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和只不過象征性的躺了一會兒就醒了,光呆著沒有什么意思。
手中魔法光芒閃爍,鄭和成功搓出來一個傳送門,門的那一頭是卡瑪泰姬,古一的房間。但是古一不在,估計又是多瑪姆在搞事情了。
關掉傳送門,鄭和沒打算回去,只要知道自己隨時可以離開就可以了。鑰匙還沒有到手,鄭和并不著急。
他才不會傻乎乎的等一個傻大個和尚進來問他怎么樣啦。然后他先要杯水,然后人生三連。
他進來就是來找龍的,鄭和穿上他們給自己換好的干凈衣服,穿上皮質的鞋子。
直接推開門像條瘋狗一樣竄了出去。
外面居然沒有人,也很正常,這里其實很偏僻,昆侖入口在“天宮”正前方,那也是很遠的距離,但是好在還可以看到天宮的正面全貌而且還挺清晰。他在這里看,只能看到天宮冒個尖,而且看方向,在側面。
這種時候鄭和才真正的有機會看一看昆侖是什么樣子的,雖然叫做昆侖,但是這里不是一座爬不上去的山峰山峰一樣的秘境,天宮也不是坐落在山頂,而是在特殊節點,是常人不可企及的地方。
昆侖是個有平原資格證的盆地。天宮就在盆地平原部分的正中央。那里是昆侖的內環線,也就是市中心。除了紅大喂鵝的天宮,還有幾個沒有那么紅大,但是可以喂雞的建筑,干什么的鄭和也不知道,畢竟人家不是開店的,沒有招牌攬客。
然后是二環,理論上應該是房價最高的地方,因為內環的房子不是用錢買的。
但是昆侖的二環不是住宅區,也不是商業區,鄭和觀察了半天,姑且可以形容為廣場區。就和功夫熊貓這種外國人拍的中國電影一樣。碩大的廣場,兵器架子,巨大的戰鼓,青石的地板。用途卻是練舞……武。反正鄭和穿越過來之前國內的電視劇們也開始這么拍了。作為一個稍微有點格斗術修煉經驗的人,鄭和表示你們開心就好。
昆侖就更加夸張。整個二環都是,尤其是天宮正前方,老干媽蓋子正中央放一個脈動的蓋子,脈動蓋子下面放一個可樂蓋子。天宮就是可樂,其余脈動的地方都是練舞場,脈動位置就是大的夸張的一整塊圓形廣場。
三環才是住人的,這里就看的出來昆侖的人口組成了,右邊有中式不過也是中國北部風格,左邊是印度風格的看起來很鮮艷華麗其實很便宜的建筑風格。另外還有一些沒有風格的小房子,零零散散的就像是兩邊大建筑群建造時丟掉的邊角料成了精一樣,這一部分估計是混住,有中國人有印度人也有各種奇奇怪怪的國家的人,比如尼泊爾。
作為一個與世隔絕的秘境,昆侖還是保有了一個秘境該有的尊嚴,無視了四環絕高的經濟價值,直接在四環就是農田,還有菜地。中國風格這邊菜地是主要的,印度風那邊是農田,主要是種的水稻之類的糧食。想想也是,中國人沒有菜是吃不下飯的,印度人不一樣,咖喱澆一切。
沒錯雖然地處雪山之內,但是昆侖這地方的氣候就是可以耕作,作為一個秘境,就是這么不講道理。
“這里很神奇吧。”
“差不多。”鄭和點點頭,“但是我覺得你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后就更加的神奇。”
鄭和忽然就拔地而起,跳起來給了后面一腳,正常的情況鄭和這一腳就會讓身后那個人的腦袋像西瓜一樣炸開。但是既然可以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鄭和的身后,天帝自然就不會這么沒有排面的被一腳撂倒。
鄭和的攻擊落到天帝的臉上,但是天帝就像是不存在一般,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然后施展出了所謂移形換位的招式,好像顯卡驅動沒裝好一樣,帶著殘影就到了鄭和的正對面。
“收起你的敵意孩子。我如果要攻擊你你是不會有站著的機會的。”
對這一點鄭和不表示懷疑,畢竟他只是一個未成年的小法師,身心全都非常脆弱。
“我叫天帝,是昆侖的執掌者。”
“啥?”
