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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005,卡奇亞鎮

王國騎士結伊·魯曼、(暫時)瑟麗鎮居民奇龍·薩德羅兩人正在騎馬前往卡奇亞鎮的途中。

多莫夫王國,建立于五十多年前的天魔入侵結束后,雖然大陸動蕩衰敗,不過仍然在各族建設下繼續煥發生機。

大陸中央的所有城堡,經過戰后王座會議的討論,被劃分到了四大國附屬。來自大陸西,天堂鳥聯邦的伯爵成為了多莫夫王國的名譽國王。

多莫夫王國領土內有王都阿幾利耶,副城堡伯庫利耶,護及利耶,村鎮十三處。

瑟麗鎮是其中經營良好的村鎮,雖然因為言納西王國的宣戰走了不少,不過相比位于貧瘠山谷的加納鎮的三五千許居民,也多出三百人。

卡奇亞鎮在地圖上是距離瑟麗鎮最近的,但也要繞過三座千米高的山才可以來返。

枯葉凋零的稀疏樹林間,隔著很遠就可以看見一匹披著銀甲的高頭大馬載著兩個人穿行。

遠方一股無形的聲浪散開,沿途的樹木,尚未凋落的泛黃樹葉,連同樹枝朝著一側偏斜,然后紛紛謝落。

奇龍剛看到此情景,便感覺胯下的戰馬一顫身體,跪伏在地,因為劇烈的抖動,奇龍和戰馬主人一同跌下來,摔到馬的前方不遠。

“怎么回事?”奇龍沒有察覺出什么特殊,便不抱希望的問向結伊。

結伊整了整頭盔,理了理頭發,不太確定的說道,“可能出現厲害的天魔了。”

“那怎么辦?”

“照原計劃,先到卡奇亞鎮再說。”待緩了一陣,在結伊不斷的安撫下,戰馬終于重新載著兩人飛跑起來。

卡奇亞鎮。

卡奇亞鎮的鎮門外有一條河流,一座木質平板橋供人或車馬通行。兩個裝備簡陋、無精打采的士兵靠著鎮門邊的磚墻站崗。

雨點般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其中一個士兵昏昏欲睡的雙眼就取回了意識,看見白銀戰甲的馬騎,趕緊走出幾步。

“吁——”

戰馬在士兵旁的過道停了下來,上面有兩個人,一個穿著鎧甲的騎士,一個衣著普通破爛的黃發青年。

“騎士大人。”士兵恭敬的打招呼。

“我有事問你。”女騎士的聲音響起。

“大人請說。”

“瑟麗鎮已經被天魔占領了,你這里有沒有人來報信?”

“天魔打來了?”

士兵驚訝的瞪大眼睛,另一個士兵則是大聲的喊出來,然后忙跑到馬前,“大人,這是真的嗎?”

“當然。”

剛說完,隱約的馬蹄聲在一邊的山背面傳出來。結伊便引馬走到一邊佇立。

出現了三匹赤馬,駕著的三人一身血漬,輕甲滿是劃痕。前頭一個人在正門前駐足,另外兩個則是慌張的沖進了鎮上的街道。

“達布,你還記得我吧。我是霍布呀,幾年前到王都當兵的霍布。”赤馬上的騎手朝守門的一個士兵搭話。

“是霍布吧!我記得呢。”名叫達布的士兵應答。但因為結伊剛剛說的關于天魔的消息,想要展笑的臉上擺著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

“快!快……快去找莫迪鎮長,王都,王都被……被天魔毀掉了。”打過招呼,霍布像是想起什么,面色驚恐的陸陸續續的說道。

一旁的結伊也按捺不住震驚的神情,握著韁繩的手微微顫抖。

聽到這話,守門士兵的另一個,像是被什么追趕一樣,手忙腳亂的跑向了鎮長家。

不多時,扎著一條辮子的中年男人快步在士兵的陪同下趕來,結伊卻不發一語的駕馬帶著尚坐在馬上的奇龍步進卡奇亞鎮。

鎮長匆匆看了她一眼,不過因為有其他的要緊事,也沒有閑暇顧著這個騎士。

結伊以不會撞到他人的路線在街道馳行,轉來轉去終于在一處停了下來。

“奇龍,快跟我進去。”結伊說完就下馬走進這個救治所。奇龍走進其中,看見結伊在同一個穿著白袍制服的人交談。

奇龍走到近前,結伊就道:“怎么樣?”穿著制服的人看著奇龍點點頭,結伊便遞出一個錢袋,然后向奇龍告別,隨著一聲喝聲,結伊駕著馬跑遠了。

“這位病人,請到這邊來,讓我們具體檢查一下身體狀況,甘露草的治療秘藥效用只能算是看得過去,如此來說病人你受的傷只是看上去很嚴重而已。如果你有什么事要做,等治療完成就可以隨意去留。”

