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離叔叔,我始終不明白爺爺為什么要那樣做?”阿瞬在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之后,他問道。
“二十年前的南離國,沉醉于和平年代太久了,連明公大人也許久未能統軍,先皇重文輕武,為了建立立文院弘揚其自身功德,更是裁軍十萬,舉國可戰之兵竟不足8萬,而西域夜郎國虎視眈眈我南離國,于是明公大人忍痛立下此計,以拱讓6城,喚醒南離國,也為滿足夜郎國胃口。”
春風游繼續說:“或非有明公此計,更有我在夜郎國統軍鎮守明月關,提倡夜郎國王先統一后方再東下,只怕20年前,南離便有滅國之災。”
“可惜明公大人也為此戰獻身明月關。”春風游有點感傷地說:“我原計劃等你長大,讓你統軍征西,以此重振陳家名將世家之名,只是沒想到先皇竟將南夜之戰的失敗歸究于明公大人,以至你陳家家道中落,你更是隱姓埋名,方能逃過這劫難。”
過往如塵煙,阿瞬本身也沒有成為一代名將的想法。
他示意秋離叔叔不要介意,如今的他過得也十分好。
與秋離分別后,阿瞬回到南離國內。
他手上拿的是一份來自成皇殿下的圣旨,圣旨內容大概就是要他聚集影風樓上下,進行嘉獎。
自古以來,鳥盡弓藏,成皇需要的是一場光明正大的勝利,像影風樓這種存在于陰影之中的組織,沒有價值自然也沒有存在的必要。
這是一場有去無回的酒宴。
阿瞬手中有著影風樓上下一千余人的名單,他同時決定這一千余人的生命。最后他決定放棄執行成皇殿下的圣旨。
“2號,逐級通知影風樓所有人,從此潛伏,終生不啟用。”他說完,便將手中的名單和圣旨都用火燒了。
“諾。”陰影之中,有人悄然消失。
空蕩蕩的大院內,只有他一個人。
做出了這個決定,他如釋重負,但是卻沒有高興,令他憂愁的事顯然并不止這一件。
就在今天早上,那位名動天下,收復西域6城的大功臣,名將周玉成向當今圣上成皇殿下求了一樁親事,要迎娶名樓書院那惟一的女夫子。
自己是即將被南離國王拋棄的人,而對手卻是名滿天下的青年才俊。跟著對方便是富貴榮華,羨煞旁人的美麗人生,跟著自己卻是亡命天涯,無論是世間任何一個女子,都會知道這兩者的差距。
現在的自己就連走在陽光之下,去見她一面的資格也沒有。
他陷入長長的憂愁之中。過了好久,大院又出現了兩個人。
他的警惕性還是有的,他很快就知道來者何人了。
“三號。”他叫道:“這位是?”。他知道三號不會隨便帶人過來這里的,因為這里也算是影風樓的基地之一,只有本組織的人才能過來。
“這是我發展的下線,新的四號,不過已經沒什么了,你已級下令全體潛伏了,自然沒有三號,也沒有了四號。”三號回答道。
天字號三位,每一位都有資格發展下線,自己升上一號位后,四號位便剩了下來,所以對于三號的自作主張,阿瞬并沒有怪罪他。
“不打算去見見她嗎?”三號問。
阿瞬知道他說的是誰,因為三號就是他的介紹人。
“你也是影風樓的老人了,你應該明白我們現在的處境,誰愿意一輩子活在陰影之下?”阿瞬反問道。
“如果我說愿意呢。”旁邊的四號突然接上一句,她揭開臉上的黑色面紗。
阿瞬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他轉過身望去,四號竟是自己心里畢生難忘的人兒。
此刻他們的對望,一眼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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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數太少,加點彩蛋。)
二十年前。
“爹爹我不要和你分開。”一個五、六歲左右大小女娃,抱著秋離的腰間。
“小秋乖,爹爹要留在這個地方做一件大事,你乖乖跟著叔叔先回家,要聽話。”秋離安慰小女孩說道。
小女孩堅強的忍著眼淚,乖巧地說道:“小秋很乖的,爹爹你要快點回來,我等你。”
哭久了的小女孩很快就被秋離哄睡了。
秋離從小女孩懷里拿出半塊玉佩,對著旁邊一人說道:“三號,好好幫我照顧我女兒,還有認真記住這半塊玉佩,這是我們重逢的憑證。”
“我會的,成王欲重舉影風樓,我們該怎么辦?”三號問。
“我說過,影風樓潛伏十年便是十年,十年后再由四號聯系他,到時候影風樓由四號統領。”秋離對他說。
“另外。”秋離接著說:“如果遇到持另外半塊玉佩的人,倘若與秋遇年齡相仿,便是我為她挑的如意郎君,好了,閑事莫聊,你們及時回南離,留在夜郎國,只怕夜長夢多。”
“諾。”三號帶著熟睡的小女孩離開了春風將軍府。
“告訴府內,小姐不慎失足落井夭折了,將那口井封了吧。”春風游對身邊那位貼身護衛說。
“諾。”貼身護衛這便起身準備退出房門。
“等一下,”春風游叫住他:“你不想回去看看兒子嗎?”
“阿瞬從小算命先生就說他命硬,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況且我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