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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三戰隱崇莊

“好點了嗎?”霍心云低聲問侯圣驍。

“不就是點小傷口嘛,早沒事了。”

“笨蛋,我不是說這個,我說你身上的毒。”霍心云不輕不重的照他腦袋上來了一拳頭。

“哎呀,打傻了,一會兒沒法打仗了。”侯圣驍抱著腦袋裝出很痛的樣子。

“滾,給我嚴肅點,毒現在到底怎么樣?”

“放心吧,已經被我身上的血全部接收了。”侯圣驍對她笑笑。

“那就準備好,一會兒靠你錕铻主攻。”

打著“火”字旗號的大軍壓境,穿紅袍“火”字金絲刺繡的一個人走在大軍最前面,看衣著就已得知是全隊最高的身份,旁邊還有幾人也穿金絲刺繡的紅袍或黑袍,華麗程度遠不如最前面的負棍人。

鬼魅。

侯圣驍、夜骨廷、司云磊、霍心云、莊云夕在隱崇莊扒墻頭等待時機,金彖、唐燚、蔡氏在大門兩側站著。龍具川、轷光政兩個老人在大門外擺了一張桌子兩把椅子。桌上放了個棋盤,黑白兩棋的棋盒各在兩側相對的角,甚至桌上放了個茶壺兩個茶杯,完全無視“火”字旗號的浩蕩大軍。

大敵當前,兩位老人竟在桌兩側緩緩坐下。轷光政笑嘻嘻的伸手去摸棋子,龍具川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喜怒不顯于色,只是用食指磕了下桌子,慢吞吞的地說道:“下棋時,應該是黑棋先走吧。”

“有點迫不及待了。”轷光政抓了少許棋子放在手心,對龍具川亮出手掌言:“龍老,請。”

“請。”龍具川也比出個“請”的手勢,兩指夾住一粒棋子,“啪”的一聲落在棋盤上。

“金角銀邊草肚皮。”轷光政也“啪”的一聲走一步棋。

“不著急阻截而是鞏固自己的領地,棋技見長。”龍具川又跟一步棋。

兩人就這么悠閑的下起棋來,好像一側的遠征大軍根本不存在,后面的小嘍啰離近了想沖起來將二老人圍起,讓最前面的負棍人抬手攔下。

“羅剎鬼衣,”夜骨廷說,“‘火’組的身份憑證。”

為首的人緩緩摘下連衣的兜帽,亮出火焰般的頭發、血紅色的皮膚及火色渾濁的雙瞳——親自帶人來的火組領主,鬼魅。

兩老人沒看見他一樣繼續下棋。

“黑云壓城城欲摧。”侯圣驍不禁說道。

“‘火’組來勢浩蕩,可是也別忘了,”霍心云也說,“還有句話叫‘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鬼魅對身后一人使個眼色,那人便走向龍具川和轷光政,故作恭敬的對二人拱手行禮說:“久聞二位大人大名,在下有兩手功夫,人稱山魈,今日能見到二位實為此生榮幸。”

“來客有何貴干?”龍具川都沒抬眼看他。

“今日我家主人帶著禮物來拜訪隱崇莊,就是希望二位能夠出山,幫我家主人做點事情。”山魈鞠躬做輯狀。

“哈哈,是嗎?”轷光政摸摸胡須,又行了一步棋,“不過抱歉我們打烊了,請回吧。”

龍具川呷了口茶不做聲,繼續跟轷光政下棋,眼睛放在棋盤上,兩人都沒有給山魈正眼。

“我敬二位都為圣人,既是敬二位的修為,又是看二位同圣人一樣是聰明人,想必都能清楚‘順勢而為’的含義,很多目的都是難以達到的,反而有些事情不但能撈到好處,還是水到渠成的容易。”

“哈哈哈哈。”轷光政捋著胡子放聲大笑,“這玩笑開的夠大的,我們有什么難達成的目的,還勞煩你主人老人家費心思。我們兩個快老死的人了,還能有什么好處想要?”

