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父女情
- 邪妃有道
- 東山歸塵
- 2057字
- 2019-06-24 08:18:00
這片猶如世外桃源般的境地,有溪水緩緩流過,也有飛鳥穿梭其中,更有可銜遠山,俯天下之勢,再加上地上的八卦圖,遙相呼應,如此地勢,足彰君臨天下的氣勢。
這讓夜離對此地更是喜歡的不行。
見夜離對此地尤為喜歡,便言道:“此處空置已久,日后,便可做你我幽居之所,君上可愿意?”
夜離的臉上,露出些許笑容,對于他這個自幼立志稱霸天下的楚王來說,這里的格局,與他相配,那就再好不過了。
有此天時地利人和之態,夜離的心中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她的復仇計劃,也已經實施的差不多了,等謝璋降楚,秦王被拉下王位,將秦地占為大楚王土,她便可無憂無慮的做自己的楚王妃了。
兩人心中,雖然暗中做著自己的打算,卻也是彼此最幸福的時光。
短暫的嬉戲過后,不知不覺中,恍惚之間已是黃昏。
兩人攜手離開這片世外桃源,騎馬奔楚王宮而去。
回到都城之時,謝璋,已抵達楚王都,而秦軍,也已悉數來降,秦王林奕之,更是被謝璋軟禁,一路送到了楚王都。
對于謝璋來說,為誰效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誰能給他更高的權利,更高的地位。
秦,曾經是天下霸主,如今,卻因她的報復,永遠的成為了歷史。
……
次日大殿之上,她高高在上,她依舊是楚相,而昔日威風凜凜的秦王,成為了楚王宮大殿之上的俘虜,成為了謝璋投楚的投名狀。
她今天依舊是一襲白色長衫,立于群臣之首,于此時,與落魄的秦王相比,倒是頗有幾分威風。
夜離雖知秦王是她的父親,卻也知道她對秦王,恨之入骨,否則,也絕不會做出滅秦之舉。
夜離篤定她會支持自己的做法,卻忽略了血肉親情,打斷骨頭還連著筋。
夜離當即下令,將秦王,凌遲處死!
一聲令下,她僵在了原地。
縱使她有欲殺之而后快的憤恨,卻始終難斷那份父女情懷。
她的眼中,留下一行熱淚。
秦王見她為自己流淚,更是追悔莫及。
“啊哈哈哈……”。
秦王仰天大笑一陣,嘆了口氣,對她說道:“我不值得你流淚,我大秦兒女,更是流血流汗不流淚,我自認為是一代明君,卻忽略了自己也是一個父親,既然已經做了,那就不要畏手畏腳,拿出大秦兒女的氣勢來,殺掉我,踩著我的血,稱霸天下。”
秦王的話,或許真的出自肺腑之言,語調平和,話,卻是高低起伏,極為煽情。
她忍不住走了過去,伸手將秦王攙扶而起。
她的臉頰上,依舊掛著些許淚痕。
看到她的舉動,夜離冷哼一聲,一掌重重的拍在了龍椅的扶手上,緊接著,起身離開了大殿。
她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夜離卻沒有給她機會。
她只好帶著秦王與謝璋,共同離開了大殿。
身為楚相的她,如今,在楚國,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自然無人敢出來橫加阻撓。
她離開大殿后,她是秦王后裔的消息,逐步蔓延開來。
“哎,你聽到沒有,秦王那意思,是不是說,張相是他的兒子?”
“應該不會吧?秦王姓林,怎么可能會是張相的父親。”
“是啊,是啊,再說,這退秦是張相自告奮勇,滅秦是張相一手策劃,他怎么可能是秦王后裔,你們還是別瞎猜了,小心引火燒身。”
“嗯,有道理,咱們還是散了吧,別胡亂猜疑了。”
“哎,我感覺他就是秦王后裔,不信咱們走著瞧,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的。”
……
大殿之上,各種聲音,為她的出身,而爭論不休。
楚王夜離,則獨自去了瑾秀宮,獨自欣賞著園子里的花草,獨自回味著曾經的點點滴滴。
她帶領秦王和謝璋,回到丞相府,將兩人安置妥當后,又獨自一人回到了楚王宮。
她先是去了勤政殿,見夜離不在殿內,便猜想,或許是去了瑾秀宮。
她離開勤政殿,直奔瑾秀宮的方向而去。
瑾秀宮。
夜離獨自獨自靜默的站立在園子里發呆,隨從侍衛,都站在門口,只有四喜還離的稍微近一點。
她走到門口時,一名侍衛拱手道:“丞……”。
話音剛剛出口,她便示意那侍衛不要出聲。
隨后她靜悄悄的進入瑾秀宮,繞到夜離的身后,伸手,從背后將夜離緊緊的抱住。
夜離必然也猜到了是她。
她持反向意見,讓始料未及的夜離,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該保留自己的意見,聽從她的建議,還是保持自己的觀點不變。
若是堅持殺秦王,她還會這般與自己交心嗎?
倘若不殺,大楚的威風何在?夜離又如何打響世界霸主的旗號?
這一且的一且都讓夜離感覺迷茫至極。
面對她的投懷送抱,夜離忍不住想去緊緊的將她擁入懷中,可這種迷茫,使得他不敢那么做。
夜離深呼一口氣,盡可能的讓自己保持清凈。
然后抬起手,將摟在他腹部的那嬌嫩潔白的雙手,打開。
夜離的做法,在她的意料之中,但她,還是忍不住留下了眼淚。
一邊是生父,一邊是第一個關心她,愛護她的男人。這些似乎來的太快了些,讓她猝不及防。
她失去理智般的再次緊緊的抱住夜離,這次,無論夜離如何撕扯,她那雙手,始終死死的扣在一起,直到夜離的撕扯將她的手,弄的通紅。她依舊一聲不吭的雙手緊鎖,將夜離抱在懷里。
打不開她緊鎖的雙手,夜離只好放棄。
夜離雙手自然下垂,幾乎吼一般的說道:“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這么做,陷我于兩難境地,這是為什么?”
她淚水,猶如決堤一般,傾瀉而出。
“秦王縱然有再多的錯,可改變不了他是我父親的事實,我不想讓他死,我不想。”
她的聲音,異常的虛弱,已經有些有氣無力的感覺,這些天的奔波勞累,已經將她推到了崩潰的邊緣。
滅秦時,她意氣風發,如今,卻是神經崩到了最緊的時候,似乎隨時都有斷裂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