“古雷前輩,這個病人看上去連行走都比較困難,雖然靠著巫師秘藥暫時無恙,但我們這里好像沒有治療好的材料吧?”旁邊一個頗年輕的人猶豫著說道。

“我當然知道,巫師秘藥分很多種,有可以死而復生的,有生骨長肉的,有不老不死的,有百毒不侵的,這個壓抑傷痛的藥雖然相比同類其他是效用一般,不過不管多嚴重的傷勢都可以在一段時間內行動自如,這相比巫醫外的治療體系的確是很難做到,不過,怎么說我救下的人遠勝過一些巫醫,自有一些絕技。”

“……”

奇龍和另外幾個醫師在這兩人自顧自的說話中保持沉默,然后,兩人回轉過來把奇龍帶到了一張床邊坐下。

“把上衣脫下來。”留著八字胡的古雷醫師說道,另一個打下手的便依言照做。

“嗯……,這背面的皮膚滿是劃痕,還有木屑殘留,要用鑷子取出異物,然后敷上止痛,消毒,還有加快傷口愈合的藥膏,然后喝幾天舒筋活血,壯陽補陰的藥酒就好。然后是腰下的兩塊淤青,這應該是受到了力度很大的撞擊,再嚴重些便是下半身癱瘓,也只有巫醫有辦法。”

古雷醫師雖然看不出是不是巫醫,不過話里把巫醫當作與自己毫無關聯的一支醫人者來看,應該是傳統醫師,通過研究病體損傷,牢記各種藥材的功效,以及通過一定用量,煲、磨、烘烤、除水去雜等方式加工成藥丸藥膏藥劑來治病祛疾,醫治病患。

“不過,現在還可以試著醫治。”接著,古雷醫師便指揮著其他幾個助手學徒去取藥材并在一個側室忙碌著,便沒人來管奇龍。

一天有十二個時辰,二十四個小時,三十天為一個月,十二個月為一年,六十年為一世紀,世紀以“風花雪月,雨霧光谷”八個字為世紀名輪流交替。在世紀與世紀的交替之間的約三五年,便會有時多時少,時弱時強的天魔群體到來。

現在是雨紀元五十四年十二月。在世紀交替這年段正值年華燦爛的一代人,便是榮譽的獵魔巫師的繼承者們,不過每一代人只有不到十萬余的人才有巫師的天分,至于武士,只要刻苦鍛煉,常年修行誰人都可以在武士的階梯往上邁進。

奇龍在這個卡奇亞的救護所住了快十天,天魔再沒有什么動靜傳來。每日鎮長都會在鎮上的廣場大張旗鼓的演講,說些天魔的危害,說些保衛家園,攸關存亡的話,但鎮民早已再沒有成為巫師武士變強的可能,除了鬧的人心惶惶,不少人攜家帶口的遠行外,沒有任何作用。為了不讓他們趕往王都,王都覆滅的消息便也講了出來。

凡是體格稍稍強壯的壯年人都分配到了武器防具,鎮上飼養的所有馬匹,由士兵乘坐著派往其他的多莫夫王國的城市,偵查以及傳遞消息。

奇龍在秘藥藥效過后,在哀嚎同治療之中度過了艱難的幾天,不過藥酒的滋味無比暢爽也給了他些許籍慰。

此后每天就是悠閑散步,固定幾個時候回救治所,睡覺,醫療,飲食,不外乎這幾類,偶爾躺床上讓醫師檢查,或者發呆,想道格的現在是怎樣,結伊的去向。

因為對天魔的顧慮,圣賢大典草草結束在一片蕭條寂靜之中,臨近一月初的時候,奇龍終于在古雷醫師的努力下康復如常,同時一騎民騎兵匆匆沖進鎮上的街道,帶來了一個消息。

瑟麗鎮的天魔已經陸續離開,前往王都了,現在還殘留的少數,卡奇亞鎮的士兵完全可以解決,另外,瑟麗鎮還有幾百人的民眾在樹林里的山洞幸存,現在食物緊缺。

奇龍因此動身,領了材質一般的鐵皮護甲,還有一把成批制造的軍用砍刀,刀身一米,雙手握柄,比羯相差很多。

跟在接近百人的士兵后面,在清晨,奇龍走在前往瑟麗鎮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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