“主人能給二位所有想要的,只要二位肯隨我們出山。”山魈說道。

“我們就是逍遙無欲無求的兩個老道士,沒什么能幫上你們的。”龍具川擺擺手,“再說,你又怎么能知道我二人為何會久住在這種地方。”

“二位圣人的想法在下洗耳恭聽。”山魈拱手想套他們話。

可誰知龍具川和轷光政都不搭理他了,兩人該下棋下棋,該飲茶飲茶,還時不時用專業術語聊棋盤局勢。山魈一介武夫,奈何自己一句也聽不懂。

“二位圣人,不知你們的答復是……”山魈提醒。

“你剛才說,幫你家主人辦點事情,”轷光政捋著胡子說道,“你知不知道還有一個詞是越老的人越討厭的,叫做‘寄人籬下’。這個忙,我想我們還沒這個能力幫。”

“古人說的好啊:新沐者必彈冠,新浴者必振衣。”龍具川依舊平靜,下棋飲茶未停,亦不去看山魈:“人又誰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乎!做傷天害理的事,容我一大把年紀了也練不出來。”

棋子落下的聲音此起彼伏,完全被無視的山魈火冒三丈,姜還是老的辣,詭辯說不過人家,待老家伙一開始下棋,他還難插話進去打斷,終于忍無可忍,已經不打算再繼續下去了。

“找死!”山魈一巴掌打向棋盤,和談不成便逼談,打翻了棋盤,看你倆老妖精怎么下。

一道光柱把未得手的山魈打飛,金彖躍起靠近兩個老人,隔著桌子與飛出落地的山魈對視,后者離桌子還要遠一些。

“說的已經夠明白了,打烊了,請回吧。”轷光政言道。

山魈手上顯出附體的利爪,下盤發力撲向二人,金彖的金色瞬身術發動,抬臂將燃犀銅鑒甩到手中,火花迸濺,兩兵器已交過一招。下棋的兩個老人頭不抬人不慌心不亂,仍然旁若無人的下棋喝茶,好像一旁打斗和金屬迸擊聲并不存在。

山魈一招未中,退后拉開距離,衣袍中飛出甲片附在另一手上形成利爪,手指并攏,爪化為刃。談判已經不能再崩潰了,只見龍具川又行了一步棋,端起茶杯呷了口茶,平靜卻又帶著狠意地高聲說道:“金彖、唐燚,送客!”

金彖將銅鑒一揮,強光閃成個屏障,山魈的左刺右撓皆被黃他的輪護罡罩彈開。

“死老頭子,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給你們點顏色嘗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吧!”山魈大吼,“隗仄、鄧山冥!”

龍具川行一步棋,言:“觀棋。”轷光政緊跟其后,言:“不語。”

“嘶啦”一聲,山魈身上的紅袍化為碎片,身后多出一個紅袍人和一個黑袍人助陣。金彖身側也出現個黑色漩渦,探出微笑的臉和接近漩渦烏黑的披散長發,還伸出手對準前方。

鄧山冥一記“破陣霸王槍”沖鋒,卻撞在唐燚扭曲的空間上突然止住,唐燚翻轉手掌擾亂空間波動,生生將鄧山冥頂退回去。

“這就是擾亂空間的‘逆空煞’?果然厲害!”紅袍人稱贊道。

鄧山冥穩住腳,一條蛇盤上他的身體搭在肩頭,唐燚慢慢走出漩渦,看著紅袍人說:“那么你就是隗仄了。”

“還請指教。”隗仄作抱拳禮。

“好說。”唐燚深意一笑,和金彖同時腳下一點滑后幾步,躲開原位沖天升起的一片火焰。

唐燚抬起手慢慢搖動,黑色漩渦在他手指劃過的地方慢慢擴大開。

“真性急。”

隗仄放開動作,火焰在空中化為刀狀,或劈或刺直逼唐燚和金彖,招式狠辣,精細的控制使攻擊方法刁鉆,只是他選錯了對手。唐燚異空間的漩渦縱向打開,火焰刀未擊中在實處,反而被突然放大的漩渦吸了進去。

“糟糕。”鄧山冥見漩渦開合已知不妙。唐燚手指一點,漩渦又重新打開,隗仄的火焰刀無一例外全部轉移了回來,鄧山冥肩上的蛇在一瞬間變大變長,繞一圈將三人圍在中心,被轉移回來的火焰刀盡在外側蛇皮上爆炸,未傷守護在內部的三人分毫。

山魈圣控力爆發,在鄧山冥收回蛇時沖出去,身形一分為三,分身左右迂回包抄。唐燚附近生成黑球,金彖鏡中閃出白光,戒來極歸和曜光潛影同時釋放,鄧山冥和隗仄緊跟出手,蛇和火球也加入戰斗。

鬼魅火色瞳仁轉了轉,看著繼續對弈的龍具川和轷光政,那兩個老頭子不管一邊怎么打都不抬頭看看,一眼都不多給棋盤以外。這種不把自己大軍放在眼里盛氣凌人的氣勢讓人不爽,一旁的紅袍又撕碎了一件,那一瞬間寒氣凜然,段禪絕和他的寒冰也加入戰斗。

