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萊想想不對呀,她這是剛出虎穴,又進狼窩。
眼看著三個月就到了,違約金還沒賠付,這會兒的功夫又簽了一個合同,辛萊越想越覺得對賀慕云他是只老狐貍。
管他呢!辛萊看著滿屋子的包包,她興奮一躍跌落在柔軟的床褥里,高興的來回滾了幾圈。
紀栗和林唯從機場分開直接回了公寓,紀栗拿著行李剛進屋,晏也剛剛回到公寓,這趟去德國出差,他看似很疲憊,兩人好久不見看著他消瘦了些,紀栗上前接過他手中的包溫柔問道:“這次出差順利嗎?”
晏也攬過她的腰圈進懷里聲音磁性,目光溫柔的看著她:“順利。”
他簡潔著回答在她額前落下一吻。
“我總覺得你有事瞞著我,這種感覺怪怪的,”這種感覺很強烈,所謂女人的第六感,總感覺有事發生,許是他態太疲憊了,紀栗仰著頭看著晏也眉眼彎彎:“我幫你放洗澡水,先去洗澡。”
晏也:“好!”
紀栗從浴室出來,看晏也在陽臺上接電話,似乎有些心煩,他不愿的跟自己講,她也就不過問,更不會偷聽,給對方一些獨立的空間,況且紀栗他相信他,這比什么都重要,紀栗轉身離開。
“把照片給我刪除,做事利落些。”晏也眉眼帶著戾氣,語氣隱忍,臨近爆發。
“好的,您放心,我一定會辦好這件事情。”電話話那頭的人信誓旦旦的保證。
晏也在餐廳訂了位置,燭光晚餐,久違的浪漫。
晏也放開她眼睛猩紅,直勾勾的盯著她:“你有什么話想對我說嗎?”
紀栗紅著臉嬌媚十足,一臉無辜的看著他:“沒啊!你怎么了?”
“沒什么。”晏也放開紀栗去了書房。
紀栗好奇地看著他,怎么從德國回來就陰陽怪氣的。
臥室里,紀栗側臥在一側閉著眼裝睡,身后后附上一個溫柔的懷抱,晏也伸過來手臂把她擁進自己懷里,灼熱的氣息直直的吹進她耳蝸里,癢癢的,紀栗轉身睜開眼怒瞪著一臉笑意的男人。
“你有什么想對我說的話嗎?”這次輪到紀栗問他。
他倒也坦蕩看著紀栗回答:“本來有的,現在沒有了。”
什么叫本來有的現在沒了?
紀栗:“你有話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
紀栗望著他眼底情緒,兩人在一起后,就算兩人睡在一起,他也沒有碰過她,確定這段關系后他倒是不怎么急躁,親親,抱抱
“我今天生理期。”紀栗雙腮微紅心跳加速地速望著晏也。
晏也嘆了口氣,擁著她:“那睡吧。”
“要不?我們聊一會天。”紀栗望著他建議說道。
“好!”晏也閉著眼,極度的配合她。
紀栗:“你先說吧!”
晏也:“那你想聽什么?”
“都可以啊,只要你想說的。”紀栗興致高昂,看著他說的。
晏也看著她說:“一時之間,我還真沒想到要說什么。”
紀栗自告奮勇:“那我先說吧,我說說我爸,他是……”
紀栗停下來,輕輕的抬頭瞧著他已經熟睡了,看來這些日子真的很忙,他眉心微微蹙著,顯然有什么心情,紀栗伸手撫平他眉心,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下:“晚安!”
原本溫柔和睦的早晨,卻被餐桌對面的男人打破。
紀栗盯著手機臉色是越來越沉,抬頭看向對面的男人:“原來,昨天你有話對我沒說就是這件事情。”
晏也放下晨報不解的看著她:“什么事情?”
紀栗放下筷子,拿過一旁的手機,點開圖片,推近到晏也面前:“你上頭條了,這是不是你?”
紀栗輕輕放下筷子,準備離開餐廳,不料被一旁的晏也拉進懷里,男人帶著頗有興趣地看著她:“怎么吃醋了?”
紀栗欲掙脫他的禁錮,直勾勾的瞪著他:“這照片里都穿浴袍了,還是在酒店,我能不吃醋嗎?”
