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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大寫的尷尬

幾天后的上學早上,我停好了車,正向教學樓走去。

“真倒霉。”王薇婭滿臉漲的通紅,朝我正面騎車而來,嘴里咕囔著,投來直視的一瞥目光,我們在車棚前相遇。

我很自然的停下腳步等她,看到了后面跟著騎來的秦天。

“怎么啦?”我看著抱著書包向我跑過來的王薇婭,臉是紅但脖子沒有粗。

“要不要等他一起走?”我暗示了一下后面的秦天。

“不要不要,快走快走。”王薇婭拖著我快步往前。

“怎么了啊?”我不解。

“剛才真倒霉,”王薇婭一直重復這三個字,“剛在大門口跳下車的時候,我的風衣掛到后座上了。丑死人了,怎么辦?我剛才那個樣子好丑噢——”

王薇婭開始在意在秦天面前的樣子了。

“你不會看上他了吧?”

“怎么可能呢?”她死不承認。

“那你管他怎么看呢?”

“啊呀,反正丟臉的不行了,不行了——”王薇婭懊惱的無以復加。

我細細的看王薇婭的臉,這種紅,應該是紅透到骨子里了,一時半會也是消退不掉了的。

我在心里祝福你。

王薇婭,希望你也趕快幸福起來吧。

我開始在每天中午的放學和下午的上學路上有了專屬接載我的司機。以前我從沒坐過男孩子的自行車后座,他是第一個。以后我也再沒有坐過其他男孩子的自行車后座。

他是唯一的一個。

唯一:只有一個,獨一無二。

這個詞看上去多么絕對,范圍多么狹窄。但是這個詞能誕生,就是這個世上真的有它的存在。

從此。

每天中午的放學,我不必再去車棚拿車。他總是盡最大可能的早早的等待在綠色郵筒旁邊。

每天下午的上學,每當我跑下爺爺家的樓梯,沖到小區大院門口的時候,他已然跨坐在車上,似乎等待多時。

他的自行車后座寫了我的名字。

每天我都在全校女生艷羨的目光下行走,流言蜚語,指桑罵槐,我全然不顧,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我自認為什么樣的困難都能承受。

幾天后的下午放學,我在車棚發現我自行車的后輪胎扁了,一絲氣都沒有。我蹲下身去檢查,發現氣門芯被人拔了,氣不打一處來。

“不知道哪個神經病拔了我的氣門芯?”我憤然的罵道。

“哪個這么有病啊?!”章鷗也幫著我生氣。

“你最近得罪了誰啊?”王薇婭回憶著。

“我能得罪誰,整天就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哪有空去得罪別人?”

“現在有病的人多,先推出去吧,找個修自行車的重新裝個氣門芯吧。”

“。。。。。。”

我氣鼓鼓的推著自行車和章鷗、王薇婭步出校門口。只要是沒有在綠郵筒前看到蒲一程,章鷗和王薇婭都會陪著我一起等。

“要不我們先把車子推去修車檔修,然后再回去綠郵筒前面等?”章鷗提議。

“那要是蒲一程沒看到我怎么辦?”

“那就讓他在那里等你就是了。”

“他路過我教室門口看到人都走空了,我又不在綠郵筒附近,那他以為我回家了怎么辦?”我不無擔心,“你們就陪我在這里等一下嘛,等他來了,我讓他陪我去修。”

“行行行,你怎么講怎么行。”

章鷗和王薇婭跨坐上自行車上,我因為擔心壓壞已經癟了的后輪胎,就只好站著和她們聊著聊不完的學校八卦和班級瑣事。

“跟你講,今早我到班上比較早,坐在教室后排吃炒面的時候,聽到我們班方白云和另一個女的在前面說你壞話。”章鷗向我爆料。

“說我什么?”我警惕起來。

“我也沒聽清楚,反正聽到你名字了,估計就是在談論你和‘蒲公英’的事。”

“她談論什么呀?以前在班上我都沒跟她說過話。”

“嘴賤啊,我早上罵過她了。”章鷗閃現一絲得意。

“怎么罵的?”

