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孿生妹妹的炮灰擋箭牌(14)
- 宿主她恃美行兇
- 蘇箬衣
- 2475字
- 2020-09-08 23:37:51
漏風的小棉襖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噔噔噔噔”躲到了阮母身后。
還不忘對著阮父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
阮父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小白菜在愛妻的默許下,屁顛屁顛地跑到了那頭膽大包天的豬身邊。
親自將被迫戀愛卻還要受此委屈的季總扶了起來。
許是跪的太久,季行知起身的時候,不小心一個踉蹌。
跌進了顧流光的懷里。
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
顧流光的眼里瞬間就溢出了幾分心疼。
阮母看向阮父的眼神中染上了幾分不贊同的意味。
阮父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
他用顫抖的手指向心機比海更深沉的季總,覺得自己仿佛見證了一朵白蓮花的盛放。
這臭小子,分明就是想占他家詩詩的便宜!
阮母顯然感受不到阮父內心的悲憤。
她關切地看向季行知,擔憂而心疼地說道:“行知的腿還好嗎?”
季·盛世白蓮·行知倚在顧流光懷里,對阮母露出了一個脆弱而疲憊的微笑。
他十分堅強地說道:“媽,我沒關系的。”
“也就跪了半個小時而已。”
這是多么飽受摧殘卻還依舊深明大義的人喲。
顧流光捂住唇,都快要心疼哭了。
這可是半個小時呀。
折算等于三十分鐘等于一千八百秒呢。
四舍五入,那就是地老天荒那么長吶。
阮母當即就責備阮父道:“都什么年代了還不讓孩子們自由戀愛。你是封建社會的老古董嗎!”
阮父好心痛的。
親親老婆居然和自己不是統一戰線的。
反而處處向著那個小白臉。
他惡狠狠地看向季行知,正準備讓這滿腹心機的普洱茶再跪上半個小時,最好跪他個海枯石爛,就聽到親親老婆滿懷憐惜地對季行知說:“行知膝蓋疼了吧,快坐下。”
“待會讓詩詩去我房間拿點藥。”
阮父眼睛都熬紅了。
他眼巴巴地看著愛妻,表情幽怨極了。
阮父氣哼哼地嚷道:“我也受傷了!我也要上藥!”
阮母都還沒有這么關心過他呢。
阮母斜了他一眼,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嫌棄道:“是該吃點藥。”
飛快地屏蔽了一心刷存在感的阮父,阮母看著眼前這兩個孩子,不禁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她帶著幾分慈愛和匪夷所思,極認真地問道:“是什么時候的事?”
顧流光也不由正了神色。她正欲開口,就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捏了一下。
她下意識地轉頭看向季行知,微微愣怔一瞬,眼中緩緩浮上了一縷笑意。
季行知正襟危坐,神色中難得浮現出一絲緊張。
“是我一直在追求詩詩。”
“就在昨天,她答應了。”
阮父大怒。
他就知道這小子不安好心!
阮母卻對兩個孩子的感情喜聞樂見。
如果詩詩一定要和一個人共度余生的話,那這個人為什么不能是季行知呢。
至少他們看著長大的孩子,做不出傷害愛人的事情。
阮母十分鄭重地看住了兩個孩子,問道:“如果你們真的想清楚了,決定要在一起,我們不會阻攔。”
她意味深長地瞥了阮父一眼,繼續說道:“不過在這之后,所有的困厄都要你們自己去承擔。”
阮氏的繼承人和大小姐要結婚,外界哪能沒有一點質疑的聲音呢。
或許有人會覺得,養子和親女的結合堪稱一段佳話。
可或許也有人會覺得,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是敗倫悖理,失行亂綱。
季行知悄悄握緊了顧流光的手,內心卻奇異地寧和了下來。
他隱蔽地挺直了背,讓自己看上去更加沉穩可靠。
更加值得水靈靈的小白菜托付終身。
阮父震驚地看著這么輕易就把小白菜許出去的阮母,不敢怒更不敢言。
他回過頭,又看到豬兒子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瞬間就更震驚了。
那小模樣,簡直要上天啊。
上天算得了什么。
得到未來丈母娘的支持,從白蓮花到小白臉到普洱茶的季總由衷地覺得,自己沒有飛出銀河系就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
阮父指著季行知,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他大吼道:“臭小子,你給我坐遠一點!”