晏也笑的肆意,重重的在她唇上去親一下。
紀栗最近是怎么了?自己隔三差五的上頭條,連身邊的人都是如此。現在的娛樂記者都不盯明星嗎?轉移到這些商業大亨身上來了。
晏也抱著紀栗輕放在自己腿上,她比他高出一大截,晏也抱著紀栗,目光嚴肅真誠:“照片里這女的是我們隨行的翻譯,那天的行程表正好落在她那里,她送到酒店,我以為是連承在門口,才有的這張照片,我還是挺高興你吃醋的,這至少證明你很在意我。”
紀栗看著他自知理虧嘴硬說道:“我才不在乎你跟誰去酒店。”
晏也看著紀栗開口:“你總是對我的事不上心,讓我感覺患得患失,隨時要離我而去。”
在紀栗聽來,這句話就像一劑定心劑一般讓她如此安心。
這樣的早晨,兩人第一次敞開心扉,進行了深度的對話。紀栗伸手圈住他的脖子,伏在他肩膀一側,嗡聲嗡氣的說道:“我想我有些離不開你了。”
聽著她這一番話,晏也無聲地勾了勾嘴角。
窗外陽光明媚,偌大的空間里兩人無聲的擁抱著對方,晨間的風吹動,白色紗簾,這一幕像拉遠的長鏡頭唯美無比。
連承站在辦公桌前硬著頭皮向晏總匯報:“晏總照片的事情……”
“讓人把照片刪了就行了。”晏總刷著手機在看著什么?低著頭對連承說道。
“就這樣?”連承試探問道,看晏總他低著頭嘴角帶著笑意,看來心情巨佳。
晏也抬頭望了了眼還在跟辦公桌前的連承:“還有事嗎?”
連承猛地搖了搖頭:“沒,沒有了,我這就出去了”
“嗯!出去吧。”
賈林在院子里的遮陽傘下聽陸梓明練小提琴,最近學校舉辦才藝賽,陸梓明代表班級參加比賽,學得可認真了。老師說可以邀請親朋好友到場觀看比賽,陸梓明打算邀請紀老師來看自己比賽,他可是沖著第一名去的。
賈林卻沒想到在這里見到了自己最不想見到的人。
陸梓明放下琴,奔向晏臣德懷中:“外公,我可想你了,你都不來看我。”
晏臣德溺寵地望著孫子,彎腰一把抱起陸梓明,笑望著孫子:“以后外公天天來看你好不好?”
陸梓明高興的回答:“好!外公今天外婆也在哦!”
“是嗎?”晏臣德笑著陸梓明。
“外公你放我下來,我給你和外婆拉琴聽。”小家伙從晏臣德懷里下來自告奮勇。
晏臣德坐在一旁的椅子里,看著前妻倒是跟以前沒什么變化,除了眼角添了幾道細紋,一如既往地不待見他。晏臣德放下身段,不與她計較,微微開口:“你最近過的怎么樣?”
“不勞您掛心,您還是擔心您自己吧!”她這前夫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賈林放下茶杯看晏臣德一眼:“說吧,你是有什么事情,如果你想讓兒子回去繼承你的家業,那那大可不必。”
這話晏臣德聽著就不同意:“我這么大一份家業,他是我兒子總要接過我的事業,還不是遲早的事。”
賈林嗤笑一聲,聽著晏臣德自說自話,提醒說道:“這可你說了不算,當初兒子自己選擇創業,就是要選擇自己的人生,他一但做了決定,我們誰也勉強不來,我看你還是早些認清事實吧。請些專業的經理人打理產業,別把希望寄托在你兒子身上,你別給他添亂了。”
晏臣德可沒那么容易死心,從首都回到S市,晏臣德每天都來勸賈林跟他一起說服兒子跟他回BJ,看她能不動心。
賈林不是不知道前夫的心思,也要兒子自己愿意啊。
看來他這前妻沒那么容易被說服,他還是得另想辦法。
晏臣德和賈林兩人結婚時都沒陪她一起逛逛街。沒想到三十年后第一次逛街,竟然是帶著外孫來商場吃披薩。兩人在外孫面前是和和氣氣,背地里對方誰也不跟誰說話,倒是她這前夫性格改變了不少,越發變得死皮賴臉了。
賈林不怎么搭理他,晏臣德倒是不計較她的態度,湊到賈林跟前說話。歲月似乎特別偏愛她,除了眼角那兩道細紋,其他的跟他結婚前沒什么兩樣,自信優雅,許是獨立的女人都高傲,性格還是以前那般要強。晏臣德發現他這前妻越發看不上他了,晏臣德各種死皮賴臉跟賈林說話湊到她面前找尋存在感。
賈林不理他,眼神都不帶回他一個,越是這樣,他越不讓她清凈。他好歹學歷,家世背景都與她匹配,當年雖然是兩家聯婚,好歹也算是郎才女貌,羨煞旁人,盡管兩人婚姻只維持了幾年,最終兩人對薄公堂,晏臣德本來可以擁有兒子的撫養權,當年他主動放棄了兒子的撫養權,她才可以帶著兒子遠走英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