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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高二的上學期開始了

高二上學期的開學第一天。

“慕然。。。”

我在車棚剛把車停好,王薇婭也騎著車子溜進來了。她見到我,捏緊了剎車,單腳著地在我身邊停了下來。

“薇婭,我想死你了,我們整個暑假都沒見了。”我撲到王薇婭的身上深情一擁,待她停好車我們一起往教室走。

“你暑假去哪兒啦?過的怎么樣?。。。”我迫不及待的問她。

從相識的第一天起,我們似乎都沒分開過這么久。

“暑假就在家做做作業,吃吃喝喝,也沒去什么地方玩。你就好啦,跑去海南島玩那么久。。。”

“哈哈,是親戚接我去的嘛,還給我買了不少衣服。”我低頭看了眼身上穿的新衣服,抬眼笑意盈盈的示意王薇婭看。

橙色的堡獅龍短袖T恤衫下面配了一條白色的棉質短裙。我當時在專賣店的試衣鏡里看到自己的時候,由衷的在心里感慨,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啊。

“等—等—我—”

回頭一看,章鷗背著書包朝我們跑過來,書包里的書顛的她一嗆一嗆的。

也就在那一瞬間,我居然瞥見了身后從車棚走出來的某人因視線與我相撞而迅速移開的尷尬。這個人我已經兩個月沒有見到了,一整個暑假的平復讓我的傷已減淡不少。我擰過頭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章鷗擠到我倆中間,張開雙臂,分別搭著我倆肩膀,左顧右盼:“Hi,兩位漂亮的平衡美人,兩個月不見都漂亮了這么多呀?”

“你也容光煥發啊。”

“聽說你暑假經常去看呂凡他們踢球?”

“嗯吶。”章鷗眼睛彎彎,幸福的癟起了京巴嘴。

“難怪你這么黑。”

“黑的過慕然嗎?”

“好你個章鷗,薇婭笑你,你就笑我。。。”

我們邊走邊用手撓著對打。

“好了,好了,動作小一點,你沒發現‘蒲公英’在后面啊?”章鷗欲警醒我。

“那又怎么樣?他誰啊?以后我睬都不會睬他。”

“牛啊你,看來這個暑假恢復的不錯。。。”

“嗯,我給你倆帶了椰子。。。”我略微提了提手上沉甸甸的塑料袋。

“走,去班上喝。。。”

因為我們的緩慢前行,原本在身后的蒲一程加快了腳步,經過王薇婭走在了我們的前面。

我目光刻意避開他的背影。

“剛才我們回頭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蒲公英’在往我們這邊看?”王薇婭眼神向我和章鷗求證。

“不知道,管他呢!”我臉一黑。

“哎呀,別提這個人了。”

“好好,以后不提,不提哈。”

。。。。。。

這個人,請你離我遠一點。

隨著高一新生的入校和上一屆高三學生的畢業,我們的教室隨之上升了一層,搬到了教學樓的二樓。

蒲一程、林渡升到了高三,他們的教室移上了三樓。

就當我們快要走到教學樓下面的時候,三樓突然向下傳來一聲大喝:“大眼!”

我們嚇得不自覺的一抬頭。

林渡,正俯趴在三樓走廊邊,探出了半個身子。

靠,這個人太討厭了!這一聲大喝引得我們周圍的人都不免抬頭看看他,又順著他的視線看看我。

我白了他一眼。

他咧嘴沖我笑,“今天放學哥買‘和路雪’給你吃——”

正想駁斥他,看到走在我前面的那個背影,轉念一想,對著三樓高喊了一句:“我要吃‘可愛多’!”

“行啊,哥讓你把‘和路雪’的冰柜都吃了!”

我故意瞟了前面一眼,那個人大步的邁向樓梯,我有一種暗爽的報復感。

“和路雪”這個詞第一次在我們高一暑假的江塘市出現了,風靡全城,所有人以吃這個牌子的雪糕為榮。學校大門口的小店家家都推出了這個冰柜,上面貼著各色的招牌雪糕,并且明碼標價,其價格讓學生黨瞠目。

我第一次看到“夢龍”的標價時的感覺完全不亞于大學剛畢業那會兒第一次聽到別人背一萬多塊錢的包包時候的感覺。

“夢龍”六塊,“可愛多”四塊五,這兩種仿佛是“和路雪”的王牌。瞬間秒殺了什么“心太軟”、“小牛奶”。。。當然,這個刺眼的標價也不是個個學生都吃得起的,自此在校園里吃這個牌子的雪糕成了榮耀的象征。

我們的教室里,嘰嘰喳喳、人聲鼎沸。

一個暑假沒見,大家都相互傾吐著想念和暑假發生的趣聞軼事。我回頭看了看坐在后排的章鷗和呂凡,他倆略帶羞澀的聊天,心生羨慕。

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聊天,應該很幸福吧。

樓上的那兩個人應該也是這么幸福吧。

放學后的大門口,林渡正對著學校大門,一邊的胳膊倚著“和路雪”的冰柜,跨坐在自行車上。待我推車步出校門,他使勁的朝我揮手,“大眼,快過來!”

“干嘛?”我挑眉。

“過來吃‘可愛多啊’!”他連忙正身,移開倚著的胳膊,示意老板把冰柜打開。

“我不吃,走了!”

“干嘛不吃?不是說好了嗎?”

“我現在不想吃了。”說完跨上自行車頭也不回的和章鷗、王薇婭并肩騎行。

“你有病吧!”

