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延兩個月沒有回公司上班了,回到公司沒幾分鐘就和華順大吵了一架。北愛睜大眼睛站在一旁,好奇地看著華延和華順,這對父子長得真像,不僅樣子長得像,脾氣也是青出于藍勝于藍。
“兔崽子,我還以為你翅膀硬了會飛了不用回公司了,怎么又回來了?”
“爸,怎么說話的你?好歹我是你兒子,我是兔崽子你是什么?”
“行,老子說不過你,你的首席執(zhí)行官職位被撤了,你上街要飯去吧。”
“是嗎?”
華延笑了,在華順身旁坐下來,搶過華順手里的鋼筆,一個人霸占了整張沙發(fā),翹著二郎腿轉(zhuǎn)筆。
“爸,有你這么好的老爸,你兒子注定要啃老了,沒了首席執(zhí)行官的位置,你給我個董事長的位置玩玩,你兒子執(zhí)導的電視收視率從來沒有低過二,你花錢請回來的導演都是些什么廢物?”
“我玩你個頭,你這頭蠢驢,你一個首席執(zhí)行官學別人當什么導演?三天兩頭盡找借口到處玩,現(xiàn)在老子公司缺你一個導演嗎?”
“爸,我是你兒子,我覺得好玩……公司太悶熱了,我覺得那些導演一部戲真的太慢了,我去監(jiān)督他們……我想隨劇組到到世界各地玩玩,有我出馬一個月一部戲……爸,我是你親兒子,我想到處玩玩……”
“你這頭蠢驢,玩你個頭。”
華延拿起合同看了看又摔到桌子上:“爸,我聽說我們有一部新劇收視率還不到一,讓那個服裝師混蛋,現(xiàn)在的人看的就是臉和衣服還有胸,宣傳怎么搞的?以后的古裝戲讓小愛主演,我親自給她設計衣服,我想當太子過過癮。”
“華延,你也想演戲?”
“爸,一輩子就這么幾次,你讓你兒子當幾次太子玩玩不行嗎?”
“就你還太子?你當阿斗嗎?爛泥扶不上墻。”
“我聽說,上一部劇那個女主叫什么來著,她有了男朋友不讓公司給她造緋聞?”
“嗯,還鬧到了辦公室來,用這種演員老子眼瞎了,什么娘娘脾氣?”
華延被逗笑了:“男朋友值幾毛錢?沒緋聞沒宣傳哪來的收視率?宣傳下一部戲我叫人把那個男的手給廢了,讓這對恩愛的小情侶上頭條,收視率爆表。”
北愛偷偷溜出董事長辦公室,突然被華延喊了回來,可憐巴巴地看著華延,不敢走近這對父子。
“小愛,回來。你怕什么?”
華延極其自然地當著華順的面握住北愛的右手,拉著北愛坐下來。華順看了北愛一眼,開口就想罵華延。
“爸,你累不累?來,先喝杯茶。”
華延一邊用茶堵住華順的嘴巴,一邊逗北愛:“小愛,告訴我,你男朋友值多少錢?我給你五百二十萬,你把我買回家,好不好?”
北愛怯生生看著華順,不敢說什么。華順把合同摔到華延頭上:“滾去你的副董事長辦公室,別礙著老子的眼。”
“好嘞,爸,天氣熱多喝茶消消火。”
華延抱起北愛往外走,北愛覺得這樣怪怪的,回頭看了看華順。華順板著個臉,無奈地瞪著自己的兒子。
“爸,我打算用兩個億投資一部古裝劇,利潤保底翻倍,讓那個什么學哲和小愛主演,那個什么學哲給他買套房就行,剩下的錢您老人家拿去買茶喝吧,用一個新人太便宜了,給他個一百幾十萬再加套房他就感激不盡了。”
“虧本我宰了你。”
“虧本?你兒子什么時候虧過本?你也不想想你兒子是誰?我好歹是華順的兒子,你也不想想你兒子智商爆表,精通各國語言,十五歲讀大學,十八歲提前畢業(yè)出來幫你賺了多少個億?”
華延不再搭理華順,輕輕捏了捏北愛的鼻子:“小孩,虧了錢你就沒有牛奶喝了,好好拍戲,不許喜歡上那個學哲,不然我宰了他。”
“哦……”北愛想到一些重要的事情,疑惑地望著華延,“華延大哥哥,制造緋聞……是不是……”
“不是,小愛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不允許你和男演員有任何緋聞。”
“那……新戲怎么宣傳?”
“簡單,在微博上發(fā)你膝蓋摔傷的照片,過幾天再發(fā)點別的照片,分分鐘上熱搜。”
“可是……我膝蓋沒有摔傷啊……”
“小孩,你以前摔傷膝蓋的時候,我拍了圖,過幾天捐個十萬八萬給基金會,不久后就是你十六歲生日,上熱搜很難嗎?”
北愛詫異地望著華延,感覺他就是謊言的存在,似乎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假的,好像從來沒有真誠過。
他的人生都是戲。
“可是……華延大哥哥,我們這樣子是在騙人啊……”
“我們騙人?你以為別人很真誠嗎?小孩,如果沒有我保護你,你下輩子都和最佳女主角沒有半毛錢關系,你也不看看那個什么山寨影后長得多丑,下個月電影節(jié)你以為那些十八線的小明星是被邀請去走紅毯的嗎?到處塞錢找關系的人最假了,不過對我沒關系,我就是關系,最好全世界的錢都塞給我,全世界都替我賺錢。”
“全世界都替你賺錢,是這樣嗎……”
北愛笑著笑著就哭了,華延慌忙關上辦公室的門吻去北愛眼角的淚光,環(huán)顧這間新的董事長辦公室,和自己原來的辦公室一樣舒服。
“我要給我親愛的小孩賺錢。小愛,你拍的每一部戲我都會到場,我愛你,你哭什么?”
華延口頭上這樣說著,正想抱著北愛坐下來,北愛立即坐起來:“華延大哥哥,我們這樣被別人看到了不好。”
“有什么不好?你就是我的,我就是喜歡你,有什么問題嗎?”
華延坐下來,讓北愛枕著自己的肩膀,不時吻吻這個傻孩子。她的眼里滿是淚水,因為看到了一個陌生人。現(xiàn)實告訴她,她哭得太早了。
其實他一腳踏十幾條船在公司里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只不過誰也不敢說出去。一夜之間他從首席執(zhí)行官變成副董事長,但是公司里的員工稱呼華延時都自覺去掉副字,小心翼翼討好這個驕傲的繼承者。
他和她互相討好的舉步維艱的什么來著,愛情,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