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

蟹老板看著卿行的那張天真單純的臉皺著眉頭道：“你用什么檢查的語法？”

本來想讓他回爐重造一次，結果除了少量的幾處語句顯得機械干澀，其它句子的構造都相當靈活通暢，這讓蟹老板懷疑卿行雇了某些專職潤色的公司。

聽到這話，卿行不知道蟹老板什么意思，難道是嫌自己太敷衍了？

“網頁版Grammarly。”卿行老實道。

“嗯。”蟹老板替卿行松了口氣，接著道，“以后無論寫得怎么樣都可以先給我看，可能會被我罵幾句“狗皮膏藥”，但至少我是免費的。”

“噢！”卿行點頭，其實他是想說前者也是免費。

接著，卿行向蟹老板提出自己的想法，他對鋰電池感興趣，并希望蟹老板給他指明研究方向。

蟹老板笑了笑道：“正巧我最近和王教授在研究鋰離子電池SEI（固體電解質界面）組份的識別技術。嗯——你的腦袋挺靈活的，干脆加入我們好了！”

怎么說呢？蟹老板對卿行還是發自內心的關照，雖然可能有點那個啥的“小妒忌”。

……

就在蟹老板把卿行引薦給王教授時，歐洲，日內瓦。歐洲核子研究組織（CERN）的大型強子對撞機（LHC）復合體中第二階段的awake（2.5格的射頻槍和長達1m助推器結構）質子驅動等離子場尾電子加速實驗開始了。

并非碰撞實驗，全截面彈性散射探測器檢測到的數據先儲存在分布式網格中再由主機分析，其速度非常迅速。

可是無聊的實習生們在看峰譜圖時，發現了明顯的異常……

挪威，特隆赫姆，皇家科學與文學院旁女王廣場奧斯陸酒吧。

姿形曳拽，秀發烏黑泛著吊燈的紅光，黑色流光吊帶裙瀲滟了歲月，驚艷了附近挪威科技大學西裝革履的學生和教授。

有學生雖然看著ipad但視線總從這郎才女貌的“情侶”間飄過。

羨慕！

接了電話，程曦呡下最后一口白蘭地調制的雞尾酒，對眼前卷發披肩的碧眼德國人說道：“他來接我了，我必須得走了。”

“雖然很冒昧，但我很想知道他是誰？”

“他呀！和你這個天才不一樣，僅僅是一個反應遲鈍的無名小卒！”程曦笑道，那一抹笑容優美卻有隱藏著時代隔閡。

這時，一個短袖短褲運動鞋的陽光的中國男孩坐到彼得的右邊。

“彼得，很高興認識你。那么，再見了。”程曦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皮特伸出雙手。

“一個月后，普林斯頓見。”彼得握住程曦的纖手，紳士無比的笑道。

雖然是這樣說，兩只手上下擺動，倒是像兩國元首之間的握手般，沒有停止的趨勢。

用力掙脫了癡漢般的彼得的手，程曦尷尬的用德語道：“我男友在你身后。”

彼得轉身看著身旁這個自顧自喝著果汁的中國小孩，然后又看著程曦道：“你在開玩笑？”

雖然有著無國界的清秀俊朗，但這怎么看都是個小孩啊！太稚嫩。

“程小姐，買單。”卿行用中文道，然后一臉不悅的走出酒吧。

程曦連忙對正打算阻攔的服務生道：“雖然很無禮，但他畢竟是我朋友。”

“我明白了，程小姐。”

說完，連忙追了出去，剛到門口她回顧依舊錯愕的彼得，嘴角劃過一道弧線：“彼得，記著：關于廣義實二次域，你的想法是正確的。”

莫名奇妙的話語，數學天才再次發愣。

情這東西，真得是世界第一大難題，邏輯學家永遠也攻克不了的那種！

……

六月清晨（七小時時差），涼風習習，卿行雙手插兜，向前方雪般的鴿群走去

天才能和開掛的人比么？答案是：不能！對于憤怒中的卿行來說，天才的稱號只不過是知識階級固化的手段，是讓人鄙視的。

身后的程曦追了上來，拉著卿行的手，逗卿行道：“你怎么這么不待見人家彼得大叔？”

卿行不冷不熱地道：“大叔，小鮮肉。通吃的么？”

“畢竟他是歷史名人嘛！”程曦嘆息道。

“歷史名人？多有名？”卿行下意識問道。

“他似乎解決黎曼猜想。”程曦道。

卿行反應過來了，嘲諷笑道：“真會哄，不是說不記得未來了嗎。”

程曦莞爾：“記憶中，我的愛人跟這大叔吃過醋嘛！”

“呃……”

“愛人”讓卿行心中甜甜的，這也算稍稍挽回自尊了。

酒店房間內。

看著正在收拾行李的程曦，卿行問道：“有件事，我想問你很久了。”

“什么？”程曦轉身道。那雙眸子深邃得看透人的心靈，仿佛已經知道卿行要問什么，卿行有點害怕，所以慫了改口道：“其實沒什么，就是想問你，你為什么回到這個時代。”

“忘卻了許多，但肯定不完全是為了現在的你。”

“呃……什么意思？”

“意思還是那個意思。”程曦撥弄頭發。

感受到程曦剛調出來的情調，卿行邪惡的一笑，將程曦撲倒在床上，：“你總是拿么神秘，親近又讓人感到遙遠。”

不小心按到了遙控按鈕，電視打開了。

“應president chuan的邀請，種花大長老于今日訪華，這是2018年貿易戰開始……”

程曦象征性的掙扎下道：“有色|心也有色|膽了？”

“嗯，今天不回去了，我想抱著你睡個午覺。”

“可是我才醒啊！”

卿行沒有放手，學著甜甜的姿勢纏在程曦嬌|軀上：“把電視關了吧！”

“米國就印度于印度洋試爆氫彈……”新聞聲戛然而止。

……

就在卿行抱著人肉玩偶午睡時，法國里昂G20峰會落下帷幕。

除印外的19國外長在各媒體采訪合影后，被邀請至絕對秘密的會議室，進行所謂“更進一步的協商”。

會議室隔絕任何電磁信號，兩張投影屏上顯示著至少4k級超高新的視頻，然后一份紙當文件被專員分發到各外長手上。

看完近乎詭異的視頻和那一份來自CERN以及BEPC的論文，國務卿舔了舔厚嘴唇小聲道：“what a sh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