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在你所謂的業界中，葉謙是一個天才？”

“可以這么說，還是相當厲害的天才。”

“所以你這個業界的平凡人，現在也無能為力了是吧。”

“......”老子在我族人當中也是天才級的存在好嗎？當然這句話，林洋不敢對葉凜說出來。

“你能把這些紙牌收回去嗎？”電腦失去控制，強行關機總可以吧？

“我試一下吧。”林洋顯得很為難，“但是已經和紙牌斷了聯系，估計沒用。”

林洋再次嘴里默默念起了咒語，腳邊同樣也出現了陣陣波紋，但是不僅頭頂上的紙牌沒有再次出現，葉謙頭頂上的紙牌也紋絲不動。

“怎么樣？有啥變化嗎？”林洋認真蓄力的時候，總需要閉上眼睛。

“除了看到一個傻子在那里振振有詞，我完全看不出來這周圍有什么不一樣。”葉凜索性坐在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

“......”

葉凜也不說話，即便林洋閉上眼睛，也能感受到來自葉凜深深的冷漠眼神。

“大哥。我也不想啊。”林洋不敢睜開眼睛。就這樣兩人都沒有再次出聲，整個房間異常安靜。

林洋散開了好不容易集中起來的氣，腳邊的波紋也隨之消失。

“不過，有一點也是比較奇怪。”

“我不知道現在難道還有正常的地方？”

“不是，我是認真的。”林洋也走到葉凜身邊，看著眼前的葉謙。

“你看，這紙牌從來沒有試過就這樣停在半空中。”林洋指了一下葉謙頭頂的紙牌。

“一旦紙牌被啟動，必然是動態的。”

“所以呢？重點。”

“你說我就這么把紙牌全部收集起來，會發生什么？”

“即便我不是這個業界的人，但是聽到你這么愚蠢的建議，我還是想跟你說，試試吧。”反正已經沒有比這更愚蠢的方法了。

“這么能說是愚蠢呢？”

“按照你的邏輯，它竟然是未啟動的狀態，你當然可以輕易收集起來。”

“對啊對啊。”

“但是竟然未啟動，在葉謙頭頂上和你在手上，又有什么區別？你剛剛使出吃奶的力氣都沒能控制它，在你手里就能控制它嗎？”

“呃呃...”

“不僅如此，萬一這紙牌還是跟葉謙有聯系，你強行收集，等于切斷了他們之前的聯系。到時候，我們就更不知道該怎么叫醒葉謙了。”

“......”

“算了凡人，除非你能想到你那個業界的辦法，否則就不要再說話了，這樣只會顯得你連凡人都不如。”

“！！”林洋氣得臉都青了，但是還是說不出任何一句反駁的話來。

葉凜繼續觀察著葉謙，想確認他身上是否有發生變化，但是葉謙似乎連呼吸也停止般紋絲不動。

“你，閉上眼睛，心有所求，求的是如何能讓葉謙回復正常。”葉凜忽然開口道。

“？？”林洋不解。

“綜合現在發生的一切狀況，我們能肯定的是，紙牌已經與你失去了關聯，但是仍然在啟動的狀態下，但卻沒有任何反應。

唯一可以嘗試的方法，就是假定葉謙已經在潛意識中獲得了紙牌的控制權。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們反過來問問紙牌不就知道了？”

同樣是人，為什么智商差這么遠？

林洋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大概過了十幾秒，紙牌果真如葉凜判斷般轉動了起來。

林洋大概感受到紙牌轉動的空氣波動，內心狂喜激動，但是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紙牌停了。”葉凜冷靜地說道，隨即林洋也睜開了眼睛。

“又回到了剛剛的狀態？”林洋靠近葉謙。

“不。”葉凜同時也靠近了葉謙。

“葉謙？”葉凜突然開了口。

隨著一聲叫喚，葉謙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醒了？！”林洋頓時激動萬分，用手在葉謙眼前晃了幾下，“能看到嗎？”

“發生了什么？”

“你剛剛陷入了昏迷？不對。沉睡？也不對。定身？不對不對。他剛剛算什么？”林洋求助般看著葉凜。

“你閉上眼睛，向紙牌尋求殘缺魂魄的去向，結果突然失去意識，怎么叫喚也沒有反應。”

“過了很久嗎？”

“大半個小時吧。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沒什么特別的感覺，就是感覺睡了一覺？現在突然睜開眼睛反而有些晃眼。”葉謙眨了幾下眼睛，好像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適應光亮。

“精神狀態還不錯，看來睡得挺好。”

“葉謙，你頭...”

“林洋，去倒杯水給我。”葉凜看了林洋一眼。

“？”我的紙牌，要收回來啊。林洋無奈地掙扎了一下，便走到廚房里準備給葉凜倒水。

葉凜再次坐到沙發邊，對著葉謙非常自然地說道，“先把紙牌收起來吧，在房間也占空間。”

“好吧。”葉謙話音剛落下，頭頂的紙牌全部聚集回葉謙的手掌上。

這短短幾秒的畫面反而使得剛剛半小時前還以自己是法術界之人為傲的林洋，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驚訝。

“坐吧，休息一下。”

林洋隨后拿了兩杯水，遞給了兩位葉家少爺。

“今晚真是有趣。”葉凜此刻已經完全平靜下來，語氣和神態也如平日在外人面前一樣，滿是一副對這世間看透的冷漠表情。

“有趣嗎？我一點也不覺得。”林洋一直看著葉謙手中的紙牌，雖然不明白葉凜現在究竟在做什么，但是自己也能感受到葉凜似乎有他自己的計劃。

“不有趣嗎？一夜之間，不會法術的弟弟突然變成法術界的天才。”葉凜看著葉謙驚訝的眼神，“喔不，正確來說，一夜之間，我多了一個我不認識的弟弟。”

“葉凜，你在說什么？”林洋表示不懂。

“所以，你認識我嗎？”

“......”

“看吧，我的弟弟也不認識我了。”

“我也不適應突然多了一個哥哥。還真有些不習慣。”葉謙沒有否認。

“所以你到底是誰？”

“一個過客？”葉謙突然露出悲傷的表情，“我也沒有想到會以這樣的形式出現。”

“我的弟弟呢？”

“他的力量實在太微弱了，不足以維持我的意識，所以我只能暫時讓他的意識沉睡。”

“......”

“你們不用太驚訝。只是這紙牌，稍微和我產生了些共鳴，所以喚醒了我短暫的意識。”葉謙看了一眼手中的紙牌。

“我的紙牌！”林洋伸手想把紙牌拿回來。

“這只是我當年創造的小玩意，有些懷念罷了。”葉謙攤開手掌，六十四張牌再次懸浮在掌心之上，雖然活動范圍不大，但是充滿了生機。

“放心吧，隨著我意識消散，它會恢復原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