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閔月已經對這些事情有了一些小小的預警,所以最近送來鎮北侯府的請柬她都有讓人好好查看,但是看來一切好像都是風平浪靜的樣子。
她聽說白瑾夕依舊是說身子不適還在休養著,楊二公子也沒有什么動作,這到底會是誰來邀請自己,然后給自己下套呢?
這天,清歡拿著一張吏部尚書千金送來的請柬給自家小姐的時候,她明顯看出了自家小姐接到那封請柬的時候有明顯的停頓,但是她不知道這其中原因。
白閔月其實是知道自家妹妹好像一直都和吏部尚書的千金關系一直都很不錯的,這封請柬送來誰知道這會不會有些什么事情呢?
但是她好像又是不能拒絕吏部尚書家千金的請柬,這一來吏部尚書和五皇子的關系一直都很密切,當初他們想要陷害丞相的時候還是她出手截了那陷害的信,她倒是很好奇,這吏部尚書為什么會一直都幫著五皇子,五皇子到底給他們許諾了什么好的條件。
清歡看出自家小姐的猶豫,大概也猜到了這可能會是因為最近自家小姐一直都在關注的一個事情,她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家小姐,聲音都放輕了,“小姐,這還是不去了吧。”
白閔月好像被她這么一提醒才反應了過來一樣,眉頭微蹙,仔細的多想了一下,搖了搖頭,語氣多了幾分堅定的道,“不必了,既然是已經送請柬到我這兒了,我怎么都不能太失禮了,去便是了。”
清歡有些擔憂的看著自家主子,這明明知道這次的宴會不會是有什么好事情的,可是為什么還一定要去呢,她眼神有些疑惑,有些堅持的和自家小姐道,“小姐,還是不去了吧,這怕是有詐呀。”
清寒和清欣見自家小姐是一定會去的了,清欣比較能言會道的,而且她和清歡的關系一直也不錯,她拉住了清歡,小聲地勸道,“清歡姐姐,小姐既然已經都做了決定了,你就不要多說些什么了。你放心好了,小姐身邊有我和清寒兩個人一定不會讓小姐受傷的。”
她都這么和清歡說了,清歡也知道這兩個人的本事是大的,她又勸不動自家小姐,只好就閉嘴不再多說些什么話了,她已經確定好了自己的定位,就是乖乖的在家里守著碧落閣,是千萬不能再讓這大夫人的人進這碧落閣了,上次就進來了一會就帶來了這么些事情。
白閔月在請柬約好的那天早上刻意挑了一個不早不晚的時間點,她才剛剛走到馬車旁,就看到馬車的車簾從里面被撩開了,一看就是自己那個說已經病了有一段時間,還在臥病休養的妹妹。
她好像看到自家姐姐很開心一樣,趕緊的向白閔月招了招手,唇邊帶著一絲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子特有的嬌俏的笑容,她還特意把聲音弄得有些俏皮,“姐姐,快上來呀。我們一起去吏部尚書府去參加宴會吧。”
上一次她們去長公主府赴約的時候,這白瑾夕和楊氏直接就坐上了馬車匆匆的離去,連等她都沒有多等,現在倒是好了還竟然特意在這里等著,事出反常必有妖。
白閔月在心里冷冷一笑,她有些謹慎的走向馬車,白瑾夕見她走得這么謹慎,想著她可能覺得自己有些什么不對勁的,她不能讓自家姐姐感覺有什么不對勁的,若是讓她看出來了這次的大好機會都難把握了。
她下了馬車特意把自家姐姐扶上了馬車,硬是把清寒清歡的事情給搶去做了。
白閔月被扶上了馬車之后,她看來清欣一眼,清欣小幅度的搖了搖頭,表示她的身上并沒有什么奇怪的東西或味道。
她得到清欣的答案之后,也裝作一副很是關心人家的意思,嘴角帶著一絲不達眼底的笑,冷冷道“妹妹不是病了好一會了嗎?本來還想親自去探望一下,但是這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我實在是走不開了。”
白瑾夕一點都不在意這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了,她在意的只有她已經上了這輛馬車了,這馬車也已經在往吏部尚書的府邸駛去就一切都是好了。
她笑得很甜的看著白閔月,看得白閔月心里都有些慌慌的,她的眼神看起來好像有幾分笑意的感覺,拉著白閔月的手臂,“沒事的,姐姐。夕兒知道姐姐忙的,今天能和姐姐一起去參加別人的宴會,夕兒已經很開心了。”
白閔月見她這樣的說話,便也只是笑笑,沒有什么想要和她繼續對話下去的想法了,整個馬車又恢復到了一個很是安靜的狀況了。
馬車上是安靜了,但是越是在馬車待得久一些,白瑾夕的臉上那種笑容就更深一些,總讓在她身邊的白閔月有一種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覺,她心中不好的預感有些重,但是這賊船是已經上了就下不去了。
馬車依舊以不緊不慢的速度往吏部尚書的府邸駛去,清欣和清寒在自家小姐決定要去這次宴會之后就把消息傳到了離風那邊。
涼譯榕雖不知道鎮北侯二小姐和吏部尚書的關系,但是他能想到這白小姐都已經這么謹慎的挑選這些請柬了,決定要去這一家赴宴怕是和之前自己撞到她殺人奪五皇子和吏部尚書污蔑丞相的信有一定的關系。
他一想到這件事就在想這白小姐到底是怎么知道這五皇子和吏部尚書會勾搭在一起的呢?她這次去赴宴是不是又想得到一些什么消息呢?他語氣冷冷的吩咐著離風道,“離風,你等會在暗處跟著白小姐,她做了什么你回來之后告訴本太傅一聲。”
離風聽到自家二爺的吩咐,雖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好像關于白小姐的東西自家主子再奇怪的舉動都有一些,他便也見怪不怪了,恭恭敬敬的給自家二爺行了禮,“是,二爺,屬下這就跟去。”
所以其實白閔月身邊不僅僅有那兩位侍女,還有離風這么一個高手在暗中保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