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房中,奧杜恩見到了滿面紅光的弗蘭,弗蘭思來想去還是決定過來登門道謝,雖然他著實有些畏懼這位魔法師,魔法師可是這些偏僻地方的民眾眼里的怪人。但此時見奧杜恩臉色并沒有什么不悅,作為主人也拿出了茶點招待。
他自然心情放松了下來。
“那蛋糕店我暫時找不到下家,就只能跟房主說了,明明還有半年的租期,那房主竟然不肯退半分錢。”弗蘭恨恨地說,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和那個叫伊凡的少年正在另一個房間聊得正好,態度緩和了些,“不過我不想再讓蘿蘿出事了,算了,我本來在城市里學過糕點,然后才回到這里。大不了再去找家大的店面做個蛋糕師。”
“明智的選擇。”奧杜恩說道。
“真是的,為什么我們平民要在這些力量強大的超凡者面前躲藏,明明我們沒做過什么錯事。”弗蘭對這些超凡者也不待見。一方面人們期望自己擁有力量,一方面人們畏懼力量。
“其實如果在大型城市,斗士和奧術師非常常見,王國也有特殊的部門應對這些超凡者里的罪犯。”奧杜恩頓了頓,“但在爛木鎮這種窮鄉僻壤,實力強大的超凡者往往能夠為所欲為。”
其實初階斗士很容易被團結起來的普通人殺死,但會付出很多很多條生命。所以超凡者凌駕于普通人之上,這是事實,也是導致超凡者和普通人之間產生隔閡的原因。
數千年都是如此……
“哎,不管怎么說,還是謝謝大師的徒弟把我的女兒救回來。”弗蘭知道這也沒辦法。
……
“你真的是一名魔法師。”蘿蘿在書房里看著認真翻讀著書的伊凡,她跟自己的父親一起過來拜訪,不過還是對于眼前的男孩很好奇,“那種很厲害的魔法師,能夠飛天遁地那樣,釋放閃電,還有那天的火球。你們不是應該鼓搗魔法陣,畫一些奇奇怪怪的文字嗎?”
“我是一名奧術師。”伊凡笑著說,“但是我只是一名小小的學徒,飛不了天也遁不了地。”
“喂喂喂……你看看,我能成為一名奧術師嗎?”蘿蘿笑起來,小酒窩出現在她的臉上,“等到下次遇見壞人后,我就能轟隆隆地扔出幾個火球把他們都炸死……哼哼。”
“你就不怕變成老巫婆嗎?整天在黑袍里不敢見人。”伊凡打趣說。
“真的會變成那樣嗎?可我聽說魔法師能保持容貌,不會變成你老師那樣吧。”蘿蘿捧著臉,哪位女人都不喜歡變成皺巴巴的老巫婆。
“放心吧,我老師是偶然的情況,事實上,厲害的奧術師有保持容顏的辦法。”伊凡想起老師的病,嘆了一聲。
看著女孩期盼的眼神,他念頭一轉,“如果你想成為奧術師的話,先來看一下你的天賦吧。”
伊凡拿出一塊海格姆水晶,放在桌子上……
蘿蘿看著伊凡拿出了一塊水晶,心里滿是疑惑,然后她聽到了男孩說的話,“把手放在水晶上。”
“哦。”
隨著水晶被少女嬌嫩的手覆蓋,上面的數字不斷地跳動,最終停了下來,大大的十一顯示在水晶上面。
“看來你女兒有奧術師的天賦啊。”
奧杜恩和弗蘭走進了房間,看到了那塊發光的水晶,老板顯然有些不能理解,“什么奧術師的天賦。”
“先天精神力超過10刻的人都有成為奧術師的天賦,也就是你們所說的魔法師。”
“我女兒也能成為魔法師,哦不——奧術師!”弗蘭驚疑不定,但對方想來不會騙他,“成為閣下這樣的人。”
“成為我可有好一段日子要走。”
“叔叔,我能在你這里學習嘛!”女孩興高采烈地說,雙臂揚起高呼,小眼神還往伊凡的身上飄。
弗蘭老臉一紅,這也是他心里的想法,如果我有一個魔法師女兒,我就能住進莊園里了,聽說魔法師比貴族還要富有。到時候可以跟鄰居們吹噓。
“不行。”奧杜恩拒絕了,“因為我的身體原因,我沒辦法再教一個你應該去找一個奧術學院。最近的行省中心就有一間洛林奧術學院,擁有奧術師天賦的人很少,所以奧術學院的學費并不高。”
“那樣也行吧。蘿蘿,如果你真的想成為一名奧術師,爸爸也會支持你。”弗蘭說。
“奧杜恩閣下!”房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房門被伊凡打開,鎮上的治安官尼克風塵仆仆地走了進來,額頭上還有著汗珠,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閣下,我們的鎮子可能有大麻煩了。”
“喝口茶吧。伊凡給我們的治安官先生倒杯茶來。”奧杜恩說。
治安官尼克凝重地擺擺手,“現在沒有時間做這個,事實上,我們找了廢品站的老板。在那些給廢品的流浪漢中得知老板還有另一間住宅。給了那個流浪漢幾個銀幣后,他帶我們去了那間位于山間的住宅。”
“你們抓住那家伙了。”弗蘭有些激動地問道,如果被抓住了,
“抱歉,并沒有,而且我們在那間住宅的后院有了驚人的發現。”一絲畏懼在尼克眼底出現,尼克看向另外弗蘭父女,嘴巴停了下來,為難地說,“弗蘭先生,蘿蘿……下面的話我和奧杜恩閣下一起討論便是,實在有些不方便。”
“好吧。如果尼克治安官抓住了那個兇手,請務必告訴我。”
尼克和奧杜恩顯然要討論一些重要的事情,雖然弗蘭有著好奇心,想了解抓走他女兒的兇手。既然對方好心好意地請自己離開,但弗蘭也只能拉著女兒離開奧杜恩的住宅。
“說吧,有什么事?什么驚人的發現。”
“昨天我們找到了那位老板的住宅,可是在里面調查時覺得有些不對勁,有股腐爛肉類的味道太濃了。我找遍住宅內部也沒找到氣味的來源。所以我往他的后院搜索了一圈,發現有一塊地方的泥土有被翻整過的痕跡。氣味也是那處土地最濃,我讓手下把泥土鏟開。然后——”尼克的臉色蒼白,昨天的事情對他的心靈震撼極大。
“我們在泥土下面足足發現了二十具尸體。有些正是失蹤的人口。”
一旁安靜聆聽的伊凡也忍不住有些按捺不住,“可是他們不是在販賣人口嗎?那些人販子——”
“或許所有抓來的人都沒有被賣掉,而是死了。”奧杜恩說。
尼克見奧杜恩并沒有變色,心里頓生佩服,恭敬地請求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對待商品會慎重點才是。奧杜恩閣下,我想請你和我一起把這個殺人狂魔抓出來。”
“那些尸體身上有什么特征?”奧杜恩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