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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花枝艷

人聲暫近,是巡院的人在巡更,他們還在說著今夜輸了多少銀子。

香女人雙手去抱卓一劍,卓一劍忙去擋她,但由于洞太小,卓一劍不小心碰到了女人的胸膛,那是又軟又迷人的胸膛。

香女人在他耳邊低聲道:“你的手太不老實了,想摸就說一聲,為什么要趁火打劫?”

卓一劍被她這么一說,立即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并低聲的道:“請姑娘將你的手放開。”

香女人道:“如果我大叫非禮會怎么樣?”

卓一劍當(dāng)然知道,如果她大叫非禮,后果就很嚴(yán)重了。

卓一劍只能不動,但他不明白,這個女人怎么會躲在這個假山洞里?難道她也晚上偷出來,怕人知道,所以就躲在了假山的山洞里面,而這個女人出來是干什么的呢?

難道也是和卓一劍一樣,想去釀酒的地方轉(zhuǎn)轉(zhuǎn)?又或者她是出來會情人,而正好有護院人巡更,她就躲進了這個山洞里。

那她知道這個山洞,證明她對這個莊園很熟,知道哪里可以躲,而不被發(fā)現(xiàn)。那她是什么人呢?

卓一劍還沒問出來,她卻先問了,“你是什么人?”

卓一劍低聲道:“男人。”

女人想笑,但卻沒有笑,“你不但是男人,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

此時巡更的已遠去,腳步聲也聽不到了,卓一劍忙掙脫女人的手,出了山洞,女人也跟著出了山洞。

女人一出來,就甜聲道:“沒想到你還是一個英俊的男人。”

卓一劍忙道:“姑娘,剛剛多有得罪,我今天喝了很多酒,出來透透氣,沒想到走失了路,我這就回去。”

女人道:“莊園那么大,走失也很正常,何況你又喝多了,所以剛剛你摸我胸之事,我只當(dāng)是被醉貓扶了一下。”

借著夜色,卓一劍見到這女人身材很好,高挑而有味道,雖然是冬天,衣服不免會穿得多一點,但在夜色里也覺她這身材的迷人,覺得增之一分又太肥,減之一分又太瘦。

卓一劍雖然接觸的女人不多,像朱彥、闕秋雨、水柔、母親,他覺得這些女人已經(jīng)是天仙了,但與這個女人比起來,似乎這女人還要有味道一點。

卓一劍不敢多留,忙一拱手,道:“姑娘,在下回去了。”

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秦?zé)o缺住的樓里,見秦?zé)o缺還在睡覺。于是卓一劍也坐回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卓一劍想不明,今夜在假山里的女人會是誰呢?她似乎有恃無恐,對莊園內(nèi)也熟悉,她應(yīng)該是長久醇酒莊的人,那她這么晚出來,又是想做什么呢?

一個大姑娘,在大冷天的半夜三更出來,會有什么事?是去會情人嗎?

他想著想著,竟然也在椅子上睡著了。

第二天很早,就有家丁來叫他們?nèi)コ栽琰c,說是老爺回來了。

秦?zé)o缺張開帶著一絲血絲的眼睛,望著卓一劍,見他還在椅子上睡,便叫醒了他。

“南兄弟,起來!我父親回來了,給你介紹我父親。”

卓一劍慢慢的打開眼,還裝作未睡覺的樣子,夢語般道:“那個喝了這么多酒還能起的早的?”

秦?zé)o缺道:“嗯。但今天是我父親出遠門回來,如果我不去的話,又會挨他一頓訓(xùn)。”

卓一劍伸了個懶腰,慢慢的打了個嗷嗷,道:“那我是不是要去?”

秦?zé)o缺一笑道:“有你在,我父親就不會訓(xùn)我了,因為他總不能當(dāng)著別人的面來訓(xùn)自己兒子不是吧!”

卓一劍道:“你是想拿我作擋箭牌?”

秦?zé)o缺一笑道:“你難道連這個忙都不幫?”

