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江黎看她的模樣，模樣半分開心，也沒有半分傷心，面容安靜，知道多了幾分釋懷的感覺。

顏江黎找了個地兒坐下，知道今日的白洛樺會有很多話要說，便也不打斷。

白洛樺看她那認真聆聽的模樣，本來打算隨口說幾句的，忽然就想起了很多事情。

她看顏江黎，“黎兒，你覺得人性本來是好是壞？”

顏江黎思慮片刻，道，“人性本善。”

“呵呵呵.........”白洛樺忽然笑了，“你的回答和那個人啊，如出一轍呢。”

“但盡管過了這么些年，我依舊認為，人性本惡。”

——

“小白！快點給我燒水！我要洗澡！”

“?。亢煤?，我，我這就去.....”

一小村子里，一間破屋子，一個身上全是泥濘的綠衣小姑娘，指揮著那穿著一身破補丁的小女子。

小白默默的提水，燒水。

“好了沒?。俊比~青滿身的泥水滴落在屋內的地上，“能不能快一點，我身上的泥土都落到地上去了！弄臟了地都怪你！一會兒給我擦干凈，不然小心我打死你！”

小白不似正常人那般，反而她看起來更瘦小，更瘦弱。她咬牙提著一桶又一桶的水倒入大木桶，然后用水在里面試水溫。

“到底好了沒?。∧ツゲ洳涞氖裁词聝阂沧霾缓茫　?

小白趕緊提著小木桶走出去，“已經好了......”

“你跑哪兒去！別想偷懶，過來幫我脫衣服！”

葉青的衣服都濕透了，脫起來很不方便。

小白乖乖的過去幫她脫衣服。

“別想看我的身體，給我閉上眼睛！”葉青惡狠狠的開口。

小白聽話的閉上眼睛，雙手慢慢伸過去。

葉青一把打在她的小手上面，“笨手笨腳的做什么呢！快點，我要洗澡！”

小白被打的一哆嗦，趕緊伸手過去給她脫衣服，下一秒就被一掌打在肩膀上，她朝后摔了下去。

“你摸哪兒呢！騷蹄子！”葉青吐了一口唾沫在她的裙擺上面，“蠢鈍如豬，給我把臟衣服拿去洗！”

小白摔在地上有些發蒙，腦袋有些隱隱作痛，但她什么都沒說，只是安靜的站起來拿起木桶，沒敢抬眼看向葉青，看見她把臟衣服全部脫下來了就撿起來走出去。

夜涼

小白努力的從井里面打水出來洗衣服，十二月的隆冬，她本就穿的單薄，此刻用冷水洗衣服，那水跟刀子一樣割在皮膚上，疼的厲害極了。

小白看了一眼主屋里面，那青姨應該睡下了。

她躡手躡腳的跑進廚房，生火燒水。

她忍不住湊近火堆，那樣的溫暖讓她滿足的勾起嘴角，但下一秒，她還未成形的笑就僵硬在了臉上。

影子。

除了她的影子，還出現了一道影子。

小白驚恐的回過頭，就看見那穿著干凈衣服的少女，比她高了一個頭，比她強壯，她笑瞇瞇的看著她，“娘?。。∵@個賤蹄子居然在燒水想做什么吃的呢！！！”

小白睜大眼，“不，不是，我只是想燒點熱水給你洗衣服，那井里面的水太冷了.......”

葉青依舊笑瞇瞇的，只是那笑容在小白面前就跟惡鬼的微笑一樣嚇人。

“這賤蹄子又找死呢??！”

外面走進來一個婦人。

小白嚇得發抖，“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

那婦人手里，拿著一道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