身后穿來林渡的罵聲。

高二的課程眼看著比高一更難了。

化學也是要人命了,我就沒有一個方程式配的平。一團漿糊的在理科沸騰的油鍋里煎炸著。

化學實驗室里。

我對做實驗有心理陰影。

記得初中時做生物實驗,生物老師還是我們的班主任。他一排排的順著親自給我們發載玻片和蓋玻片。

發到我的時候,他拿個鑷子輕輕的鑷了個蓋玻片遞給我,我小心翼翼的用拇指和食指去接。

一拿上,就被我捏碎了。

我驚恐了看了班主任一眼,他明顯不高興。

“捏輕一點。”他囑咐我。

又輕輕鑷了一個給我,我萬分小心的去接。

又被我捏碎!

我真是想吐血。

我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就像練了無敵金剛指,發一個我碎他一個。

我嚇得簡直不敢抬頭。

“你怎么手跟腳樣的!”班主任對我的呵斥言猶在耳。

。。。。。。

由于我捏碎他幾片蓋玻片,這位班主任對我實驗方面印象特別深刻,又有一次點名讓我上講臺用顯微鏡觀察細胞。

我忐忑不安的走上講臺,強做鎮定的擺弄顯微鏡。我慌亂的轉動粗準焦螺旋,使鏡筒緩緩下降,我忘了他交代的雙眼同時觀察,緊閉著一只眼盯著物鏡,使其接近玻片標本。

班主任的目光像火一般的掃視我,我灼傷的厲害。

他突然調侃的一笑:“就看慕然手在忙,腳還沒亂。”

我嚇得一抖,物鏡撞破了玻片。

班主任氣的把我趕下臺。

我發現我沒有手工操作的天分。

暗自慶幸生物實驗操作的再差,起碼不會爆炸。

高中以后的化學實驗課上,我總在幻想如果我爆破了整個化學實驗室,學校會怎么處分我?我的臉、這對大眼睛怎么辦?班上的同學們都還這么年輕,我怎么對得起他們?

我陷入糾結和自責。

“濃硫酸在我們高中化學實驗中有著很重要的作用。”講臺上傳來我們化學老師溫柔的聲音。

化學老師是位三十出頭的女性,溫婉大方,短發,非常有氣質。她老公也是我們學校高中部的老師,文理分班后教過我們一個學期物理,因其兇猛無比,史稱“豬頭三”。傳聞他倆不孕不育,所以不得不讓我們懷疑他老公外強中干。

我們考濃硫酸的性質。

這節課我們要用銅與濃硫酸反應。

老師在講臺上示范操作,我們在座位上跟著依葫蘆畫瓢。

“當銅與濃硫酸反應的時候,我們大家有沒有發現試管的底部出現白色固體并夾雜少量黑色固體?”化學老師舉起試管并看向試管底部,向我們詢問。

我們也觀察試管底部,好像是那么回事。

“我們將試管中的濃硫酸倒掉,將剩余固體倒入盛有少量水的燒杯中,大家可以發現黑色固體未溶解,但溶液變成什么顏色了?”

“藍色、藍色的哎。。。”手腳快的同學已經答出答案。

“過濾、洗滌后,向黑色固體中加入過量濃硝酸。。。”化學老師一步步的悉心指導。

我的同桌在小心謹慎的模仿,我落得清閑的隨意張望。

實驗室的那一頭。

章鷗和呂凡各拿著試管比劃著什么,王薇婭也和她的同桌在忙活著。。。我晃著神不經意的托著腮幫子看向窗外,樓下就是停滿了自行車的車棚,看車的大媽又在打著盹,還有三三兩兩經過的學生。。。

下課鈴響,我和王薇婭率先走出實驗室。對于理科,我倆都不感興趣。

章鷗興致勃勃的追了出來。

我們一起從實驗室走向教學樓。

她新買的藍色輕薄牛仔褲前方的口袋處被化學溶液滴到了,起了一塊塊的白斑,非常難看。

“這條褲子才買的吧?”

“嗯。”

“怎么這么不小心,好好的一條褲子沒穿幾次就廢掉了,好可惜。”

“嗯嗯,沒事沒事的,我跟你們說個特別感人的事。”

“什么事?”我和王薇婭隨著她的情緒認真了起來。

“剛才我和呂凡把藍色溶液喝了。”

“你跟他把藍色溶液喝了?”我和王薇婭驚的張大了嘴。

我再次看了看她被溶液灼燒的牛仔褲,再盯向她的胃部,擔心她馬上就要胃穿孔,胃和腸子都被腐蝕、潰爛。

“你們為什么要喝溶液?”我追問,“你們不怕死嗎?”

“要不怎么跟你們說是特別感人的事呢?”章鷗面露得意,“剛才實驗做到這個環節,我拿著試管對呂凡說‘你猜我敢不敢喝下這個溶液?’呂凡對我說,‘如果你喝,我就陪你一起喝。’于是我喝了一點,呂凡見我喝了,毫無猶豫的也喝了。”

我們驚呆了。

“你們干嘛實驗做的好好的要突然相互殉情?”

“就心血來潮嘛。”

“要不要陪你去醫院?”

“不要,不要,我肚子一點也不疼。”章鷗昂首闊步,一臉驕傲。

我們疑惑的看她,直到放學前,一直偷偷觀察她,做好了隨時叫120的準備。我和王薇婭商量著到時候跟車,因為只有我們才知道她需要被搶救的原因。

然而她和呂凡活蹦亂跳。

章鷗,你是吹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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