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深處盡是尸體,那些血腥味惹得鐘離不自在。
“血氣越來越濃了,我先去探路!”說完,竹染便向深宮去。
鐘離撐起了碧幽傘,傘吸收了亡魂后,就變成了紅色。
竹染推開宮門,院內只見溫桑露出血腥的眸,利爪如刃殺死守衛。
“溫桑!”他已經不是他了,血紅染遍了他的衣衫,殺氣吞噬了他的本性。“你怎會…這樣做…”他尋望四周無人問津的尸體,驚道。
“不用你管!你還我阿離!還我!你說,你把她關在哪里了!”他沖到竹染面前,抓紅了竹染的衣領。
“阿離,我為什么要關她,她就在我的心里,你找不到的。”
竹染邪魅一笑,一臉狂傲,溫桑卻趁他不備,擊傷了他。
此時,扶靈正趕腳看到,驚道:“竹染!你怎么樣了?”
可竹染卻推開她“我沒事。”他踉蹌地起身,可重心卻稍有不穩,差點摔倒。他整理好衣衫,拍了拍灰塵,又道:“溫桑,你從前不是
這樣的人……”他回憶起他們從前的過往“好兄弟!”
扶靈聽說溫桑沒死,又是一驚:“溫……溫溫桑!”你原來沒有死。
溫桑,舔了舔嘴角的鮮血:“喜歡你了那么久,都不知道曾經因為什么而喜歡你……呵呵呵……”他捂住右眼,呵呵笑個不停,卻瘆得人頭皮發麻,“我真是傻啊,被你這種女人利用了這么久。”他沖到扶靈面前單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你這種人,最該死了!”他用力
地掐住,怒目橫掃,生人勿近。而扶靈在掙扎個不停,卻根本無用。
就在扶靈視覺模糊,即將忽死過去之時,鐘離甩出碧幽傘,傷到了溫桑的手腕,而甩出的傘而后又自動回到她手中。
“阿……離”他癡癡地望著一襲白衣的,撐著赤色碧幽傘的鐘離,當他反應過來自己臉上盡是血漬時,他慌張地轉過身,擦干了臉上的血漬。又轉過身,傻傻地笑了起來,完全沒有了那些殺氣。
可是鐘離并不認識他“你是誰?”
溫桑失落地垂下眸子,又抬頭道“我是那株曇花呀!”眸中盡是期待。
“曇花……你竟是魔,又怎為靈。”
“……為你入魔”
她其實是愧疚的,因為花開時,她不在。
“溫桑……你其實是善良的,不要做這些了,你也不想的。”
溫桑一步步向她走去,“聽說西面有條河,牛朗呀織女隔橋望。北面有個勺子,七星呀在其中呀。我知道,心中有個人,人兒逃不掉,留在了我的心中,望也望不掉……鐘離。”此時,他已經走到她面前。
竹染以為他要傷鐘離,可溫桑卻將鐘離緊緊擁入懷中,眉頭緊擰。
“喂,你松開……”話音未落,鐘離便做了個噓聲的手勢,雙手輕輕地拍打并撫順著他“沒事的,我在呢!”可他卻抱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