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清羽本來意在考驗一下蘇宛，不料被一語道破自己的心思，頓時尷尬一笑。

“能不能和我說一說，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蘇宛道：“沒什么啦，我只是注意到了小姐您的視線，方才在那三位身上停留得最久罷了。”

“不錯！”白清羽又接著問道，“那你覺得，這三人如何？”

“這種事情，自然是按小姐您的喜好來，不過……”她頓了頓，小聲道，“中間那一位，我看著有些不大對勁！”

白清羽滿意地瞇了瞇眼睛，沒錯，和她所想的一樣。

這店家調(diào)教丫鬟的水平似是不錯，體貌儀態(tài)上都教人挑不出什么毛病，這種情況下，她便偷懶憑著眼緣在選了。

可不論怎么選，這些丫鬟以后也就是自己的手下，作為手下，最首要的品質就是忠心不二。

而眼前這些妙齡女子的真正來歷，必然有不少是見不得光的，其次便是在這陰暗之處嚴厲受訓許久，怎可能還有這等天真無邪的眼神？縱使對那人有些好奇，她可沒有以身試險的癖好。

一旁的杜銘瑞不明所以地撓了撓頭，聽完了二人的對話，卻還是一頭霧水。

“老板娘！我就要這兩個了！”她指了指另外兩名女子。

地下市場見不得光，來的人本就不算多。見她不像某些人一樣問東問西的磨嘰半天，反而這么快就下了決斷，輕松達成了一筆生意，老板娘頓時喜上眉梢：“好好好！姑娘您稍等，我這就派人將她倆的賣身契取來給您！”

白清羽點點頭，詢問道：“只是不知，這價格……”

“害！一切都好說，好說！”老板娘笑瞇瞇的，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若不是稍后講價時幾人見識到了她以退為進一毛不拔的功力，白清羽或許真就以為這老女人說的是真心話了。

“算了算了，看在小姑娘第一次來就照顧我生意的面子上，最多再便宜……這個數(shù)！”老板娘仿佛十分大度似的伸出一根手指。

白清羽幾人不安地對視了一眼，試探地問道：“一……一百兩銀子？”

老板娘搖了搖頭。

“……一兩銀子？”

見她又搖了搖頭，白清羽心里忽然出現(xiàn)某種不詳?shù)念A感。

“我們實在猜不出來，老板娘您就直說了吧！”

誰知她得意地笑了一會兒，仿佛很驕傲似的說道：“我呀，說的是——一文錢！”

這下幾人面面相覷，徹底不想說話了。

白清羽忽然道：“方才，在外頭大廳處，我倒是另看上了一個。若是老板娘您肯割愛，再加些錢也無妨，也省的您還得花費心思去調(diào)教了！”

“這……”老板娘沒料到她會突然再提起這事兒，頓時又變得為難起來。

白清羽懷疑地審視著她道：“老板娘，不會連送上門來的生意都不想做了吧？您盡管放心地賣給我，至于您方才說的危險之處，我自有辦法。況且，即便真出了事，也絕不會牽扯到您的身上！”

聞言，老板娘神色變幻了半天，無奈地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同意了她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