤當成家人，你心里只有你的女兒！”

趙大國字字鏗鏘錚然如鐵說的徐巧啞口無言，他咕咚一聲跪了下去：“好好好你說的都對，我不是人，我心長歪了！我錯了老趙！只要你不跟我離婚，咱咋的都好說！”

徐巧知道，萬一跟趙大國離婚她便沒有了經濟來源，薛曉敏又是個不賺錢的，她那點散工的工資根本維持不了生活。

薛曉敏沒想到母親的反應這么卑賤，她看不下去了，羞愧地捂著臉跑開。

趙大國奮力的甩開徐巧，拽起女兒的手：“走，咱們回家去！”

徐巧狀似凄慘的跪在地上，感覺自己把臉都丟盡了，又想到女兒連扶她一把都沒扶，覺得傷心。

趙慧彤和父親回去的路上，父親年紀大了眼睛不好，磕磕絆絆看不清腳下的路。

趙慧彤扶著父親，發生了這么多事兒，父女倆相對無言心照不宣。

“次屋鬧鬼的事兒是你干的？”趙大國問。

趙慧彤點點頭，趙大國也沒多說什么。

快走到院門口的，趙大國感慨：“要是你媽真回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