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實驗室收到匿名郵件
- 楓葉迷情
- 花伊美娘
- 2440字
- 2019-07-17 15:20:59
這天上午,十點左右,聰兒在實驗室。收到一封不具名人士發來的郵件:
“我是Jason的學生,在他實驗室數年,親歷他離間學生關系,操縱學術成果。因其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做事風格,學生敢怒而不敢言。更嚴重的是,他還侵犯學生,對侵害者恩威并施。他挑的是逆來順受者。我是個懦夫,沒有勇氣站出來指證他。發此郵件,希望大家團結,順利畢業,并對他的非分要求說不。”
聰兒查看郵件詳情,詳情描述里的郵箱地址列表里,是實驗室Jason所有學生的校友郵箱地址。
從郵件地址看不出任何端倪,發送者郵箱是個陌生的用戶名和一個罕見的郵箱服務器地址。
本校校友郵箱,大家無一例外,是設置了消息提醒的。因為怕錯過來自校方的重要通知。于是,時不時有人抬頭茫然四顧實驗室,這和平時大家都埋頭在電腦前的狀態大不一樣。實驗室里彌漫著一種詭異的氣氛。
郵件也抄送給了Jason,本專業學院的院長以及學校的校長。
然而,一天過去了,就如一根發絲掉進汪洋大海,學院以及學校沒有一絲回應。
收到郵件的第三天,Jason若無其事地進了實驗室。
他難得去一次實驗室,平時最多在門口通過木門中央的玻璃層,瞄上幾眼。
Jason很和藹地小聲地一個一個和在場的學生們打招呼問好,然后問學生當前在忙的內容。連同一實驗室另外一位老師的學生也沒落下。
每個學生也都神情泰然,和平常無異,與Jason交流。
一一分別聊過以后,Jason又大聲問學生:“我推掉了我的外出活動邀請,最近三個月,我上班時間都會在學校。你們要有什么學習或科研方面的困難,可以不用預約直接去敲我辦公室的門,當然你要錯開我的上課時段。”
學生們在自己機位上,紛紛對著Jason連連點頭,嘴里說著“謝謝Jason。”
至于無名人士發來的郵件,仿若是根本不存在的事情。
Jason走后,聰兒正要繼續看文獻,Jannifer走過來了。
“Lin,我們一起去喝杯咖啡?”
“好的。”
她們很久沒交流過了。
聰兒看出Jennifer的故意冷落后,再見到她也當她透明。
只是聰兒是微笑著飄過,Jennifer是憤恨走過。
兩人一路無語,去校園咖啡店各買一杯咖啡,然后就近在校園里找了一張桌子坐下。
Jannifer 先開口:“Lin,我想我對你有些誤會。”
聰兒說:“我想也是。”
“Jason告訴我,你跟他說我經常說他壞話,說他不關心學生,沒時間管學生,以及壓榨學生。”
“憑你對我的判斷,我會這么說嗎?”
“我也有過疑問,但他也沒理由說謊。”
“我也沒理由散布謠言,我想你是了解我的。”
“我確實是跟你談及過他,但負面的我們都沒說過。”
“是的啊,我們都沒說過。”
“其實Jason對我們還行吧,我雖然課程型的沒有科研經費,他有獎學金機會也還是會幫我爭取。”
“是的他是給我提供經費的。”
“但有一件事...”
“嗯...”
“我研究生期間唯一的一篇一作論文,被他建議給了steven,他承諾將會給我一個非常正面的就業推薦信。”原來Jannifer也有這經歷。
“你課程型的也有論文,真棒。”
“是關于估測理論的一個點兒的進一步分析。我也很喜歡思考。”
“那篇文章原來是你寫的。”
“對,Steven從沒有介入過一個字。”
“正面評價的就業推薦信本來就是你該拿到的。”
“是的,其實他想表達的是,如若我不同意,他就不給我寫就業推薦信。我更擔心的倒不是這個。我就業不用他推薦,也沒問題。我擔心的是,我的畢業論文通過不了他的審核。”
課程型的碩士修完學分,需要寫畢業論文,論文雖然不需要答辯,但需要導師和另外一名教授的認可。另外一名教授大多也是導師親自去聯系的。學生,基本上沒有任何話語權。
北美高校是導師負責制,基本上大權在握,決定了自己學生能否順利畢業以及何時畢業。
“你的擔心也是合理的。我也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我在實驗室很吵嗎?說話聲音很大那種。”
“沒有啊,你這么安靜。我們實驗室所有人一直都很安靜。”
“看來是Jason不想我們團結,擔心我們信息共享后對他不利。所以才離間我們的。我也有一篇文章給了Steven。Jason告訴我說,你,還有別的人,說我在實驗室大聲講話影響到他人。但我并沒有太相信。”
“你怎么不找我求證?”
“Jason不讓,我也就不想著多事了。”
“Jason跟我說你時,也不讓我問你。說有可能你是因為非英語母語,所以有語言障礙。或許描述時有用詞不當的地方。他還說讓我不要介意。我怎么可能不介意?”
“我英語口語交流沒有一點兒問題。問題是我并沒有在背后講人的習慣。”
“我想也是,但情緒還是受了影響。”
“這就是你不理我的原因了。”
“是的,我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
“Jannifer,郵件你也收到了吧?這封郵件有沒有可能是Steven發的呢?”
“郵件應該大家都收到了吧?那會兒我看大家都若有所思的樣子環顧實驗室。收件地址也有Steven的郵箱,應該不是他。”
“分析起來有我們所有人的郵箱的,應該現階段就在我們實驗室的。但,誰知道呢,信息時代,拿到我們的聯系方式并不難。”
“是的,具體是什么時期的學生也不一定。發送者說做了幾年他的學生,或許是博士也說不準。”
“也或許郵件對自己的描述那塊兒有意加些干擾信息。郵件發送者也需要保護自己。看學校也沒任何消息反饋。”
“這種事兒,學校沒反應也是正常的。有時候有些規則寫出來是給人看的,實際操作時又有一套依據。學術也有圈兒,何況Jason是支撐起這個專業的大咖之一。我快畢業了,你還是要小心。”
“謝謝你的提醒,Jannifer。我一直很小心謹慎。我申請Jason的碩士時,網上也搜索不到學生對他的評價。好的不好的都沒有,學術成就一搜一系列。所以才最終來了我們實驗室。”
“Lin,據你分析,學校會不會找Jason談話?”
“應該會找他談的,就算不談,這件事兒對他也是個警告。”
“安靜的做個學術大咖多好。Lin,將來你要做個好學者好教授。”
這也是Jannifer離校之前和聰兒的最后一次見面了。兩人道別時擁抱了一下。
“謝謝你Jannifer,我剛入學時你幫我很多。”
“我很樂意。不客氣。保持聯系。”
很快大家都收到了一封郵件,Jason發的:“對某郵件的不實指控,學校和我個人都將通過技術和法律手段追究其責任。各位同學要保持清醒,抵制謠言,安心科研。我將一如既往引領大家感受學術世界獨特的風景。”
此事,就這么如微風吹過浩瀚的汪洋大海,過后再無任何波瀾。
只有郵件往來,默默地躺在實驗室Jason每個在讀學生的郵箱里。沒有任何人在實驗室提過一個字。大家彼此之間,也多了一些防范和小心翼翼,人在屋檐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