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出手
- 江湖獵妻,你有本事再跑啊
- 一樓的喵
- 2045字
- 2019-06-11 20:13:09
白芷溪從懷中拿出火石點燃,高高舉起,在黑夜中顯得格外明亮,她對著四處逃竄的人大聲喝道:“不要亂跑!林中或許更危險!大家聚在一起!看看身邊的伙伴是否還在!”
隨后,取出之前人手一個的求救煙花,向天空放去。
求救煙花是給弟子們在遇到無法對付的猛獸所準備的求援物,但是一旦點燃,就意味著棄權,所以不是真到萬不得已是不會使用的。
所有人見此情形,也不管比賽結果了,立刻將身上的求救煙花放了出去。
幾乎同一時間,整個食人谷的上空,陸陸續續升起了朵朵燦爛的煙花,花團錦簇,絢爛多姿,劃破了黑夜的寂靜。
換做平日,這絕對是極其浪漫的精致,但此時生命堪憂,這些煙花此時非但不絢爛,反而讓人心驚膽戰。
因為每一朵煙花升起,就代表一名弟子遇到了生命危險,隨手都有可能喪命!
臺上觀戰的眾人一臉茫然:“怎么回事!傳令弟子呢!”
“報!!!傳令弟子下落不明!”
“怎么會下落不明?一共二十位弟子呢!一個都沒了?”
“啟稟掌門人,一個都聯系不上,怕是兇多吉少了!”
食人谷雖然危險,但是早在圣山的掌控之中,今日比賽前早已排除了所有可能會發生的危險,就連林內的猛獸都是他們事先安排好的,根據這屆弟子的身手來說,應該不存在太過于危險難對付的才對。
同時,圣山為了保證這些新弟子們的安全,還特地安插了一些修為不低的老弟子在谷內,一來方便傳遞信息,二來保護這些孩子們的安全。
有人厲聲道:“怎么回事?谷內的猛獸不都是我們投放的嗎,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
東山主白樺起身道:“各位同門,今日之事有蹊蹺,必然是有心者刻意而為之,想借猛獸之手,把了我們圣山的元氣。如今傳令弟子下落不明,谷內是什么情況無人可知,事不宜遲,在下認為,我們這些長輩應當立即進入山谷內援救弟子,各位意下如何?”
北山主絳蒼擔心女兒,第一個響應道:“我北山上下義不容辭。”
“我西山上下愿意效勞!!!”
“北山呢?”
“司徒公子呢?可有人見著?”
“弟子剛剛看見司徒公子已經進入食人谷了!!!”
“何時?”
“大約一個時辰以前!”
聞言,眾人稍稍舒了一口氣,如果司徒公子在內的話,暫時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刻不容緩,所有人立刻輕點人數,前往食人谷。
而食人谷中,白芷溪正安頓一眾魂飛魄散的同門。
越是這種時候,越要鎮定,不然萬一遇上新的猛獸或者再走散了,只能讓情況更糟。
晚上的風涼颼颼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整個林子里都發出了哀嚎聲,有猛獸的鳴叫聲,更有隱隱約約地哭泣聲,是人是鬼分不清楚。
膽子小的弟子們嚇的抱在一起痛哭,他們都還小,沒見過什么世面,何曾經歷過如此可怕的事。
暮雪也好不到哪里去,嚇的面色慘白,腳還受了傷,行動不便,她有些擔憂的望向白芷溪,只見她靠在一棵樹下閉著眼睛休息,神態鎮定自若,好像并不是很緊張。
這時,灌木叢那邊忽然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
白芷溪睜開雙眼,內力慢慢匯聚在掌間,蓄勢待發。
那草叢簇簇而動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近,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所有人害怕極了,根本不敢出聲,怕驚擾到什么怪物。?
突然,一只可愛的小松鼠溜出了草叢。
圓圓的眼睛,長長的尾巴,可是可愛。
這么可愛的小動物在此時此刻出現在食人谷,委實有些不應景,但是總比會要人性命的猛獸要好,是以居然不少人松了口氣。
暮雪道:“……這……這是松鼠嗎?我有些不敢相信,這么恐怖的地方它居然還可以活下去!”
在場各派弟子紛紛點頭:“是松鼠。”“估計誤闖進來的吧。”“也是命大。”
白芷溪望了望黑暗中的灌木從深處,心道有小動物在這里,附近應該安全,不若去看看有沒有別的路。她握緊了手中的佩劍,朝黑暗中走去。
忽然,腳下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一個僵硬的尸體躺在灌木叢后面,藍色的衣服,是一起進來的弟子。
白芷溪嘆了口氣,他們都還這么年輕,卻沒想到在這種地方生生送掉了性命。
等下!她猛地怔住了。
這尸體脖子旁邊好像有牙印!
不是很大,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到!
像是什么呢?
不好!!!
白芷溪人未折回,劍已出鞘,大聲喝道:“快閃開!遠離那只松鼠!”
話音未落,原先在地上蹦來蹦去的那只松鼠,突然發出了“咯吱咯吱——”奇怪的聲音!
它眼睛變成了血紅色,露出了鋒利的牙齒,一躍而起!
離它最近的一人來不及躲避,被它跳上了腦袋,瘋狂大叫,噌的拔出劍來胡亂揮舞,旁人忙不迭躲開。
白芷溪不敢輕易出劍,萬一刺中的不是那個怪物而是這個人的腦袋,后果不堪設想。這么可怕的東西在自己頭上爬來爬去簡直恐怖得要窒息了,那人絕望至極,劍頭調轉,往頭上插去。可還沒抬起手,那松鼠就張著獠牙,對著他太陽穴猛地咬下!
那人立刻僵硬了身體,連舌頭都像是打了結,一句話都喊不出來了。隨著松鼠的牙越來越深入,他也跟著渾身抽搐不止。不一會兒,就失去了力氣跪倒在地。
這幅景象駭人至極,就連白芷溪都一時沒反應過來。那只松鼠像是吃飽了,心情很好,在尸體上跳來跳去,嘴里發出吱吱吱的叫聲,仿佛在狂笑。
就在這時,一道把折扇飛來飛來,穿過它正在狂笑的嘴,將它切成涼拌。
在一片戛然而止的寂靜和眾人茫然的矚目之中,司徒夜揉了揉被它叫得隱隱發痛的耳朵,慢條斯理一振袖子,有些哀怨地幽幽地道:“吵死了。”
這個出場,當真十分之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