卓一劍一笑,沒有說話。

秦?zé)o缺已經(jīng)把卓一劍當(dāng)作了兄弟般,那怕他在莊內(nèi)上十年,他也不會有意見。

卓一劍便著秦?zé)o缺來到了莊里主人用餐的飯廳。

卓一劍這才發(fā)現(xiàn),秦家的用餐地方很大,也打造得很講究,

一張有二張八仙桌長,一張八仙桌寬的餐桌,正中坐著的人是一個國字臉,濃眉大眼,上唇有一筆濃濃胡子,下唇還有留有一小撮胡子四十多歲的男人,有一種不聲自威的氣場。

二邊坐著二個女人,這二個女人卓一劍都見過,一個是秦?zé)o缺的母親,而另一個長得只能用美艷來形容的女人,年齡也還不了秦?zé)o缺幾歲,身材猶如魔鬼,竟然是昨夜假山里的女人。

卓一劍不覺心里一驚。但這女人,似乎并還認得般。

這女人只看了他們兩個一眼,微微一笑,并向秦?zé)o缺子使了個眼色。

秦?zé)o缺望向正中間的男人,道:“父親,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原來正中間坐著的,是“長久醇酒莊”的莊主秦大可。

秦大可并沒有看秦?zé)o缺,而是看向卓一劍,接著就露出了笑容,溫聲的道:“這位公子怎么稱呼?”

卓一劍還沒沒說話,而秦?zé)o缺便搶著說了:“這位是我的兄弟,他南......”

說到這里,他突然頓住了。

卓一劍一笑,接過來說:“我叫南九巖。”

秦大可向卓一劍點了點頭道:“快,坐下來吃早點。”

餐桌上放著一籠籠點心,有肉包,有蒸排骨、鳳爪、干蒸等,都是南方這邊的人,喜愛的茶點。

南方的富有之人都喜歡早上一家大小,去茶樓喝茶又名嘆茶,即泡上一壺好茶,點幾樣點心。一家大小就開心融洽的,在一起。這也是南方的飲茶文化。

接著秦?zé)o缺便給卓一劍介紹那位艷野的女人,“這是我小媽。”

卓一劍一一向他們點頭后,便坐下來吃早餐。

卓一劍覺得,這是他最嚴(yán)肅的一次早餐。席間無人說話。

直到秦大可吃了一碗白粥后,他才慢慢的道:“無缺,我出去了二天。你沒鬧事吧?”

秦?zé)o缺忙道:“沒有。真的沒有,我就認識了我這位兄弟。”

秦大可點頭道:“沒有就好。吃完早餐去換套衣服,和我一起去一趟風(fēng)云莊。”

秦?zé)o缺連連點頭。

秦大可突然嘆了口氣,道:“與風(fēng)莊主認識了十幾載,他一直喝咱們家的酒。沒想到他……”

說到這里,秦大可臉色變得悲傷起來。

秦大夫人也嘆了口氣道:“唉!世事難預(yù)料,好好一個人,突然間就走了。”

秦大可道:“無缺,等會我和你母親帶你去趟風(fēng)云莊,現(xiàn)在風(fēng)云莊恐怕要姓闕了。我們一點要和闕莊主打好關(guān)系。哎!如果犬子可以娶得闕家小姐,那我們在石獅城里,還是能將生意做下去。”

秦?zé)o缺一聽闕小姐,臉上立即有了喜色。

一旁的二夫人,一直不說話,慢慢的吃著一小碗白粥。

秦大可又嘆了口氣,然后慢慢起身來,“我上樓去換件衣服。”

秦大可前腳剛走,秦夫人也起身來道:“無缺,我也去換件衣服,你也快點。”

秦?zé)o缺點頭。

秦夫人也上樓后。飯廳里就剩下二夫人和秦?zé)o缺還有卓一劍。

秦?zé)o缺對卓一劍道:“南兄弟,我和父母去一趟風(fēng)云莊,很快就回來,你千萬不能走,你就在我那樓里休息一下。”

卓一劍點頭。

秦?zé)o缺很快就吃完了早餐,卓一劍也忙吃完,因為他不想對著這個二夫人。

吃完早餐,秦?zé)o缺便和二媽打了個招呼,然后與卓一劍走出飯廳。

一出飯廳,秦?zé)o缺沒等卓一劍問,便對卓一劍說了二媽的事。

原來二媽叫花枝艷,是他父親在一次坐船的時候,在船上認識的,很快他父親就將花枝艷納為二房。這個當(dāng)然他與秦夫人不會同意,但秦老爺子已定的事,誰又能阻攔的了?

