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籬,阿籬……”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原地的,只是有人好像故意給我留下了標記,剛走出黑暗就聽到了小九爺的聲音,明明是個稚氣未脫的孩子卻早早學會了裝深沉。
“九王爺我在這。”許久不見他倒是長高了不少。
九王爺嘟噥著似有些不悅了“方才我碰到了六哥他說你在無望亭,我可是尋你半天了都。”
“我找你六哥有急事他可出來了?”事急從權還是要同他說一道也好讓他自己有個脫身的法子。
蕭冶有些不開心的道:“諾,六哥來了。哼你已經不關心阿冶了,滿眼就是六哥。”
我揉了揉小家伙的頭,年紀大了脾氣倒是挺大的:“下次我做桂花糕給你吃,再帶你上街好不好?下次。”蕭冶年紀雖小可也懂輕重緩急。
“那好先把你還給六哥。”
南燭面色比進去之前還差了幾分,我上前扶住景雨才松了手:“你可還好?景雨你幫看著我有要事同王爺說。”
景雨退出了停外,我不知道南燭還受不受的了這個打擊,但是人命關天我不想這里成為第二個林家。“說吧。”
“太子要逼宮。”
南燭并沒有太大的反應好像早就料到了一般,“你無需擔心四哥已經早你一步得知消息,現在他正在處理掉這些事情。”難道帶我出來的那個人是四王爺?心里疑慮可也不好再問。
我一直好奇這四王爺到底是個怎么樣的一個人,心狠手辣?還是老謀深算老奸巨猾?“扶我起來去前廳,好戲才剛剛開始。你記住無論發生什么你只需站在我身后即可。”
“好。”
果不其然我見到了師父,身姿清瘦挺拔、如芝蘭玉樹,光風霽月。舉手投足直接散發著尊貴而高雅的氣質,數著日子已有許久不見了,久到我已經忘了是多少個日夜。許是我目光太過熾熱他轉頭的一瞬間就看到了南燭身后的我,卻同陌路人一般毫無波瀾。我心口一疼就低下了了頭,“你也無需站著,坐下吧這里有你位置。”
“不妥我站著就好,若不舒服別逞強。”坐著惹人眼倒不如站著舒坦,到時候若有個好歹也好逃命。
高處不勝寒,站的越高人性越淡薄又有多少人是真心實意。
宴會歌舞升平,而我內心卻還是沒能平靜,龍椅上那個威望極高的人開口道:“老六你身體可好些。”
“回父皇出使東黎是沒有問題。”出使東黎?南燭說話間額間汗滴不停的落下,我知道他已經快支撐不住了。
伴君如伴虎,聽說東黎和北曲素來不合,還民間有傳聞皇上派皇子出使東黎是要送去當質子,就如今南燭這情況怕還沒出城就一命嗚呼了那我真的要辜負蔓蔓所托。“啟稟圣上六王爺近日高燒不退奴婢怕……”
南燭忽然拍桌發怒朝我罵到:“放肆,這大堂之上何時輪到你說話了還不滾出去。”
“慢著,老六你何許發這般大火。她也沒說錯什么你無需動怒。倒是你面色如此蒼白可否叫太醫給你瞧了。”
“有勞父皇掛記,她就是我府里的大夫。”
“那就好。”恍然間我看到了皇上凌厲的眼神一撇而過。
一陣寒暄過后又是歌舞升平,太子忽然起身周身散發著一股濃烈的酒味讓人做嘔。皇后怒斥:“鏡兒不得胡鬧。”
“胡,胡鬧什么胡鬧,喲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不見四哥。”也不知道他是真醉還是裝醉。
如此發酒瘋皇帝脾氣再好也容不得他丟皇家的顏面,“來人帶太子下去醒酒。”
“誰敢,我看誰敢動我,我堂堂一國太子豈是你們能動的。”
如今就算沒有逼宮這一事怕太子的位置也是坐不穩了,素聞太子心性愚鈍今日倒是見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