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陣,江漓才說到,“哥,我今天碰見我之前在魔界的一個很厲害的人物了。”江漓邊吃著果子,便說到,眼神中有些呆滯的看著。
“他是來找你麻煩的嗎?那你沒有受傷吧?”江開關切的看著她,緊張的看向她身上的衣服,看見身上沒有破口處便也放心了些。
“沒有,他是來抓慕容獨歡的,最近魔界可能又有新活動了。”江漓感嘆的說,“當時青龍大人居然是一副認識我的模樣,可是我就是無晷原一個平平無奇的小殺手,怎么可能會讓這么大的人物記住我呢,我當時還以為他要給我下任務呢……”
“你沒事就好。”江開想著雖然他也想知道慕容獨歡有沒有出事,但比起這,還是江漓無事就好。
慕容獨歡帶著慕容箋箬回了翎鳩峰大殿,一路上小箋箬一直問著,“哥哥,那個女人是誰啊?”
“那是哥哥無意之間認識的一個姐姐。”慕容獨歡摸了摸小箋箬的頭,親切的說到。
“那個姐姐居然冒著生命危險沖出來保護哥哥,她是不是喜歡哥哥呀?”小箋箬抬起頭看著慕容獨歡,十六歲的她目光中還有些稚嫩。
“你的小腦瓜里都想著些什么。”慕容獨歡沖她寵溺一笑,然后輕輕的捏了捏她的臉。
小箋箬仿佛還很喜歡慕容獨歡的樣子,親昵的說著,“想著哥哥呀。”
二人又走了幾步,小箋箬突然問到,“那……那哥哥喜歡她嗎?”
“不喜歡。”慕容獨歡拉著她的手,繼續向前走去,回頭看向小箋箬,又說到,“哥哥只喜歡妹妹。”
雖然那時的箋箬還小,但十六歲的她,卻記這句話記了一輩子,哥哥只喜歡妹妹。
回到了翎鳩峰,慕容獨歡便陪伴著小箋箬,可想而知那時的慕容兄妹二人,還是相當的感情深厚的,畢竟慕容箋箬是慕容獨歡一手帶大的,他只比慕容箋箬大上兩歲,便獨立著開始照顧妹妹,沒想到一眨眼二人在翎鳩峰相依為命這么多年了。
深夜,慕容獨歡獨處一室卻想起箋箬問的那句話,那你喜歡她嗎?
慕容獨歡想了想,那女子笨拙粗劣自己怎么會喜歡呢,所以他當時想都沒想就說了不喜歡三字,可他今日遇難之時,是那女子擋在身前,才使自己沒有被那玉簫折磨的爆體而亡,這倒是應該感激她了。
那么將她調出浣衣坊來翎鳩峰大殿伺候吧,慕容獨歡想著,其實心里還是對那個女子充滿好奇的吧……
但他也沒有再關注那個叫江漓的女子,也沒有履行心中所想的,沒有將她調出浣衣坊,而是繼續做著他的事去了。
偶然之間,他發現翎鳩峰居然有個地方魔氣重的很,而且他一直沒有注意過,于是他自己勘察了幾番,散開那里堆積的落葉塵土,那里居然別有洞天,那有幾個紅色的小字,他一個也不認識,想來是另一種古老的語言吧,只是那絲絲魔氣沉重的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用手去觸碰,卻覺得雙手如被火灼燒一般劇痛。
是的,十年前就已經有了這個陣印,逄來風早就隱藏多年的種下了陣印,他早就對翎鳩峰這個地方恨之入骨,若不是那時他并不想翎鳩峰如此簡單的只是無一活物,現在早已踏平那里了,他想出百般陰損的招數,就是想翎鳩峰日日夜夜都是痛苦的哀嚎,讓個鳳族整日擔驚受怕的茍延殘喘著,所有人活在恐懼中。
誰讓,這座山吞噬了他唯一最愛的妹妹。
慕容獨歡并不知道這紅色的小字代表著什么,只是一離得近些,就覺得渾身發顫,身上的鳳凰血一瞬間熾熱沸騰的可怕,好像那陣印正在吞噬著他的骨血,常人根本無法接近,那時他便知道,這不是一個簡單的陣印,而是會危害到整個翎鳩峰,但他不曾和一人提及過。
于是他花了很長時間去嘗試,每次也用落葉擋住陣口,怕陣印會被族人發現,引起恐慌,可那陣印很明顯是堅不可摧的,什么招數都用盡了,但這應該是魔界高級陣法了,靠他一人根本不行。
他幾天里研讀了好幾本記載魔界陣法的書籍,居然沒有一本書上記載過,只是有一本書擦邊簡單描述了一下,說是能將活人血祭,提高他人修為的邪陣。
有一日,他親眼見到一只鳳凰路過此處,因身上修為淺薄,瞬間被吸干了血,那血增強了陣印,使得那些紅字又清晰又明亮起來。
緊接著越來越多無辜的人踏上陣印后尸骨無存,他可能隱藏不下去了,便假傳了消息,讓翎鳩峰所有人遠離那個地方,并設置那里為翎鳩峰的禁地。
就在一日,江開搗衣的時候,聽見旁人在討論著什么,好像是說慕容殿下要獨自去一個十分危險的地方,就是被設為翎鳩峰禁地之處,據說那里恐怖陰森,還有一個吃人的陣法,是以鳳凰血啟動的血陣,不知道多少鳳凰被煉成血丹了,轉瞬之間尸骨無存,到現在還找不到失蹤的比比皆是。
江開聽到后,心里焦慮了起來,他自己一個人?太危險了……
他放下搗衣杵,跑了出去,可就憑他,一介凡夫俗子,怎么可能有幫助慕容獨歡的能力呢,不拖他后腿就不錯了。
可他仍然沒有退縮的打算,哪怕是在他身旁為他拼上一命,也不枉這些日子的深情。
這時,那個以前教過他易容術的黑衣男子,不知怎么又突然現了身,他帶著黑色的斗篷,根本看不清他的容貌,只是聲音神秘又魅惑,他在斗篷下輕聲說到,“我知道,你想救他對不對?”
江開看見后只是有些驚訝,突然又像看到希望一樣,他重新又抬起雙眸期盼的說到,“你……你能幫我?”
黑衣男子很快就從袖口拿出了一只金鈴,站在黑暗里,一步走一步的誘導著他,“在血陣出現的地方,搖四下這個鈴鐺,便能救他。”
“這……這么簡單?”江開看著那精致又小巧的鈴鐺,可這怎么會有如此大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