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之時我還是躺在清風樓微微松了口氣,這魏司實在可惡此仇不報咽不下這口氣。“姑娘你醒了,王爺有要事剛回府命我來照看你。”
居然是小竹,最近諸事不順索性只是小傷。“我沒事了,王爺可是剛走?”
瑯玉剛端著藥晚進來,“那不是,昨夜里姐姐可是拽著王爺的手死活不肯放,王爺可是坐這守了一夜才走。”
我當真竟如此不要臉,無敵了。“阿玉什么時辰了?”
“快午時了。”
原來已經快午時了,“小竹昨日我曬院子大樹上的藥可替我收了?”
“呀,忘了。”
“這里有瑯玉,你先回府替我把藥收了。我晚些時辰自己回去就是。”
“可是王爺交代……”
“王爺交代什么?到底不是我的人我說話你倒是半分不聽。”
“小竹知錯這就回去。”
一口悶下藥,心情難免有些激動。“阿玉,哥哥來看我了他還活著他還活著這是真的。”
“什么,大公子沒死?真的沒死?”瑯玉于我抱做了一團二人早已不曉得是哭還是笑了。“我要告訴言姐姐,我要飛鴿傳書告訴她。”
“還是暫且不說。”話音剛落就聽到了門外敲門聲。“何人?”
“無寒公子說有人身體不適請我來把脈,我是林大夫。”
林大夫,林大夫。“瑯玉快去開門。”
來人身高八尺,一身墨色絲綢衣頭戴斗笠我知定然是哥哥。“阿玉替我守著。”
“公子看病還需戴斗笠?”我雖盼望哥哥卻害怕是一場無名的鬧劇。
“歡兒,是我。”
“哥哥,你真是哥哥?”
幼時到如今改變了我們的容貌,改變了太多周遭的事物。“哥哥可還記得我們在何處分開?何事分開?分開了多少年?”
他一一答來絲毫不差,一瞬之間眼淚決堤一般一發不可收拾。“傻丫頭,對不起讓你擔驚受怕這么多年?”
“為什么一直不來見我?哥哥這些年在何處?可有查到了殺害林家的兇手?”
“那年被救起后我就來到了這里,半年前碰到了你腰間的鈴鐺可不敢確認。”
“所以那夜河燈你是故意試探?”
“嗯。”
傍晚時分瑯玉匆匆而來,“姐姐,姐姐。六王爺和魏公子來了。”
一提到那魏司就氣不打一處來,“若他們上來就說我睡了將他們趕走就是了。”
哥哥笑了笑:“你如此不是為難瑯玉,一直未曾告訴你如今我娶了魏家大小姐,當年我的命也是她救的。魏司雖生性頑劣可本性不壞我走了會找機會帶你見見你嫂子。”
如此還是欠著魏家一個天大的人情,這魏司這口氣我是要出這恩自當要還。
瑯玉催促道:“姐姐這見還是不見?”
我還未來得及開口門就被“哐當。”的一聲給踹開了我扶了扶額,這南燭越發不似從前。“六王爺,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如此,你可去告本王輕薄良家少女。”
我拿起一旁的茶杯狠狠砸過去可惜被他躲開了,“瑯玉記賬,改日上六王府要債。”上輩子我定然是欠了他的。
魏司緩言道:“如此江姑娘就是無礙了。”
“托魏公子福,江籬自然還能吃好睡好。二位人也看了熱鬧也瞧了自當離去了。”
“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難怪能得四王爺如此厚愛。”這魏司說話也是個欠揍的貨。
南燭臉色微變:“魏公子,阿籬可是個記仇的主你此翻還同她抬杠那是要當心些。”
我起身就離去,既不想做無謂的掙扎也懶得解釋。瑯玉追了上來:“姐姐你去哪?”
“回四王府啊。”我要去一個看不見南燭和魏司的地方方能平息我的怨念。