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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 金杯傳
  • 阿Bart
  • 3223字
  • 2019-06-23 10:13:14

眾人一時無言,竟都看向公孫邈來,想看看這位少年是否還有高見。

公孫邈見此,起身說道:“我認為五毒教此次來洛陽或許并不是針對我們百藥門的,雖說我們與他們素有比拼,可是我們并沒有影響他們的利益,他們也犯不著大費周折的來對付我們,就算是殺了我們,對他們也是一點好處沒有。至于他們的真正目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眾人若幡然醒悟般,那黃老先生說道:“哎,真是老了,想我們一把年紀還沒有這十幾歲的娃子看的清楚,看來都怕死咯喲。”

于是至此,眾人便沒有再提及那五毒教之事,繼續起那交流學識來。

時至黃昏,眾人用了酒菜也都出了院去,各回各處。

蔡秉文則以有事為由留下了林運和公孫邈。

“蔡叔叔,有什么事嗎?”公孫邈不解道。

“邈兒,我就直說了,前日我這里來位病人,生得怪病,我卻是無能為力,想這洛陽城我這濟世堂算的上是最大的醫藥堂了,所以他們只能待在我這,我尋思趁這藥師會跟大家商量商量,那人卻不肯,說是不能讓這么多人看見,我就想讓你給他看一看。”蔡秉文說道。

蔡秉文邀請公孫邈,自然是因為他在藥師會上的優異表現。

“他們?”

“就三個人,一個人生病,另外兩個陪同的,現在都住在我后院里面。”

公孫邈自是不會推辭,便跟著蔡秉文到了后院的一個房間去,正瞅見一灰色束服的人持刀立與門前。

點頭示意之后,就要進門而去。那人見蔡秉文與公孫邈同往便未生疑心,卻見林運手拿單刀而來,當下拔刀而出指著怒道:“站住。”

林運想著,自己是與公孫邈救人而來,這人卻如此無禮,也不示弱,舉刀指向那人說道:“嚇唬誰呢。”

見勢,那蔡秉文連忙站至中間攔道:“誤會誤會,這兩位是來治病的。”

“治病需要帶刀嗎?”那門口之人說道。

“那你看病需要帶刀嗎?”林運回道。

說話間,房門打開,出來一位僧人,見了狀況,對著那門口之人說道:“寧合,放下刀。”

那人應而收刀,林運也將刀入鞘。

蔡秉文見那僧人出來,攤手對著公孫邈說道:“道衍大師,這位是我的朋友,也是位醫藥家,今日特請他來看看病人,興許會有幫助。”

沒等僧人開口,那寧合笑道:“這么小的娃子也能給人看病?蔡先生別說笑了。”

那僧人似是沒聽到那人的話,說道:“原來如此,剛才是寧合無禮,還請莫怪,那就請這位小施主進去看看吧。”

說罷,眾人都進了房間,僧人、蔡秉文、公孫邈到床前查看,林運和那寧合則在外圍并立著側目而視。

那床榻上所躺著的病人是一位約莫八九歲的少年,此刻正雙眼微睜,嘴唇干白,看起來很是虛弱。

拿了脈像,看了舌苔,觀了眼睛,驗了呼吸,公孫邈說道:“脈為數脈,快而有力,應是火熱內生,導致渾身發燙;苔白而厚,是火氣上浮之兆;瞳聚而目散,乃心力不足;呼吸微弱,是失氣也,癥狀不一,皆是矛盾,確實怪異。蔡叔叔,你怎么看?”

蔡秉文說道:“我想應該是中毒,不過是什么毒卻是無從可知。”

“我也認為是中毒,不過應該是中了兩種毒,兩種毒藥相互作用,才會產生這種情況。”公孫邈說道。

“兩種毒這種情況我也想過,可是這毒藥一旦混合,癥狀就會產生變化,這也正是我找不到頭緒的地方。”蔡秉文鄒著眉頭道。

“火氣上升,精氣下滑,火熱攻心,氣血衰敗,”公孫邈自顧自地說道,右手扶著額頭閉眼沉思,不時猛地睜開雙眼說道,“不好,若是救治不得,恐怕這少年活不過一月。”

“什么?”那道衍大師驚道。

“看來這是有人故意下毒,要置這位少年于死地啊,這一種毒是讓他氣血漸失,另一種則是令其血流加速,合在一起就是生命急速消亡之兆啊。”公孫邈回道。

那道衍大師忙道:“那不知小施主可知此毒是什么毒?可有得解?”

公孫邈一時間也講不出所以,便向那僧人問道:“大師,不知這少年是如何中毒的?”

那僧人答道:“前日我們在客棧歇息吃飯,吃著吃著少主就中毒了?”

“你們吃的什么?”

“都是些尋常菜,紅燒豆腐,炒青菜,少主和寧合還點了秋葵炒肉和肉疙瘩湯,若是菜里有毒,我雖說不吃肉,可寧合卻都吃了,怎么只有少主一人中毒呢?”

