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好好養身體不要急著去西寧等我安置妥當會派人回來接你。”這半年無寒似比女人還啰嗦幾分倒讓我頭疼。
“我知了,知了。”我也想好好在這里陪陪爹娘,再好好看看這個地方興許在離開就不知道什么時候還能回來了。
“我不在的日子你還是要安份些,瑯玉明日就該回來了。”
無寒倒是一日比一日啰嗦年紀不大怎這般啰嗦頭疼。“你自己一路當心我就不去送你了。”
昔日原本繁華地段隨著林府的落寞也變得冷清,寂寥。無寒曾經問過我為什么不要回林府,昔我往矣何故追憶,我獨自一人守著這空蕩蕩的府邸已經毫無意義可言,昔日有爹娘有哥哥,阿禾有劉叔如今了這林府已經什么都沒有了沒有了我守著它何用。
我站在門口寸步在難行,一位白發老人一步三回頭的從里面走了出來。白發蒼蒼滿臉皺紋,他是何人?為何如此不舍?難道當年除了我們四人還有人活著?我正想過去看個真切突見一孩童迎了上去,“太爺爺我們快回去吧!”太爺爺?
“好,回去,回去吧!唉……”那一聲長嘆道不盡的心酸和難過。
盛爺爺,是盛爺爺兒時那個疼我入骨的盛家老爺。我含著眼淚躲了起來我不能這么出現不能嚇著盛爺爺。“爹怎么又來了,下次想來讓人送來便是你這樣步行過去要是路上出了個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是盛言叔叔。
“無妨,無妨我也是個將死之人了。”
尋個合適的時機我總該再見他們一面,不能讓爺爺帶著遺憾而去。當年上安城盛家綢緞緞聞名天下,林府負責盛家綢緞刺繡,兩家相輔相成缺一不可。盛言叔叔同爹爹至幼交好所以盛叔叔待我同哥哥也是極好,所以在這上安城我也并不是一無所有的。
“姑娘要去何處?”許久沒有坐過小船如今卻不知道該飄往何處去。
“去舊渡口吧!”那里是我小時候最長去的地方,從前阿禾尋不到我的時候就會舊渡口尋我。
“姑娘可是這上安城里的人?我瞧著面生。”
“船家這上安城人口眾多難不成你都記得?”
“那到不全是,不過瞅著姑娘氣質不像是普通百姓若是上安城的富商貴族家的公子小姐我多半能認全。”
“哦,原來如此。”我無心同船夫嘮叨,船只順著河流一路往下漂,河岸兩處歌舞升平這上安城倒是越發的繁華。
不過半柱香的功夫就到了:“姑娘這就是舊渡口可是這里下船?”
“是,謝謝。”
船夫熱心下船還不忘囑托我幾句:“姑娘舊渡口已非往日模樣這里魚龍混雜您還是當心些。”
從前舊渡口上安城里最安逸的地方如今看來不是了,這里人來人往風月場所倒是不少,索然無趣。
我憑借著兒時的記憶找到了我同盛夜思讀的私塾,不對我從來都是偷跑出來的家里教書先生太過古板我不喜歡所以時常背著他們同盛夜思來聽學。
我到時私塾剛好放學倒是巧:“這個姐姐你是來找盛老師嗎?他還在里面哦!”
盛老師?哪來的盛老師。“你盛老師名諱是何?”
“盛夜思啊!姐姐我們走了再見。”這些小孩比我們兒時倒是有禮貌多了。
盛夜思他怎么留在私塾了,依著盛叔叔的脾氣居然沒打斷他的腿也是萬幸。一襲白衣勝雪,模樣清秀倒是當書生的料子。“盛老師可還收學生。”
“姑娘是?”
時隔數年不知他還記不記得那個時常翻墻出來女伴男裝同他一道讀書的人,“小時候是誰扮演先生?是誰死皮賴臉的纏著你帶他去私塾?”
“你是林家丫頭?真的是你?”
心里百感交集,雖時隔數年他總還同哥哥一樣親切:“盛大哥是我,我們一邊走一邊聊如何?我想再看看這舊渡口的風景。”
“好,好,你等我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