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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確定的你

郝芊和郭清兒一起回到了宿舍,她見到了新舍友,都是初二(7)班的同學(xué)。這是個小宿舍,只有8個人,郝芊班里的宿舍是14個人,而且,兩個宿舍共用大衛(wèi)浴室、洗手臺。她班女生都在那,只剩她和郭清兒在這。郭清兒白天來過宿舍,見過舍友,她們很快就打成了一片。郝芊走近洗手臺拿起貼好“郝芊”標(biāo)簽的漱口杯,準(zhǔn)備刷牙。

“哎,芊芊,來吃宵夜,先別洗漱呀!”宿舍長鄒閆欣一手拿宵夜,一手搭在床板上對郝芊喊道。

郝芊放下漱口杯,抿抿嘴,莞爾一笑,說:“好啊。”

郝芊從鄒閆欣手中接過一塊核桃酥。試探地咬了一口,說:“還不錯!”

大家愣了愣,一起笑了,郝芊抿抿嘴,回到她的床鋪上坐著吃,她說:“我以前沒吃過這個,真挺好吃的,每晚都會有嗎?”

她的對床李子涵還在掛蚊帳,她回答:“每晚都有宵夜,就放在樓梯口的陽臺上,每人拿一個哦,分完以后,如果有剩的,也可以多吃!”

郭清兒來插話了:“芊芊你還想吃嗎?”

大高個冉凈玟剛從宿舍外面進(jìn)來,說:“已經(jīng)分完啦!”

她是鄒閆欣最好的朋友,閨密的整體風(fēng)格很相似。但鄒閆欣是個小美女,而冉凈玟確是個很粗糙的女孩,甚至有點男人味。郝芊并不是外貌協(xié)會,但她會傾向于與好看的女孩玩,畢竟葉歆陽總是說郝芊特別好看。郭清兒這個伴,雖說眼睛小了點,但皮膚白皙,臉蛋干凈,也是說得過去。況且若是眼睛比郝芊大,那么郝芊甚至不愿意與她多說一句。

等大家都吃完核桃酥,都一起洗漱了,郝芊真是后悔擠在同一時間,轉(zhuǎn)個身都撞人了。郝芊只好稍微快一些,不太精致地過了這一晚。

各自回到自己床鋪中,也該到時間熄燈了,最接近門口開關(guān)的林海怡幫大家熄了燈。大家開啟了夜聊模式。這一晚的主角兒當(dāng)然是郝芊和郭清兒這兩位新舍友。

郭清兒這個開朗的女孩,真是很適合被挖掘羅曼史,她有太多說不完的男孩。從小學(xué)二年級到初一,源源不斷地?fù)Q男朋友。郝芊卻沒如此經(jīng)歷,雖然她的桌柜總是塞滿情書,她也始終是情感小白。但就在今晚,郝芊心里開始有人了。人家情竇初開是小學(xué)二年級,自己則是是初中二年級,郝芊想想都覺得背冷。可她并不愿和大家分享她愛上方億陽的事。

“不說羅曼史,芊芊說點別的吧。”她的上鋪萬茵茵貼心地說,以打破甜蜜又尷尬的氣氛。

李子涵問:“今天下午幫你整床鋪的是阿姨嗎?她很好人哎哈哈哈,還問我需不需要幫忙,但我也說不用麻煩了。晚修回來我再掛蚊帳。”

郝芊閉著眼,連說話的勁兒都不想費了,勉勉強強地說:“哦,那不是我媽媽,是保姆。”

“哇!”全宿舍突然一起驚嘆起來,冉凈玟趕緊噓了一聲,聊歸聊,把宿舍老師招來就不好了。

鄒閆欣道:“那你家真的厲害哎,還有保姆嘿嘿嘿,多好啊!”

郝芊覺得這個話題真乏:“也不,反正我媽媽沒空。”

鄭義璇,這個還沒和郝芊搭過話的女孩也說話了:“你住二十一區(qū)嗎,我在麗軒花園哎,我倆很近啊,周末約呀!”

郝芊覺得還是決定讓氣氛活躍一些,道:“可以呀!大家也可以去我家玩”

“嗯嗯嗯!”“你爸爸媽媽是老師?”

問到這份上,郝芊撐不住了,抿抿嘴輕聲說:“我,已經(jīng)沒有爸爸了。額,,車禍。我其實并沒有見過他,剛出生不久的事了。”

大家都沉默了好久,郝芊也應(yīng)該自己來打破這寂靜,接著說:“我媽媽,很愛我,我知道,我也很快樂。”

鄒閆欣的床鋪是跟郝芊頭對著頭的,她湊近郝芊說:“來寶貝,我們也愛你呀!”

郝芊半含著淚了,笑著說:“好的!”

大家都沒再說話了。郝芊和鄒閆欣兩人開始了閨密式聊天。

鄒閆欣道:“你知不知道你們班楊城爍呀?”

郝芊知道,那是F4成員,說:“額恩,他,好像不是很好看哎,成績也不太好吧應(yīng)該,嗯哼?”

鄒閆欣表示同意:“他之前追過我,你小心點,我覺得他就是愛招惹女生,他沒什么好的!”

郝芊很好奇接著問:“那他是怎么追你的呀?”

鄒閆欣也想教教郝芊,也耐心說:“就是,寫信傳來傳去吧,然后加了微信也聊很多。后來見了幾次就覺得算了啊,他真的不是特別好,而且很幼稚哎,你們班體委看起來就挺好的哎,你知道嗎?”

