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穆狀態出奇的好，下筆如有神助。

從考場出來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原因，也覺得沒有那么難受。

倒是和兮，總是覺得沈穆瘦了不少。

到了家中，陳氏也贊同和兮說的，沈穆瘦了。

被“瘦了”的沈穆搖頭失笑。

陳氏對自己兒子抱著極大的期望，不免多問了一句。

“我之前聽你的爹講，你天資聰慧，拿一個案首也是有可能的。”

“你覺得如何？”

陳氏不敢明目張膽的問出來，也是怕給自己兒子壓力。

沈穆倒沒什么壓力，他也知道家里人都對他有所期待。

但他自己心里有數。

他中間耽擱的時間太長，肯定是比不得那些一直讀書的人的。

他能取得如今的成績，和他天資聰穎有關系，同樣也離不開靈泉的滋養。

是的，靈泉。

一開始他還沒覺得有什么不一樣，直到他的記憶愈發的強悍，頭腦也愈發清晰。

一些他曾經不太理解的東西，恍然間如醍醐灌頂一般。

案首，說起來簡單，要做起來實在是難。

案首也被稱為“小三元”，是要在縣試和府試還有院試都取得榜首才可以。

縣試和府試都已經過去了，沈穆并不是榜首。

倒是衛禮，得了縣試的榜首。

他和陳氏好好的解釋了一番。

陳氏有些失望。

但她又覺得，日子過到如今的樣子已經很好了。

她想起來之前像個螻蟻一樣在沈家莊過活，再想想現在，就沒有什么可求的了。

和兮是無條件相信沈穆的。

就算沈穆不是案首，她也有信心沈穆可以成為秀才。

畢竟是她看上的男人！

不過和兮還有些失望，沈穆的漫漫求學路，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她想勾引沈穆都不行。

畢竟人家還是正在上學的人。

雖然他差不多也已經成年了，可是和兮還是有壓力啊！

在她心里，總覺得自己實在誘拐未成年人。

讓人家一個好好的讀書人不學好QAQ。

和兮已經在準備招待客人了。

放榜來的出奇的快。

家中的兩個女人都想去看，被沈穆制止了。

剛剛放榜，人肯定很多。

那么多人翹首以盼呢。

除了這個，還有一個原因。

沈穆覺得他應該做好心理準備。

其實他對自己也是有信心的，覺得自己一定會上榜。

但因為不知道其他人的水平，對于自己會在哪個位置他也沒有把握。

還是自己先看了比較好。

沈穆剛好出去，就有一群人喜氣洋洋的過來了。

除了街坊四鄰，為首的是一個穿著官服的衙役。

這是來報喜的。

和兮有些疑惑，“考秀才也會有官差報喜嗎？”

沈穆剛考上秀才，這些平日里不將百姓們放在眼里的官差現在對大家的態度都非常好。

“夫人有所不知，秀才也是分等級的。”

“一共分為三等，成績最好的稱“稟生”，由公家按月發給糧食。”

“其次稱“增生”，不供給糧食。”

“‘稟生’和‘增生’是有一定名額的。”

“三是‘附生’，即才入學的附學生員。”

和兮點了點頭，表示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