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的,都跟看到了殺父仇人一樣,眼睛紅彤彤的。
看著圍攏過來的人群,王箏和蕭朝貴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他們也不是沒有聽到過某些傳言,只是一瞬間沒反應過來而已。
如今看到這一個個面帶怒色,仿佛要把他們吃了一般的神情,嚇得是渾身直哆嗦。
“你們想干什么?”竇黎明還在硬氣,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一茬。
可他越是氣定神閑,越是如此高調,就越是讓周圍人都覺得惱火。
你丫的挺牛皮是吧?
扒了別人衣服褲子賣錢,挺長臉的是吧?
現在還敢當眾污蔑仁義無雙的楚兄,有能耐了是吧?
“想干什么?竇黎明,你對大家做了什么,我們都可清楚著呢。”之前的胖子,眼神之中閃爍著詭譎的光芒。
不只是他,其他人也都在摩拳擦掌啊。
這可是大冬天啊,上面飄著黑色的雪花啊,被人扒光的滋味可不好受了。
竇黎明你這個混蛋,真不是個東西。
雖然現在的七彩河能量沸騰,水溫很高,但是等會兒扒了你的衣服,看你能堅持多久?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些什么。”竇黎明越發羞惱,這群人腦子都進水了嗎?
我特么的都沒有見過你們,什么扒衣服啊?
鄭浩東看著周圍那一道道仿佛在冒著綠色光芒的眼神,渾身哆嗦了一下,很想提醒竇黎明少說話。
可想了想,鄭浩東突然又將憤怒的目光看向楚南。
“是你,你陷害我們,你這個畜生。”
鄭浩東想到了自己被扒光,還被楚南威脅買衣服的一幕,心中那個恨啊。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太明白。”楚南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鄭浩東。
見到楚南這幅樣子,他只覺得胸膛都要氣炸了。
這家伙真的臭表臉啊,你明明就是罪魁禍首,就是你做了壞事,居然誣陷我們。
“楚南,別狡辯了,就是你,是你陷害我們,就是你冒充我們,扒掉了所有人的衣服。”
鄭浩東臉色漲紅,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他說完,看向了蕭朝貴和王箏,這兩人還有點懵。
他們都還沒摸清楚到底咋回事?什么扒衣服?什么買衣服?什么栽贓?
原本那些對竇黎明怨念十足的人,聽到鄭浩東的話之后,紛紛轉頭。
“好你個鄭浩東,你還敢在一旁煽風點火。”
“楚兄深明大義,輪得到你來污蔑?”
“這家伙太過分了,我忍不住了。”
距離鄭浩東近的人,立即撲了過去。
敢污蔑楚南,下輩子吧。
“你們……眼瞎嗎?害你們的人在……哎呀。”鄭浩東氣的渾身發抖。
他忍不住叫罵道,可是話都沒說完,就被人一拳打在了眼眶上。
“我讓你污蔑,我讓你狡辯。”
打他的是一個漂亮的女生,她還記得自己一個人在來這里的途中,凍得嘴唇發紫。
在那黑漆漆的夜中,她感覺整個人生都是一片黑暗,快要放棄的時候,楚南出現了。
他帶著溫和的笑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遞上了一件衣服。
若不是他,自己或許已經凍死了吧?
此女下手極狠,除了她之外,其余的人也都撲了上來。
她們都要將自己心中壓抑很久的怒氣釋放出來,鄭浩東氣不過,一拳也回了過去。
那女子猝不及防之下,被打了一下。
但這種行為,卻是激起了這群女孩們的心態直接爆炸。
“還敢打人,姐妹們,我忍不住了了。”
“打,打死他。”
“污蔑楚南,還動手打我們,該死。”
“我……”鄭浩東臉色漲紅,緊接著人就已經被包圍了。
竇黎明原本還挺硬氣的,此刻看到鄭浩東瞬間被打的臉都快不是那張臉了,哪里還敢狡辯。
“你們……你們有話好好說。”
他有些心虛,現在雖然還是搞不清楚到底什么狀況。
但這些人明顯就不是好惹的啊。
先認慫,只要有缺口,立即逃走。
至于楚南,就先讓他得瑟一下,以后再報仇。
可是,竇黎明這次想錯了,這些圍攏的人,根本就沒有打算放過的意思。
在這其中,一多半的人都是接受過楚南的贊助的。
而另外一半的人,也都是直接或者間接的受害者。
對于禍害四人組中的隨便一個,他們都恨不得打成豬頭才好,怎么可能因為三言兩語就放過?
嘭嘭嘭——
很不幸,竇黎明成為了第二個鄭浩東。
他的衣服褲子已經被扒掉了,現在就剩下一條內褲了,接下來自然是拳腳招呼。
“楚南,你這個卑鄙小人,是男人做了還不敢認嗎?”王箏要氣瘋了。
這些瘋女人在扒她的衣服呢。
“你說誰是卑鄙小人?”長孫春雨舉起比男人胳膊還粗的手臂,將王箏從水中舉了起來。
“放開你的臟手。”王箏眼神陰沉的可怕,瞪著長孫春雨。
別看長孫春雨身體強壯的和男人似得,但是卻長著一張娃娃臉。
“你說我這是臟手?”長孫春雨臉上浮現一絲驚訝。
“難道不是嗎?”王箏哼了一聲,“我再說一次,我沒有做過你們說的那些事,這都是楚南那個賤人搞的鬼。”
“啪——”
王箏剛說完這句話,整個臉蛋頓時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她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一雙帶著仇恨的眼睛瞪著長孫春雨旁邊的御姐。
御姐模樣的長孫秋雨眼神同樣清冷的瞪著她,聲音說不出的霸道。
“再敢說他一個臟字,我打到你哭。”
“你這個賤人,你敢打我?”王箏眼眸圓瞪,周身爆發出巨大掙力。
啪——
長孫秋雨反手一巴掌又抽了過去,將王箏的臉都給打腫了。
“從你這張臟嘴中吐出來的言語,我就知道你這女人不是好東西。”長孫秋雨對著王箏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清脆的耳光聲,使得這里安靜極了。
這下,王箏不爭論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楚南當初家里窮的時候,拿出自己的全部錢財給你買吃的,你呢?嫌棄他窮,在他崛起之后,還主動將他甩了?還騙了他報名證道班的錢,這都是你做的吧?”
長孫秋雨的話,頓時激起了一層波瀾。
“怎么?敢做不敢認?你們學校誰不知道楚南的性子?仁義、誠實、善良,即便是你一次次的挑釁,他也都是一笑而過。不然,就憑你,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污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