郝芊試探問:“方億陽?”

“不是哦,不過方億陽這名字好熟悉。”

“怎么了?”

“他小學(xué)也在這,是六班我記得,我在一班,他們班挺熱鬧的,尤其是方億陽,他和一個叫吳曦的女生傳的緋聞風(fēng)聲很大。”

“這樣啊,好吧。那現(xiàn)在那個女生呢?”

“恩她在超級重點班哈哈哈,她成績特別好,年級前二十那種。方億陽一般般吧,跟我差不多嘿嘿。”

“你們班也是重點班哎,我們班不是太好。”

“聽夏老師說你是藝術(shù)生啊!成績沒關(guān)系啦!”她們宿舍老師是夏琪。

“我也想考好一點。”郝芊知道方億陽可能很喜歡這個吳曦,她很不服輸。

“你可以的哈!”

“額恩,那我們也睡吧,晚安呦!”

“晚安!我可愛的芊芊。”

夜越深了,深邃得就像郝芊那雙不愿合上的眼眸。當(dāng)天空漸亮,那眸子才肯歇息。

第二天起來,便是開學(xué)測驗。這對郝芊來說,是真的折磨吧,她這個假期過得跟人家的高考假似的。她理解錯了,轉(zhuǎn)學(xué)并不是畢業(yè)呀。她現(xiàn)在腸子都悔青了,完全懵圈。硬著頭皮做吧,她把會寫的寫完,她只能轉(zhuǎn)筆了。

正是這個轉(zhuǎn)筆的動作,吸引了體委的注意,這次考試,體委坐她旁邊。他向她借橡皮擦,郝芊很不安心想:這在考試呢,這王八犢子腦抽了吧,還找自己說話。郝芊不理他,他自個把橡皮拿走了。很自覺嘛!

一場英語考完后,體委找她說話:“你今天穿的很好看,什么時候領(lǐng)校服啊?”

“不知道。”

“應(yīng)該快了,估計明天哎,到時候就看不到你穿好看裙子了。”

“也是。”

“我叫張嘉勛。”

“郝芊。”

“哈哈,我當(dāng)然知道啊,新同學(xué)嘛。英語是不是很簡單,看你很快做完哦。”

“我,英語,很爛。”

“你數(shù)學(xué)一百二你也說你不擅長數(shù)學(xué),哈哈哈,騙誰呢,小朋友。”

“是真的啊!”

“那我數(shù)學(xué)就靠你了啊!”

“盡量吧,互相參考。”

兩人一起笑了。

“哎,我去打個水,我?guī)湍阋泊虬伞!?

“行。”

張嘉勛拿著郝芊白粉相間的Kitty杯,引來許多異樣眼光,郝芊怪難為情的。她用余光去尋找方億陽。他一直低頭看書呢,還好沒注意到張嘉勛。郝芊這就放心了。

一天的考試下來,郝芊很累,中午也沒怎么休息好,本來想著晚自習(xí)可趴著睡,可學(xué)校又要搞個開學(xué)典禮。等到可席地而坐郝芊就睡了。

郝芊瘦小,在第一個,體委就在旁邊,張嘉勛一直找她說話。郝芊很不愿搭理他,因為男女分開兩列,方億陽離她不遠(yuǎn)呢。但他總是死皮賴臉的。

“黑色裙很顯眼喔,那么白。”

“隨意。媽媽買什么便穿什么。”

“你媽媽做什么工作啊?”

“做生意。”

“那你爸爸呢?”

“死了。”

“什么?對不起對不起!”

“沒什么,我很小他就死了,完全沒印象。”她看向他,“不知者不罪。”

“嘿嘿,還這么有文化。開心點啊,多說說話,多笑笑嘛!沒見你笑過。”

郝芊抿抿嘴,閉上眼。

“困了?”

“嗯。”

回到宿舍,郝芊也不拿宵夜,也不洗漱,直接拖鞋換睡衣倒頭就睡。

郭清兒說:“芊芊可能累著了。”

大家動作都放緩了,生怕吵著她。

這樣寧靜,被電話鈴聲打斷。萬茵茵接起電話,聽了兩聲,對大家說,是芊芊媽媽。她準(zhǔn)備掛斷的,郝芊從床上起來,說要聽。

“芊芊,聽同學(xué)說你睡覺啦?今天學(xué)校考試了又辦開學(xué)典禮,是不是很累啊,有沒有按時吃藥啊?”

“吃了。”

“好,寶貝,媽媽周三去學(xué)校給你帶好吃的啊,想吃什么想好就打電話給媽媽。到時候叫上好朋友一起來啊。”

“好。”

“我的芊芊快去休息了,實在累了媽媽說,媽媽帶你回來。晚安,我的乖寶貝!”

“晚安,媽媽。”

萬茵茵攙著郝芊問:“芊芊,去不去醫(yī)務(wù)室?”

“不去了,我洗漱完,睡覺了。”

郝芊想念媽媽了,但她不敢說。她怕一說出口,葉歆陽就帶著她回家了,或帶著她去出差、去旅行。熄燈以后,郝芊在自己被窩里流淚了。以前,她總是想回家就回家,現(xiàn)在,她有念想了,她想待在學(xué)校,因為每天可以見到方億陽。所以她必須要撐下去,多休息休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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