離詩詩那么近做什么!
季行知警惕地看了阮父一眼。
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小情人呢。
四舍五入,阮父還是他的情敵來著。
怪不得,怪不得他那樣堅決地想要拆散他和流光。
原來真相竟是這樣殘忍。
父子一朝變情敵。
季·呂布·行知覺得,沖冠一怒為紅顏,與老父親反目成仇的時候就要到了。
得到老母親兼丈母娘親自認證的未來女婿義正辭嚴,又往親親女友的方向挪了一點。
顧流光笑瞇瞇地看著主動投懷送抱,都快要貼到她身上的季大總裁,悄悄攬上了男朋友的腰。
啊,人生圓滿。
阮父瞪大了眼睛,看著小鳥依人的季總。
連氣都顧不得生了。
又偷偷瞟了親親老婆一眼,凄凄慘慘戚戚。
好嫉妒哦。
晗晗都沒有這樣抱過他呢。
阮父委屈,但阮父不說。
就直勾勾地盯著季行知不說話。
顧流光不悅地看向只知道盯著別人家男朋友的老父親,嬌氣地哼了一聲,將自家男朋友抱的更緊了。
看什么看,看也不是你的。
阮父頓時覺得更心塞了。
實在不想再看到如此糟心的一幕,他用力“哼”了一聲,轉身就去了樓上書房。
十分鐘后,阮父把急救醫藥箱放在季行知面前,氣哼哼地拉著阮母上了樓。
季行知長眉微挑。
畢竟是自家孩子,哪能真的半點不心疼。
顧流光輕輕咳了一聲,極力忍著笑。
心里忽然漲得滿滿的,細細密密的酥癢。
有阮父阮母這樣的父母,她和阿行何其有幸。
明知道他們的結合可能會帶給阮氏怎樣的動蕩,阮母卻不曾想過要阻攔兩個孩子之間的感情。
哪怕是口口聲聲想要拆散他們的阮父,也不過是不忿于自家水靈靈的小白菜突然被豬拱走。
顧流光假裝看不見阮父眼里明晃晃的心疼。
以及看向未來女婿時,目光中隱晦的滿意。
老父親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她抬手拿過醫藥箱,取出紅花油,準備調戲一下新出爐的男朋友。
撩起褲腿,卻發現季行知的雙膝已經紅腫了一片。
顧流光的神色一下子就鄭重了起來。
她動作疼惜地揉按著季行知的膝蓋,語氣輕柔地問道:“真的傷著啦?”
季行知低頭看著正半趴在自己腿上忙碌的姑娘,喉結滾動了一下。
“許是我皮子嫩。”
畢竟是肉體凡胎,在那樣冰冷堅硬的地板上一跪半小時,哪有不受傷的道理。
他傷了膝蓋,卻也不至于無法支撐。可對上愛人隱隱心疼的眼睛,他情不自禁地就想要嬌氣一次。
只是這些,就不要告訴正心疼他心疼的不得了的親親女友了。
顧流光紅唇緊抿,一雙杏仁眸子中滿是懊惱。
她只記得這人本身的惡劣,倒是忘了,這一世的愛人本就是悶騷沉穩的性子。
季行知突然悶哼一聲。
顧流光的動作瞬間就停了。
她帶著幾分擔憂地抬頭望向季行知,正好對上了男人壓抑卻不失溫柔的目光。
她突然輕輕地笑了。
那雙眼睛里,無比清晰地映出了她的身影。
或許不止是現在,她想。
或許在那更久遠更久遠的過去,在那漫長而孤寂的歲月里,她便習慣了身邊有這樣的一個人,有這樣溫柔包容的兩道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