冰鉗勾中聚集的寒氣從側面繞過金彖和唐燚,目標是下棋的龍、轷二人,卻沒能得手,被一束從天而降的火焰擊中爆炸,段禪絕奇襲的方向擋上了蔡氏。鬼魅歪了歪頭,一個黑袍和一個紅袍也沖出去,黑袍是杜創積,紅袍是個戴面具的人,一張簡單的面具,簡單的連花樣紋路都省去了,只留著兩條丹鳳眼一樣的眼洞。

“兄弟們,上!”侯圣驍幾人這時現身,吼一聲助威,來迎接鬼魅手下圣控者的進攻。

鬼魅側頭,像是想往身后看,在他側后面的黑袍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悄悄退了一步,低下頭讓帽檐遮住眼。

可是鬼魅卻又回過頭去了,似乎自言自語道:“沒有圣控力修為的人上山打虎總是成群結隊的,他們一個人無法降服兇狠的虎豹,所以找了人,帶了家伙,多兇惡的老虎都將被他們活活堵死。”

黑袍人還是不動,他全身都在顫抖。

“有些人圍剿惡虎成功了,有些人卻在之前死了幾個,最后的也死在了虎口下,他們因為各自的心思,對自己人下了手。所以人們常說‘入山不怕傷人虎,只怕人情兩面刀’。”鬼魅又說,“小子,給你個機會將功補過,過去殺個人回來。”

黑袍人又打了個哆嗦,聲音也在發顫:“鬼魅大人……”

“叫的你,”鬼魅的聲音平淡卻又沒有商量的余地,“李拆千。”

莊云夕的雙翼在背后展開,大刀長劍左右開弓,以速度壓制進攻杜創積,杜創積便以樹質攻擊纏抓控制,莊云夕發覺不容易得手游走出招,雙翼一振疾進變成疾退,斬出氣流切開纏來的樹藤。

面具男張開雙臂,他的胸口處飛出四個拖著紫氣的圣控力彈來,分別凝成牛頭、馬頭、黑無常和白無常的形狀。圣控力彈紫色光芒讓人看不出是否利用了屬性變化,任何屬性都分不出來。

“小侯。”霍心云聚出水流。

“收到。”侯圣驍手上電流閃動。

流水青龍飛騰而起,身上盤旋極云電的雷鳴,一記撲擊擊潰牛頭馬面兩個圣控力彈。于易一束白發纏上莊云夕的腳腕,把她拉出出圣控力彈的攻擊方向,兩束白發搓成尖刺刺向黑白無常。白發發出爆裂聲粉碎,根本無法與黑白無常的圣控力彈對抗,莊云夕雙臂刀劍蓄足了圣控力出招破去了白無常,黑無常打著旋要攻擊,被夜骨廷一支骨爆箭發過來射爆。

“那幾個小孩子的功夫剛入門。”鬼魅在看著于易斷開被骨爆箭余威引燃的發絲正掄刀沖向段禪絕,卻是跟李拆千在說話。

李拆千猛的拔出劍來,終于向前一步,嘴唇哆嗦著說:“是!”

他想對修為最低的、被圍攻最多的人下手,但是想的太簡單了。

還沒來得及看清局勢,就有一記雷電閃過,李拆千吃驚同時勉強躲過,又見赤光襲面,長刀飛刺,出招人倉促攻擊,刀刃“嗤”的一聲割開他黑袍的脖頸處,釘在身后的地面上。

刀柄被飛刀的慣性搖晃,李拆千流下一滴冷汗來,看了眼攻擊自己的刀,再找到攻擊自己的人。

“李拆千,”侯圣驍保持著擲刀的動作,“家父的賬是時候跟你算算了。”

“錕铻刀,你……”李拆千瞇起眼,“圣士的那個兒子。”

侯圣驍伸手一招,李拆千連忙歪頭躲避,錕铻“嚓”的飛起,從李拆千腦袋旁邊飛到侯圣驍手中。

“隔空御劍術,這刀還認了你做主人。”李拆千撕裂衣上的口子,將兜帽扯下來扔到地上。

一邊是殺父的不共戴天之仇,一邊身處兩次背叛沒有退路,避敵鋒芒在這兩人身上已經完全不存在,有的只有生死相拼,不死不休的對決。

轷光政思考片刻,將手中的白棋落在棋盤上,落棋的同時,另一邊侯圣驍和李拆千也一起沖出去,錕铻和千劍映著對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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