秦?zé)o缺與卓一劍回來住處,秦?zé)o缺對他父親的做法,到現(xiàn)在還耿耿于懷,一臉憤怒。

秦?zé)o缺走后,卓一劍就呆在客房里,和身躺在床上,想著這個花枝艷。想著她昨夜怎么會在假山里。

想著這個背景不清晰的女人,他覺得這個女人遠沒他想的那么簡單。

一個美艷的女人,卻肯下嫁秦大可,而且還屈居二房,她為的是什么呢?是秦家的富有,還是另有目的。

難道是花枝艷這個女人,在酒里下毒?又或者她將上官堡的毒送進了風(fēng)云莊,然后風(fēng)云莊里有人在下毒。

那么這個人是誰呢?

卓一劍想想,像花枝艷這樣的女人,她想要一個男人為她做一件事,當(dāng)然很快,甚至她要一個人的命,那個人說不定也會將自己的頭廬割下來送給她。

卓一劍想到這里,又想到昨夜里的事,而今天花枝艷卻又似乎不認識他,對他一點表情都沒有。

卓一劍然后又起床來,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景物。

然后他不覺又看到了那個假山,他心里一動,想道:“難道那個假山里有條暗道,通往她去的地方?”

卓一劍正想著是不是去假山里查看一下。

突然他聽到了敲門聲。這會是誰來敲他的門呢?這是秦?zé)o缺獨住的樓,大家都應(yīng)該知道秦?zé)o缺與父母出去了,那會是誰呢?

卓一劍過去打開,他突然一驚,出現(xiàn)在門前的人,竟然是花枝艷二夫人。

花枝艷重新打扮了一下,薄施了脂粉,穿著一件淡粉色的裙子。

她一見到卓一劍,便柔聲的道:“怎么?不認識我了?”

卓一劍道:“二夫人好。”

花枝艷道:“你可以叫我花小姐,或者是花姑娘。”

卓一劍道:“昨夜冒犯二夫人,并非有心,望二夫人見諒!”

花枝艷輕輕一笑,卻笑得十分好看。并不嬌也不艷,而是笑得剛剛好。

這也是卓一劍第一次見到,女人原來可以這么笑。

花枝艷笑了一下,慢慢的道:“怎不敢請我進去坐一下?”

卓一劍忙道:“這恐怕不便,若被人見到,我該如何向人解釋?”

但花枝艷突然閃身,已進了房間,她閃身入房的動作很快,似乎早就練熟了這個動作。

花枝艷一入房間,卓一劍便忙去將窗關(guān)上,怕被人看到,而花枝艷見卓一劍關(guān)窗,她忙去將房門關(guān)上。

卓一劍一見,忙道:“二夫人千萬別誤會。”

花枝艷道:“我誤會什么?”

卓一劍見她有恃無恐的樣子,也許這個女人已習(xí)慣了進入男人的房間。

卓一劍便道:“我們這樣獨處一室,讓人看到,總是不好,更何況你是秦老爺?shù)亩蛉恕!?

花枝艷道:“我敢進這里來,當(dāng)然就不會讓人知道,除非我大叫一聲非禮,不然的話,是沒人會知道的。”

卓一劍笑了,道:“那么二夫人是從什么地方進來的呢?”

花枝艷道:“當(dāng)然是正大門,難道我還去爬窗?”

卓一劍不想再與她費口舌,于是便單刀直入的問道:“那今天二夫人過來找我卓某人,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呢?”

花枝艷干脆在床邊坐了下來,道:“你一定想知道我昨晚為什么會在假山里面。”

卓一劍道:“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秘密,我從來不喜歡聽人家的秘密。”

卓一劍當(dāng)然想知道她昨夜為什么會在假山里,但他并不想讓她知道自己想知道她私事,免得成為她的要挾。

花枝艷便問道:“為什么?”

卓一劍道:“因為知道了太多的秘密,總害怕自己會一不小心說出來,心里一定很累,我又何必讓自己那么累呢?”

花枝艷又笑了,笑得很艷,只見她用一雙勾魂的眼睛,看著卓一劍道:“你這人很有趣,但我想知道你昨夜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一個人半夜去散步,總有些說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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