鄭和把小拇指從流血的耳朵里面抽出來,他剛剛挖耳朵太用力了,指尖是一塊困擾他很久,藏得很深的已經變成紅色的耳屎。
“你的耳朵……”
“什么?大聲點兒。”
“我的名字是天帝,是昆侖的……”
“你等會兒!我耳鳴還沒有結束呢。”兩分鐘之后,鄭和從口袋里掏出一包濕巾,把已經干掉的血跡擦干凈,昆侖氣候是不錯,就是空氣濕度低了點。
“說吧。”鄭和把用過的濕巾揉成團隨手一丟,天帝看著那團濕巾在房頂上蹦跳幾下,然后咕嚕嚕滾了下去。昆侖是與世隔絕,但是活了這么久,天帝濕巾還是認識的,而且也知道什么叫亂扔垃圾。
對身體完美的控制力讓天帝沒有出現眼皮跳這種情況,外人不可察的深吸一口氣:“你到昆侖來是為了什么,外來者。”
“誒,這就對嘛。”鄭和從口袋里掏出咖啡杯,灌了一大口,“我最討厭別人拿我當小孩子看。”
“那么自我介紹一下吧,你叫什么名字?”
“……”
這么問你剛才別打斷我好不好?但是已經全無裝叉興致的天帝只是冷冰冰的拋出兩個字。
“天帝。”
“天個錘子帝”鄭和翻了個白眼,“是不是我和一個白種人小孩一起被帶回來讓你覺得我沒有中國人的常識啊,哪個爹媽會腦殘到給自己的孩子起名叫天帝啊。從科學發展觀來看,叫這個名字上小學就會被孤立霸凌的好嗎,從迷信來說,你長得這個……你長得再好看又怎么稱得起天帝這種名字,折壽都折死你。”
“我就叫天帝,這里每一個人都叫我天帝。”
“那我換個說法,你當天帝之前叫什么名字。”
“……”天帝看著鄭和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不是沒有,而是他忘了,他背負天帝這個名字有八百多年了,他依稀記得自己四百年前應該還記得自己原來叫什么,怎么現在就忘掉了呢。
“他叫少昊,姓姬,名摯,字青陽。”
鄭和一愣:“你是個熊貓人?”
然而沒等少昊回話,鄭和大叫一聲“我靠”,忽然又是一蹦三尺高,腳下是被他踩碎并且帶起來的瓦片,一個大空翼踢,瓦片像是子彈一樣呼嘯著射向屋檐下一處角落。
但是噼啪一聲瓦片粉碎,什么都沒有打中。
“哎呀呀,你總是這么莽撞嘛,我可是你的師傅,我老了,腿腳不好,差一點就被你砸到了。”
鄭和翻著死魚眼看著自稱腿腳不好,但是轉眼之間就從房檐下面躍上房頂的干癟死老太婆。至于會讓鄭和這個“尊老愛幼,品質高尚,身體健康”的鄭和船長用上干癟死老太婆這幾個字的就只有一個人了。
高夫人笑意盈盈的站在那里,穿著一件白色的皮草圍脖,可是和以往的駝著背拄著拐杖不一樣。拐杖還是那柄拐杖,作為刀鞘的下半部分沒有了,取而代之是一個精美的刀鞘,那把劍現在被高夫人背在筆直的背上。這時候才發現她那柄拐杖的頭部更像是一個劍柄。誰知道現任居然是小三呢。
衣著不再是那種老奶奶的灰暗風格,而是淡淡的青色繡花旗袍,繡的還是蝴蝶。
這件衣服其實不是很少女,甚至有點淑.女,但是鑒于穿的人是臉上皺紋滿布的高夫人,這衣服就是很少女沒錯了。
鄭和不耐煩的扣著鼻孔:“我和你不熟死老太婆,再糾纏我報警抓你啊,我未成年的,三百多年前你就已經八十了好意思嘛你。你這是什么惡鬼打扮,活了四百年終于想不當老楚女了嗎?你們夕陽紅老年俱樂部在這里舉辦聯誼嗎?走少昊,咱倆換個地方說,咱們聊聊你的祖先到底是喪心病狂到什么地步才會對熊貓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