“我把筷子用力往桌上一拍,大吼一聲:‘你們在講什么鳥東西啊?!’”章鷗回想起早上情景,暢快的笑出了粉紅色的牙齦。

“你真猛。”王薇婭為章鷗豎起了大拇指。

“謝你啊。”我伸出手掌,與章鷗凌空來了一記“give me five”。

“我早就討厭她了。”章鷗露出不屑的眼神。

“她還有哪里得罪過你?”我不解。

“這個賤人聽講暗戀呂凡。。。”章鷗恨得牙齒咬得咯嘣咯嘣響。

“搞得半天我是被你連累的呀,”我揶揄她,“她肯定是討厭你,才連同我一起罵啊——”

“。。。。。。”章鷗語塞。

“方白云居然跟你是情敵?”王薇婭也像是聽到了一個爆炸性的新聞。

“誰跟她是情敵?她是單相思!”章鷗忿忿,“我跟你們講,她有四個這個!”章鷗比了比自己的胸前。

“四個什么?”我和王薇婭瞪大眼。

“四個,這里。”章鷗明確的朝自己的胸部一左一右的指了指。

“不會吧。。。”我和王薇婭被雷倒。

“真的,”章鷗言之鑿鑿,激情澎湃的用兩只手向我們比劃描繪著,“她每天都穿比自己胸部大幾個杯的文胸,經常離罩,看上去就是有四個,兩大、兩小。。。”

“哈哈哈哈。。。”我們笑得前仰后合。

“你也太會損人了。。。”

“。。。。。。”

“改天我留意一下。”我捂住笑疼的肚子。

“不用改天,你等下不就是要去前面那家修車檔修氣門芯么?那就是她爸開的,她家好像也就住在里面,說不定等下就能碰到,你看我講的真不真。。。”

“她爸開的呀?行行行——”

既說我壞話,又暗戀章鷗喜歡的人!經我們三人小組的一致鑒定,給她蓋上了一個大大的“壞人章”。

看到蒲一程行色匆匆的推著自行車走過來,章鷗和王薇婭向我點了個頭就先騎著車子走了。

“等久了吧,剛才我們物理老師有點拖堂。”他向我解釋。

“沒有,不是很久,才一會兒。”

看著他還在起伏的輕微喘氣,我知道他一定是推著車一路小跑著過來,心里頓時萌生出一點點小欣喜。

“走吧。”他左腳踏上腳踏,右腳在地面滑步后,向后環劃了一個美麗的弧度跨上車緩緩的騎行起來。

“欸——”我叫住他。

他回頭,發現我在原地沒動,立刻捏了剎車,單腳撐地,停了下來。

“怎么了?”他看向我。

我立馬推車靠近他,指了指后輪胎的氣門芯處:“你看,我車子的氣門芯被人拔了。”

說到這個,我兩邊的嘴角又不自覺的垮了下來。

蒲一程跨身下車,把自己的車停在一邊。走到我車旁邊,蹲下身,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嗯,確實是氣門芯被人拔了,后車胎一點氣都沒有了。”

“不知道哪個。。。。。誰拔的?”到嘴邊的“神經病”三個字,因為猛然意識到身邊站的是蒲一程而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形象,淑女形象是我一直要求自己在蒲一程面前保持的人設。

“走,去前面修一下。”蒲一程推上他的車,踢開腳撐,率先向前走了去。

我連忙推車緊跟其后。

走了幾十步,就到了前面這家修自行車的小鋪。那時候學校門口馬路兩邊的小店鋪基本都是住宅改的,前面一半做小店,后面一半住家。

原來這是方白云的爸爸開的呀,之前還從來不知道。

我們把車推過去,方白云的爸爸正在忙。一個人操持著一個小鋪,一會兒又有人要補胎,一會兒又有人要打氣,忙個不停,做的就是學校周邊的生意。

“老板,幫我裝個氣門芯。”我對方白云爸爸說,反正不認識我,我就不喊叔叔了,沒必要裝個氣門芯也要攀個同學關系。

“在旁邊等一下。”她爸也不客氣。

我和蒲一程把車停好,坐在修車鋪前面擺在地上的兩個小板凳上。

“要不要喝酸奶?”我們坐的旁邊就有個大冰柜。

最近非常流行起喝那種玻璃瓶裝的酸奶,喝的時候就必須在賣酸奶的小店門口喝完,不能帶走,因為瓶子要還給賣酸奶的。

“不用了。”一般類似的問題,我都會問答不用。可能就是在裝斯文,裝矜持吧。

蒲一程只是象征性的問了,也沒理我的答案,就起身去隔壁買了兩瓶。

他把兩瓶口都插上了吸管,遞給我一瓶,又坐了下來。

我們一邊吸著酸奶,一邊坐著等。

“你說誰那么恨我會把我車的氣門芯拔掉?”我咬著含在嘴里的吸管,斜倪了他一眼,“肯定就是你招惹的那些花花草草。。。”

“咳,咳——我沒招惹啊。”

“都是招惹你是吧?”

“——”某人一臉無辜,卻突然調轉了話鋒,“誰說一定是恨你的,說不定是喜歡你的人呢?”

“喜歡我的。。。咳,咳——”輪到我險些被酸奶嗆到,“誰會拔掉自己喜歡的人的氣門芯?”

“之前——好像是你拔了我的吧。。。”蒲一程咽了口酸奶,幽幽的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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