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回復道：“這個算約會嗎？”

卿行回復道：“把美瞳摘掉，讓你的眸子暴露在攝像頭下，按住你的良心說：卿行，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會超能力。”

然后卿行點開視頻連接請求。

先是“對方拒絕接受視頻請求”的提示出現在卿行屏幕上，緊接著一條帶著恚怒的消息到達：“死變態，活該一輩子單身。”

“什么叫一輩子單身？再屌絲的富人也會有人嫁的好吧。”卿行回復。

沒有立即反駁，好長一會兒程曦才回復道：“晚安，卿行。”

……

夢無痕，卿行總想從迷幻的夢境中抓住一絲訊息，但總是惘然。

“生有何歡，死又有何懼？”清醒的大腦總讓卿行擺脫生死的執念，抹除焦躁情緒，歸復寧靜。

因此，早上的卿行往往感到擁有無盡的活力。

公選課已經全部結束，早自習也結束了，進入漫漫的等待考試時間，這確實是咸魚的好日子，不過207出現了第二個不愿做咸魚的人。

“來啊！快活啊！反正還有大把時光？”小皮哼著《癢》的曲調，光著膀子洗涑。

“聽說附近精神病院中有幾個人‘越獄’了？莫不是溜進207了？”蘇航迷糊地道。

“哼！鴻鵠不與咸魚一般見識。”曾波啐道。

接著，他套上黑T恤，然后捧著厚厚的綠皮高數上下冊砸門而去。

聽著聲音，卿行就為四年后的師弟悲哀。

“圖書館？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去的。”在卿行眼中，相比于蔥郁樹林，綠草如茵之地等天然氧吧，圖書館實在太low了。

剛拿起手機，就想起昨天的狗頭金。

狗頭金是自然金，石英，其他礦物的集合體，具有很高的收藏價值，按卿行這么大的一塊，緊比當年XJ發現的那塊小上一丟丟，其價值自然不言而喻。

但是，這玩意卿行真的不敢找網上的某某藝術品管理經理經手拍賣。而線下卿行又沒有渠道。

“難受啊！”

不糾結這個問題，卿行帶著手機穿梭到港香的摩天大樓之上，坐在屋頂邊緣，雙腳懸空。

打開《數字邏輯》pdf，從計算機最基本的運行原理走起，完事后再搞匯編語言。至于像c，c＋＋，python之類的高級語言，某位CSDN論壇大佬表示：都是紙老虎，太淺了。

從七點到九點半，400多頁的pdf即將翻到第八章PLD（programmable logic device可編輯邏輯器件），卿行的注意力開始分散。

人都有執著于“道”，對某些事物的興趣會進一步激發對產生此現象最基本的原理產生求知欲，從而推動科學的進步，這也許是一種避開宇宙篩選器的種族基因。正因為有此基因，人類整體的力量才會強大來抵御外界的災難。

孤獨的思考不消耗時間，剛才的所悟所感也只是瞬間思維的發散。

換一換環境，卿行打開google地圖，找到瑞典的一片針葉林。

星河燦爛遠勝華國的各大衛星城，以擁抱之姿仰視星空，猶如化身銀河中的超級黑洞，眾星拱繞。

“好癢！”

卿行手摸著小腿肚，發現腫了一個大胞。然后，又向左手臂拍去，感覺有點清涼。

“受不了。”

蟲子的生命力真的強，即使是高緯度地區，吸血熱情依舊不滅。

下一刻，卿行躍遷回宿舍，拿出曲安奈德乳膏朝又紅又硬的地方涂了涂。

“但愿我別惹上皮炎。”卿行道。

“哇。”蘇航撐了個懶腰從床上坐起，看著曾波床上空著，好奇地道，“卿行，你家小皮呢？”

“死了。”

……

圖書館內，靠近空調的位置，曾波不由打了個噴嚏。

“阿嚏！好冷。”

舊的小皮已經死去，新的曾波即將點燃聚變之光，照亮黑暗的大地。

至于卿行？那自然是能牽引億萬顆燦亮恒星的黑洞啦！

……

在床上繼續刷《數字邏輯》到十二點，大致掃描完，有些部分在分散的精神下不由跳過。

選錯專業的體育生去打籃球了，劉涵去科技部向一群漂亮妹妹秀技術了，寢室沒人，卿行沒有太多顧忌，把門反鎖，然后躍遷到食堂，打了一份香菇雞＋糖醋排骨＋豇豆蛋火腿，然后再找個僻靜地方躍遷回去。

根據某乎友的經驗，要想將一本書的知識融匯貫通，得多次復習。

剛吃飽的卿行腆著肚子畫圖，然后將其卷起，放在儲藏柜，過幾天后，卿行得重新繪制，然后對比檢查，填補記憶的缺陷。

之所以這樣做，卿行覺得自己還不是神。

“有點撐啊！”

卿行換了件長褲，打算再去瑞典散散步，大錦城和瑞典時差7小時，現在應該是五點多。（瑞典三點半的日出。）

果不其然，朝日升初霞，在偏冷的氣溫中接受陽光的照射，就像剛出生的嬰兒在溫水中洗禮，真正降臨凡塵。

針葉林幽靜，坐在一截樹木上，卿行打開了挪威的森林。

今日有感而發，才想到那本村上春樹的挪威森林很有名。

高中時讀過一半，結果受不了，現在四周安靜異常，倒是好好的評鑒一番，深刻了解一下內涵。

卿行旁邊生有一簇石玫花，葉片淡白，略微褶皺，花香馥郁，提神醒腦。

全程無反應，不是卿行是賢者，卿行只是覺得主人翁們是動物。

“人但凡有一點向道之心，便不會輕生，迷惘。除非，他痛得連思考得能力都沒有。”

情欲是創造新生的媒介？情不是，欲是。

……

在森林里刷完了幾本以前看不下去的哲學書，卿行回到寢室，拿出草稿紙。

看圖了解邁克爾遜—莫雷實驗，然后用筆計算，從麥克斯韋方程導出光速不變性，在紙上做洛倫茲變換。

卿行仿佛有點當年愛因斯坦推出狹義相對論的感覺。

當卿行把一些結論推出來后，一條qq消息發來。

“卿行，記得提醒你朋友去當觀眾，別缺席了哦！”

“下回，你自己和程曦換。”卿行回復。

“應該的。”劉涵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