聽至此處,那蔡秉文忙道:“邈兒,這個問題我也問過他們,若是菜里面有毒,那寧合也該中毒才是。當然也不排除是之前就中毒了,吃了什么東西作了那藥引,引發了毒作而已,可兩種毒怎么能只有一種藥引呢。”

公孫邈沉思片刻,覺得蔡秉文言之有理,又問道:“大師,那毒發以后呢?”

那道衍大師回道:“發現少主中毒之后,我便立刻給他渡真氣想要逼出那毒,卻是無果,這才到了這濟世堂來。”

公孫邈又是閉目沉思,一會兒又睜眼說道:“我想我知道了,雖說不知道這少年是何時被人下毒,但是這毒卻是潛伏著,應該是朱蛤的火毒,遇了秋葵這藥引,進而激發毒素出來,后又被真氣激發,體內的另一種毒也一并發作,應該是一種蠱毒,兩毒共作,才成了現在這樣。”

“倒有幾分道理,可為何此人要費這么大周章,不直接點?”蔡秉文問道。

見眾人一時不解,林運則說道:“想必是怕了大師吧,依我所見,大師既能予人渡氣,武功修為自是不低,貿然下毒定會被大師發現,可若是那人是與大師和這位少年親近之人,則方便的多,所以他才會費這么大周章來逃避自己的嫌疑。”

聽完這話,眾人都將視線投到了寧合身上。

“你什么意思?懷疑我下毒?”那寧合說道。

“不是懷疑,確定是你。”林運又道。

“大師,你是知道的,若是我要下毒害少主的話,我有千百次機會,怎么會等到現在?”那寧合看著那僧人說道。

道衍大師遲疑片刻,說道:“確實如寧合所說,我們已經同處多年,他若加害,機會甚多,想必這其中有什么紕漏還請少俠再想想,不要冤枉了他。”

“大師,我曾親眼見過兄弟鬩墻,切莫被往日情分蒙了眼,且聽我說完,”林運說道,自然是指那劉辰東和龐英二人,又向著蔡秉文問道,“蔡先生,聽到‘朱蛤’二字,你可想到了誰?”

蔡秉文凝神想了片刻說道:“你是說五毒教金蟾堂堂主錢有道?”

“沒錯,正是他,之前藥師會不是沒論出他到洛陽的目的嗎,現在想來他此次來洛陽的目的恐怕就是與寧合碰面,傳達給他要下毒害這少主的命來的,”林運說道,“想必這位寧合應該就是那金蟾堂之人吧。”

公孫邈和蔡秉文正驚嘆道林運的頭腦,尤其是蔡秉文,萬萬想不到林運和公孫邈這兩位少年均有如此之才。

未等眾人緩過神來,那寧合已是逃出了門去,林運便急忙追了上去,那道衍大師則是不慌,右手從袖里拿出一枚佛珠,放至指間,猛地隨中指彈出,正打到寧合的小腿。

寧合受了這擊,繼而倒地,翻滾一圈又艱難站起,踉蹌著往那院門外逃去。

濟世堂的眾伙計見此人拿刀奔出,也是不敢上前阻攔,只忙著躲避。

出了濟世堂,林運便追上那人,提刀就要斬下,寧合回身刀擋身前,卻擋不住刀勢,后倒著地,回首已見林運刀至脖頸,不敢動彈,連忙求饒說道:“別殺我!”

此時天色盡黑,這濟世堂外的街道全然沒了人影,林運問道:“回答我幾個問題,若是你不騙我,我可以放你走。”

那人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道:“什么?放我走?你當真?”

“我與你素不相識,與那僧人少年也是頭一次見,我自是沒有非要殺你的理由。”林運解釋道。

“那好,你問吧,只要你放我走,我一定如實相告。”

林運想了一會,問道:“你可會暗器?”

“我只會用毒和使刀。”寧合不知道林運到底何意,想來是想問些自己的底細,此刻保命要緊,也不敢隱瞞,便回道。

“那你給我說說你們五毒教誰擅長用暗器,用什么暗器?”

“用暗器的人多,擅長的也不少,這一時半會兒說不清。”

“那擅長用十字鏢的呢?”

“十字鏢只有我們金蟾堂使用,擅長的人起碼有十來個。”

“那錢有道是不是就是其中之一?”

寧合此時倒是想明白了,看來林運不是要問自己,而是要問那金蟾堂堂主的事情,便也生了好奇之心,問道:“你到底是誰?”

“你只管回答我的問題就是。”

既然與自己無關,寧合便沒必要冒險隱瞞,說道:“錢堂主自然是會使那十字鏢。”

林運聽完,遲疑了片刻,忽然猛地刺向那寧合的肩膀。寧合吃疼,雙眼死死地盯著林運說道:“你騙我。”說罷就要起身拼死一搏。

林運回道:“我沒有殺你,只是取你幾滴血而已,今日我不食言,放你回去,你告訴錢有道,我壽林將來要滅了你們五毒教。”說罷收了刀來。

既如此,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那寧合扶住傷口緩緩起身,也不說話,轉身步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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