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碎境山不是想到哪就能到達的，靈靈是個例外，

靈靈的感知輕易的找到了那片沙礫覆蓋的世界，將空間拉近，雙劍承載兩人進入。

對于靈靈輕巧的在碎境山中穿行，皇甫定疆沒有任何插手的余地，

雙劍向下挖開著沙礫，皇甫定疆也不閑著，直到打磨光滑的石器出現，這種古物他似乎很感興趣，

沒多久，通道現，沙下的光幕泄露點點靈光。

靈靈直接下去，皇甫定疆跟在身后。

感知著地底世界，尋找哪一位守墓老人。

不等皇甫定疆發出贊嘆，一道傳音直灌兩人腦中，同時，皇甫定疆手中的石器脫離掌控飛向走廊盡頭。

“你又來了。”

“前輩，靈靈有一事相問，事關碎境山的存亡。”

“碎境山是你們的稱呼，在我這，需要稱呼它為殿堂。”

“恭喜前輩，狀態好了很多。”

“說吧。”

“殿堂中關押著一個女人，另有一幫人做好祭壇，準備加固關押封印，我該相信誰，還請前輩指教。”

“女人？這里沒有女人，你腦中的記憶被人篡改過，她并非人類，你要釋放她？”

“是，只是不知對錯。”

“沒有對錯，崇高帝創造了兩種氣體，意外的是，兩種氣體融合過程中，崇高帝被偷襲，最終戰敗身亡，正如你猜測的一樣，她就是黑氣。”

“您是否知道該怎么融合兩種氣體？”

“融合并不難，問題在于融合之后會發生什么誰也不知道，未知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方法呢？”

“方法你早已知曉，只是需要一個肯定而已，我可以告訴你，方法沒錯。”

一股莫名的力量將立靈靈與皇甫定疆托起，送出了地下城。

直到離開，皇甫定疆這才驚醒。

“他？”

“自稱是崇高帝陵墓的建造者，不過，我懷疑他可能就是崇高帝或者他口那個擊敗崇高帝的人。”

“那個方法就是獻靈舞吧，對陣西臨老者時的那一招。”

“只是一點點嘗試，威能確實強大，他說的沒錯，未知才是最可怕的，無論是釋放還是融合結果都是未知，遵從西臨的意思，至少能為外面的世界換的一絲安穩。”

皇甫定疆不在言語，決定權在于靈靈，即便他想要幫忙背負一些，但他沒有資格。

碎境山就是殿堂，同樣也是牢籠，若是這樣，地下世界老者的存在就不在單純。

雙劍再度疾馳，下一個目的地已經想好，山脊小道，那個茅屋，意識中的那個女人。

廣闊的沙礫空間，一度出現幾場蜃樓，靈靈他們幾次前往探尋確實一無所獲，海市蜃樓，碎境山，真假難辨。

起起伏伏的沙丘，地底世界，有著皇甫定疆氣息的石器跟在兩人身下，

光幕隔絕下，靈靈無法發覺，直到空間的盡頭，老者微笑的看著石器，

“內外陣法已成。”

……

山脊難尋，靈靈與皇甫定疆已尋找多時，跨過數個空間未尋得，

“我很疑惑”，皇甫定疆停下腳步，腳下青翠壓力陡增，靈靈放慢腳步，并肩，等待皇甫定疆的詢問。

“你與這碎境山的關系，你想過沒有？靈獸召喚，空間感知，通道操縱，解封或加固，碎境山的一切似乎都能完美駕馭。”

這一點靈靈還真未想到過，仔細想想莫名的慌張感上升，

“有一點可以肯定，無論最終你是選擇解封還是加固，對你自己肯定會造成某種影響。”

靈靈腳步停滯，她從未想過自己，即便知曉自己在碎境山問題上扮演者極為重要的角色。

皇甫定疆的話如清風拂過心房，微涼。

也僅僅只是微涼，她年輕的人生中多少欺騙，能讓她留念的還有多少。

靈靈沒什么好說的，皇甫繼續說道：“一般來說，能夠完全了解使用某種器物的只有器物的擁有者，碎境山或者說是帝陵的擁有者應該屬于崇高帝

至少你應該崇高帝有關，話說回來，地下的那位身份就更偏向于刺殺崇高帝的人。”

“又一個騙子？”

皇甫定疆的話不只是單純的猜測，地下的那人說他是陵寢的建造者，問題是他卻受困于地下城，明顯不符合他的說法。

“騙子如此之多，你還需要小心才是。”

所知有限，靈靈與皇甫定疆沒辦法做更多的判斷，不過，皇甫的話確實點醒了靈靈，無論是釋放她還是加固牢籠，甚至是融合兩種氣體都會與她息息相關，

那么該怎么做，真的需要聽從他們的安排嗎？

一群騙子而已。

融合兩氣，是騙子們唯一不知曉或者沒有認可的方案，既然如此，那不妨試試，即便未知可怕。

那又如何。

想通了，靈靈的心情好了許多。

空間邊界，多次找尋未果之后，靈靈終于感知到山脊空間的存在，

“真正的山脊空間，好好期待。”

素手輕點碎片，黑暗降臨，場景轉換，山脊小道再一次出現在兩人腳底。

真實的山脊空間并沒有虛假空間那么的激進，皇甫定疆的表現還算淡定。

雙劍已進入修煉狀態，不多久，皇甫亦然。

靈靈在山道行走，找尋那一處茅屋。

山脊路長，尋找沒那么容易，時間點點流逝，疲憊侵襲，安然入眠。

意識漸漸下落，

深淵終有底線，簡單的房間，梳妝的女人，輕笑點頭。

“你似乎認可了我的想法？”

“你的命是我所救，同樣，你的所有行為思想亦無法避開我的視線，對我來說，融合未必不是一種解脫的方法。”

“解脫？你在這呆了多長時間？”

“重要嗎……遵從內心，無論正確還是錯誤，你的心不會騙你。”

“這就送客了？”

“來一次確實不容易，但，即便是我也無法多留你一刻。”

靈靈的眼前再度陷入黑暗，

她能感覺到意識在某個通道內慢慢上升，回歸感覺只有一瞬，這次的談話祥和，令人愉樂。

遵從內心，久違的笑容爬上靈靈的臉龐，這一次的碎境山之旅，收獲頗豐。

只是，無盡深淵中的狂笑壓抑在簡單的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